体育老师C我一节课|渺渺上体育课当着全班人
>>>>完整章节全文在线阅读 <<<<小小的婴儿身上裹着来医院时用的小毯子,安静地躺在太平间的单人床上。
他还那么小,才刚满月,身体只占据了床的小部分位置,看着可怜。
前几天小言还特意为他庆祝了,希望他健康平安地长大,眨眼间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这个世界有些魔幻。
任何人都无法接受这样的事情。
昨晚小言在抢救室门口昏了过去,这会儿已是第二天下午。
将两人领到尸体的停放地后,医生就离开了。
担心小言会再度失控,殷靖南一直将人圈在怀里,而事实上,从小言醒来开始就表现得很平静。
小言微微用力挣脱殷靖南的怀抱,走向床上小小的人儿。
他伸出手,用指尖触上婴儿发青的脸蛋,冰冷的温度令他红了眼眶。
小言像是什么都知道,又像是什么都不知道,扭头看向殷靖南,比划道。
“啊……”
>>>>完整章节全文在线阅读 <<<<宝宝睡着了。
这里可能有些冷,我要带他回家,可以吗。
殷靖南眼里布满血丝,“小言,阳阳死了。”
后来两人商量过,给宝宝取名殷安阳。
他和小言解释了,‘阳’这个字和程温没有任何关系,就只是因为觉得寓意不错,而‘安’字,则寓意安然。
平安,安然。
小言自然喜欢。
他愿意相信殷靖南的话。
可是那么好听的名字,在残酷的现实面前,除了让人更感到痛之外,没有任何用处。
都是骗人的。
都是假的。
宝宝离开他们了。
小言不接受。
这是他的希望,是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是他的精神寄托,是他的倚靠。
现在他什么都没有了。
倘若当初殷靖南没有将小言捡回来,或许现在他会更快乐,小言从来没有想过,原来这个世界上还有比挨饿受冻更痛苦的事情。
男孩双眸红透了,绝望从眼底蔓延而出,他摇头比划着。
“啊……”
没有。
他只是睡着了。
殷靖南昨晚一夜没合眼,深深的愧疚将他缠绕,他不知道该说什么才能让小言好过一点,目前最重要的,似乎应该让对方接受现实。
“小言,你能感受到的。”
“宝宝身上已经没有温度了。”
“他死了。”
这话就像刀子一样往小言心口上扎,他痛得浑身发颤,挣扎着摇头,不肯承认。
“啊……”
小言弯腰将孩子从床上抱了起来,眼泪滴落在宝宝发青的小脸,被他慌张地擦去,他低头将脸贴在孩子脸上,双手也抱得更紧,希望这样阳阳可以暖和一点。
可是不管他怎么努力,孩子的身上仍然是冷冰冰的。
他好无能。
殷靖南沉默地看着小言的行为,没有出声。
也许这是他和孩子道别的方式。
殷靖南不明白,那是初为人母,同时初为人父,在失去自己的宝贝后从灵魂深处迸发的深深的崩溃。
很难走出来的。
小言泪流满脸地抬头看向殷靖南,困难地腾出手比划道。
“啊……”
宝宝生病了,你救救他好吗。
殷靖南喉结微动,低声道,“小言,我没办法。”
小言不相信,在他的眼里,殷靖南这样高大,无所不能,他能带他离开风雨,怎么就不能救他们的孩子呢。
“啊……”
我求求你了。
只要你让宝宝醒过来,我以后会乖乖听话,我可以永远不见你,不打扰你。
殷靖南眼底水光涌现,鼻内酸涩,“小言。”
“时间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
“阳阳他只是去了另一个世界,那里有很多和他一样的小朋友,他们会在一起玩儿,阳阳不会孤单的。
小言崩溃地哭了出来,眼泪像雨滴般砸落。
殷靖南上前拥住他清瘦的身体,哑声道。
“乖,我们回家了。”
小言在殷靖南怀里哭了很久,外面的天逐渐暗下来,殷靖南任由他发泄,等到小言哭累了,殷靖南试探着想从他手上把孩子抱过来。
“来,把宝宝给我。”
这时候的小言比任何时候都要警惕,他没松手,比划着道。
“啊……”
我还是想和宝宝待在一起。
我想带他回去,好吗。
殷靖南摇头。
“不行,现在室内的暖气温度那么高,没多久宝宝的身体就会变质的。”
“你也希望他尽早入土为安的,对不对?”
小言还是哭,但殷靖南再伸手去抱孩子的时候,他没有抗拒。
当晚回去小言就病倒了,在床上昏睡了三天才勉强好了些,可醒了之后精神明显大不如前了,整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哪儿都不去。
小言现在这样的状态,殷靖南当然不可能再让他一个人出去住,专门请了个保姆来照顾他,负责他的生活起居。
孩子被葬在了京城的一处墓园,殷靖南特意让风水先生看过,说是葬在那块儿的人来世能平安富贵,不至于才来到这个世界上就被迫离开。
殷靖南推掉了所有应酬,每天下班都按时回家,照着往日小言在家时听到动静就出来迎接他的样子,如今这样沉默的小言实在让他不习惯。
厨房里准备晚餐的人成了殷靖南请的保姆阿姨,她听到开门声,放下锅铲出来和殷靖南打招呼。
“先生回来啦。”
殷靖南点头,淡淡问道。
“今天小言怎么样。”
保姆叹了口气,神色担忧。
“还是老样子,胃口很小,今天早上先生在的时候哄他喝了点粥,中饭他就不愿意吃了,跟他说话也没反应。”
“嗯。”殷靖南应下,脱了外套挂在玄关,换上家居拖鞋。
现在小言只肯理他。
别的人都不怎么搭理。
从他大病初愈醒来那天开始就这样了。
“先生,再过十分钟就可以开饭啦。”保姆看出他心情不好,小声提醒道。
“嗯。”殷靖南应了声,转身往楼上走。
卧室的门没锁,轻易就能拧动门把,屋内的灯亮着,床上却没人,四处静悄悄的。
殷靖南试探着出声唤道。
“小言?”
没人回应。
和主卧不同,这间屋子原先是客房,是没有衣帽间的,除了一眼可及的起居室外,剩下的看不到的地方就是浴室。
殷靖南走过去,看清浴室里的情况后整个人都僵住了。
男孩穿着一套印着小熊图案的白色睡衣,安静地蹲在浴缸边的角落里,手里拿着一把水果刀,正往手上割。
白细的手腕上已经被他割出了好几条血淋淋的伤痕,他仿佛不知痛楚,面上一点感到痛的表情都没有,只是有点茫然地抬头看向殷靖南。
“你在干什么?”
寒意从殷靖南脚底窜上后背,问出这句话的时候,他声音在发抖,整个人由内而外地感到冷。
除了茫然以外,小言眼里还出现些许无措,他张了张嘴,没说出话。
他没有想干什么,只是心里太疼了,这样就能好过一点。
反应过来的时候,手里的刀已经被殷靖南夺了过去,他用力将小言从地上扯起来,歇斯底里地吼道。
“你不要命了吗?!”
小言怔怔看着他,眼眶渐渐红了。
殷靖南心口被针扎了一下似的,毫无预兆地疼了起来,他本能地伸手将男孩揽进怀里,低声道歉。
“对不起,是我不好,不该和你生气。”
小言身体微微颤抖起来,哽咽着小声哭了,眼泪浸湿了殷靖南的衣襟。
才短短一周时间不到,男孩就瘦了一圈,抱在怀里都有点硌人了,血从他的手腕一滴滴掉落在地上,像盛开的曼陀罗花。
殷靖南大掌在他后背上轻抚,柔声道。“我们去医院。”
殷靖南放开他,用手紧紧按住小言的伤口,去外面找了条领带将他的伤口缠绕起来,随后帮小言穿上厚的长款羽绒服外套,将他一把抱起。
仓促地跟保姆打了招呼,殷靖南就带着小言去了医院。
好在伤口没有割到动脉,加上发现得及时,临时做了处理,没流太多血,医生在小言的伤口上缝了十多针,包扎好就可以回家了。
小言的精神状态很差,脸色苍白得吓人,殷靖南再三向医生确认他不需要住院才将人带回去,上车后没多久小言就靠在座椅上睡着了。
殷靖南没准备叫醒他,任小言睡了一路,到家时想起保姆说小言今天中午没吃饭,不得已只好把他喊醒,帮他解掉安全带,温声问道。
“伤口会疼吗?”
小言摇头,神色还带着些初醒时的迷惘。
不想起那些事情的时候,他倒也不会难过。
殷靖南将小言抱进了屋,放在了餐桌边的椅子上。
让保姆先下去,殷靖南亲自拿了小碗盛了饭放在小言面前,把筷子塞进小言没有受伤的右手里。
“今天晚上要把这碗饭吃完哦。”
殷靖南在小言身边坐下,帮他夹菜。
小言向来愿意听殷靖南的话,但是手掌大小的碗,他吃了不到半碗就吃不下了,殷靖南夹给他的菜也就动了几口。
殷靖南皱了皱眉,放柔声音道。
“再吃一些吧。”
小言拿起筷子,勉强又吃了几口。
放进嘴里的食物嚼了许久都咽不下去,殷靖南看得皱眉,抽出小言手里的筷子。
“算了,上去休息吧。”
殷靖南起身抄过小言的双腿将他抱起,抱回了小言自己的卧室。
洗过澡后,男孩被放在床上,殷靖南要走他也没反应,只是失神地盯着他的背影看。
完全是无意识的行为。
走到半路殷靖南又折了回来,神色凝重。
“以后我们还是一起睡吧。”
他实在怕今晚的事情会再次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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