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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颤抖着打开双腿男男H 啊cao死你个小sao货王爷

2023-05-18花斑酷妞

“王府的帖子?”连翘翘心慌了一瞬, 望向红药,“姐姐照实告诉我,啊cao死你个小sao货王爷世子是如何吩咐的?”

  红药抿一抿唇, 虚坐在脚踏边缘, 双手搭在腰侧福礼请罪:“世子没说别的,都是奴婢自作主张。”

  连翘翘搁下请帖, 指尖抚摩过点了金箔的字迹。任谁都看得出,沂王妃此举来者不善,所谓的牡丹宴, 必是一场鸿门宴。

  “我知道姐姐是为我好,担心我回王府会遭人冷眼,保不齐会得罪王妃娘娘。”连翘翘说,“可是红药姐姐, 王妃既然知道我还活着, 成了世子爷的外室,那么早晚会找上门来, 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我……”

  她深吸口气, 声音发颤:“我不能永远躲在世子身后, 总归要与王妃见上一面。”

  田七娘所求的舆图, 和她的身契都在沂王府邸,虽说事情急不得,也不可能一蹴而就, 但她不能再畏畏缩缩,陷在琉璃岛上。

  “而且, 说句大言不惭的话, 之前在大朝会, 我算在陛下的金口玉言下过了半条明路,王妃也不会随意欺辱于我。世子知晓此事,更不会丢下我一人,他还能眼睁睁看着王妃磋磨我么?姐姐你说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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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人放心,奴婢明白。”红药挤出微笑,唤来侍女,“把虞嬷嬷年前制的春衣熨好了取来,夫人和世子一道赴宴,衣衫裙裳都得般配。”

  闻言,连翘翘面上生晕,方才小嘴叭叭的说得头头是道,此时却哑巴了,娇里娇气嗔红药一眼,扭过身去不搭腔了。

  *

  沂王府前车马骈阗,熙来攘往。

  自去年老沂王走后,王府就不曾热闹过,即使有想阿谀未来沂王之人,在看到大朝会上雁凌霄受罚,袭爵的旨意久久不下后,心里也不由敲起边鼓。

  今日王府以沂王妃的名头设牡丹宴,广邀京中勋贵名流,前来赴宴的人无一不是打了两副算盘,宾客人数竟比公主府和长平侯府的都多。

  “连夫人。”门房的太监躬身长揖,请连翘翘下车,“王妃听说您来了,特特儿让小的在门外等您呢。”

  小朱子跳下车架,朝门房飞去一记白眼,捏着嗓子道:“哪有让贵客在大街上下车的理,让世子听了,不得扒了你的皮?去去去,让你干爹干哥哥抬一顶软轿,把侧边小门开了,送夫人去内垂花门。”

  门房太监捂着屁股干笑:“小朱公公,软轿半盏茶前才被阮国公家的用了去,眼下尚未回转呢。你说这事闹的,小的也是没办法呀。”

  车厢内,连翘翘与红药相视一眼,清楚这是王妃下的第一道拦马索。她若是在众目睽睽下走进府中,落的不是她的面子,而是世子的脸面。

  “世子几时回府?”连翘翘的罥烟眉轻拧成结。

  红药以袖掩口,悄声说:“世子爷说去皇城司点个卯就回,夫人,要不咱们再等等?”

  连翘翘犹豫不决时,忽听马车外有少年温文尔雅地问:“是哪家府上的小姐,如何不请人进去?”

  又听小朱子打了个千,问安道:“二公子,这位是连夫人。”

  雁凌云?连翘翘攥紧绡帕。她对家二公子的印象可谈不上好。

  “哦?原是小嫂子。”雁凌云扬声道,“今日府上人多,底下人钻懒帮闲的,多有得罪。夫人且等上一等,让弟弟引你进去。”

  他如此说,连翘翘不好拒绝,隔着车帘声音轻软地说:“多谢二公子体恤。”

  门房太监便忙不迭抬来一顶软轿,红药撩起车帘,搀扶她下车登轿,阖上轿帘之前,又福一福礼,向雁凌云道谢。

  一路畅通无阻来到正院,连翘翘的心脏仿佛缠绕着一圈圈鱼线,每往前一步就缠得更紧一些。

  王妃身边的珍珠候在门口,一打眼瞧见红药,刚想掩嘴说句俏皮话,好好刺一刺她,怎么越混越回去,都沦落到给世子的外室当丫头了。

  可轿子没停稳,珍珠就看到跟在后头的雁凌云,登时住了嘴,嘴角噙着谄谀的笑:“二公子怎的跟连夫人一道来了?夫人快下轿吧,王妃在屋里头等候多时了呢。”

  红药白眼快翻上天去,侧过身,拨开轿帘,温言细语道:“连夫人,到地方了。”

  “嗯。”连翘翘垂首,一手扶沉重的珍珠嵌丝簪,一手搭在红药腕上,轻踢罗裙,步态婀娜走出软轿。

  珍珠只觉着眼前倏然一亮,如看到从画卷中走出的花鸟美人,眉目如画,肌肤胜雪,青天白日的,连夫人周身竟比旁人都要亮堂。她曾见过连夫人几次,也听过千奇百怪的旖旎传闻,可如今亲眼所见,又觉得这小连氏比半年前的丧礼上更美了几分。

  “请姐姐带路。”连翘翘柔声道。

  珍珠幡然醒转,收敛失态的神色,拧过身带一行人进去。

  手持仪扇侍立在门边的侍女们见了,齐声向雁凌云问安,轮到连翘翘时又嗫嚅起来,有叫连夫人的,有干脆不出声的。连翘翘仿若未闻,只紧了紧握住红药胳膊的手。

  正院的摆设看似风雅,实则穷奢极侈。连翘翘打眼一看,就有青玉花瓶,双面绣观音屏风,和一整座白珊瑚。

  王妃坐在上首,朝上屈起手指,垂眸打量新做的点翠护甲,除却乌青的眼下,苍白的脸色,仍和之前一样素雅端丽。

  连翘翘一身俏丽的藕粉褙子,草绿罗裙,气势莫名矮了半截。心脏又紧了紧,屋内一片骇人的沉默,连翘翘几乎要窒息。

  “民女连翘翘,参加王妃娘娘。”她俯身叩拜,动作轻缓优雅,挑不出错处。

  “好孩子,快起来。”沂王妃笑容温和,仿佛什么都不曾发生一般,“霄儿也真是吝啬,好端端一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倒叫他藏在外头。旁人看一眼,就像剜他的心头肉。今儿倒好,总算让我见着了。”

  近乎凝结出冰霜的正院,霎时间雪消冰释,景和风暄。

  珍珠满面堆笑:“可不是嘛。来的路上奴婢还跟红药姐姐说,亏她八字好,又抢了个巧宗。天天伺候连夫人,如喝仙风饮甘露,饭都不必吃了!”

  连翘翘顿了顿,搀着红药坐到王妃下首。

  她提起精神,小心翼翼地寒暄:“民女听说王妃娘娘前些日子病了,不敢叨扰,请娘娘不要怪罪。”

  “我这不是病……”王妃抚一抚眼角,“是年纪大了,天气冷,一见风就熬不住。”

  连翘翘打量她不过三十几许的面容,一本正经道:“王妃保养得宜,和二八少女一般,怎么会见老?”

  沂王妃一句话噎在喉咙里,轻咳一声才道:“外头瞧得过去罢了。”

  雁凌云接过珍珠端的茶盏,抿一口茶浆,竖起耳朵听沂王妃拢着连翘翘的手问她的祖籍、父母,又问雁凌霄的日常起居,活脱脱一位心慈面善的好婆母。

  他放下茶盏,笑道:“既然母妃与连夫人一见如故,不如请连夫人到王府小住几日。世子哥哥在皇城司朝乾夕惕,我也在宫学忙于功课难得出宫,有连夫人这般知心合意的人陪着母妃,我们兄弟俩也能安心做事。”

  连翘翘心头咯噔一下,差点从官帽椅上滚下地去,在心里白了雁凌云一眼,坏东西的亲弟弟果然也不是什么好人,满肚子的坏水。吃鸿门宴是一回事,住进王府给沂王妃侍疾,每日晨昏定省,试药布膳都是规矩,她焉能有命在?

  好在王妃没睬雁凌云的提议,问珍珠:“园子里的客人可到齐了?”

  “差不多都到了,就等着娘娘露面呢。”

  “那便好。”沂王妃轻拍连翘翘的手背,笑道,“翘娘,先让红药领你吃酒去,我拾掇一下就来。”

  连翘翘起身告退,在她走后,沂王妃脸上挂着的微笑化为齑粉。她寒着脸,一拍扶手,护甲摔落在地,喀喇一声断成两截。

  “跪下。”

  雁凌云慢吞吞撇开衣摆,单膝跪地:“儿子知错了。”

  “知错?”沂王妃呵了声,“母妃说过多少次,不要自作主张?你以为你哥哥是吃素的吗?他把连氏远远放在琉璃岛,不就是要摆出个视如珍宝的样子。想让连氏进府侍疾,你以为是拿捏雁凌霄?你是在挑衅他,给他借题发挥的机会。”

  她长长叹息:“上回的事他按下不表,不是不跟你计较。雁凌霄那样的人,寻到机会就会把我们母子二人踩进深渊,永世不得超生。一次扳不倒他,就不要给他留下把柄。”

  雁凌云眸色微动,温声说:“儿子知道。”

  “欸,云儿。”沂王妃摸了摸他的发髻,“母妃为你筹谋十年,你可千万不能任xing。今日有几位身份说得过去的贵女在园中赏花,都是母妃精挑细选过的,你远远的看一眼,有心许的便跟珍珠说一声。行了,玩去吧。”

  雁凌云的肩膀一垮,像沉沉重压后无以为继的疲惫。他转身走出正院,抬头便是一方碧空如洗。

  *

  园中牡丹花开得热烈,姚黄魏紫,浓姿贵彩。男女宾客一水之隔,三五成群或吟诗或饮酒,赞美沂王府的慷慨和阔绰。

  有红药领路,连翘翘得以走人少的小路,坐在一块拂过尘土垫了毡毯的石头上,缓一口气,欣赏映叶多情的牡丹。

  几位挽着胳膊的少女轻笑着走近,与连翘翘隔花相望。其中一个胆子大些,画远山眉的,是枢密使家的六小姐,傅绮文。

  见连翘翘不吱声,也不起身行礼,傅绮文当即起了三分火气,朱唇紧绷,问她:“姑娘是哪家府上的姐妹,怎么从来没见过?”

  红药揪一下连翘翘的衣袖,后者才恍然起身,福礼问安:“民女连翘翘,是……”

  她话才说到一半,傅绮文就笑了:“我听说过你,原来你就是世子殿下养在琉璃岛的外室。”跟她一块来的几位贵女纷纷以扇掩面,窃笑私语。

  连翘翘有些尴尬,亦有些无奈。她的身份如此,别人又没说错什么。

  然而更尴尬的是,傅绮文等人撂下这句话后,就对连翘翘视若无睹,品评起面前这丛摇曳生姿的牡丹花。连翘翘听着她们玩飞花令,想走,又不好直接走,想告辞,又插不进话。人杵在石头边,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绣鞋一下一下地蹭草皮,踩出两道浅坑。

  有嘴甜的小姐妹奉承傅绮文:“傅姐姐明媚动人,大气端方,恰与牡丹相类呢。”

  傅绮文轻按鬓角,娇声道:“哪有的事,沂王府的牡丹,自然最像沂王妃娘娘。”

  “傅姐姐这么说,那就更相配了。”话毕,那群珠环翠绕的贵女们捂着肚子笑倒了一片。

  连翘翘挑眉,瞥了一眼红药。后者茫然摇头,嘶了声冷气,心中大呼救命。

  傅绮文乃一品大员之女,在一群人中最为矜贵。她精通花道,像论家常一般,侃侃而谈:“这株牡丹,名唤二乔。一株能生出粉白、红紫双色牡丹,姝艳大气,要在温棚花房以米水浇灌,三年才成,一朵就价值千金。”

  刹时,一道冷峭的声音响起:“连翘翘,你傻不愣登杵在那儿听人唱戏?”

  连翘翘扯扯嘴角,慢悠悠转身行礼:“世子爷,您来了。”

  一丛牡丹后,几位贵女们都愣神片刻,还是傅绮文先回过神,朝雁凌霄福身:“见过世子殿下。”

  雁凌霄颔首,眼神一阵风似的掠过,再落到连翘翘那身,单薄到几乎能看清蝴蝶骨的藕粉褙子上。他折下一朵沉甸甸的牡丹,簪进连翘翘的发髻,把人左右看了看,又折下一朵。

  大乔惨遭不幸,小乔也未能幸免。转眼间,那一株被交口称赞的二乔牡丹,就被世子殿下辣手棘花,簪了连翘翘满头。一旁的傅六小姐,看的是目瞪口呆,银牙尽碎。

  “好看。”雁凌霄恶劣地嗤笑出声,袖手看着,似乎很满意。

  “……多谢世子赏赐。”连翘翘顶着一脑门的大花,边自我安慰大俗即大雅,边在心里狂扎雁凌霄小人。

  怎么会有这么坏的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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