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斑酷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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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叔轻一点可以吗.满了…溢出来了太大了(便搬了出来)

2022-12-22花斑酷妞

谢玉衡都已经要成亲了,谢平安便搬了出来。

好在罗椒看在她促成了这段姻缘的份上,直接给了她一份房契。

否则她这书局还不定要努力多少年,才能在上京挣一套房。

顾宝寒看她这点地方也不够用,便回了自己的府邸。

“大哥,她若是不纳你怎么办?”白离问。

“撩。”莫小安答。

谢平安看着月色下的莫小安穿着水袖白锦繁纹长袍。

他站在枯荷池塘的亭中,身长挺立,伴着几声秋蝉声,起舞翩影,身随影动。

一招一式,行云流水,媚中带劲风。

真是让人心动。

谢平安不知道这是搞什么幺蛾子,可这颗心是实实在在动了。

她上前一步,眨眼睛人就到了跟前,声音惑人,好似鬼魅。

“许君一生,可好?”莫小安道。

“好。”谢平安点头答应,伸出手去将人揽在怀里。“莫小安,你还真是够可以的。”

“无名无分,不好在谢二小姐的新宅居住,这才想了个绝妙的点子。”莫小安道。

“你这般能受人蛊惑,只怕日后宅院要装不下了。”

“不敢不敢,家有悍夫。”

“他们哪个敢。”

“公子敢啊。”

谢平安又纳一房侍,这本也在顾宝寒的意料之中,至少他是认识皇姐夫的。

虽然他并不是真正的皇姐夫,只是一个替身。

但是眼前这个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的,还大着肚子的男子,哭的梨花带雨,又是为什么呢。

“请殿下为奴做主。”

苏卿已经怀了七个月的身孕,此刻跪在地上有些不方便,可他还是强撑着。

“你说这肚子里的孩子是驸马的?”

顾宝寒和他们厮混久了,反而有几分上位者的威严。板着脸的时候,还有几分震慑。

“是,千真万确。”苏卿道。

寒香撇了撇嘴,驸马从前花天酒地,难保不会有什么私生子在外头遗落。

虽然驸马入了上京多有收敛,可这才几个月过去,府上就有三个小侍了。

这人肚子里的孩子,指不定就是驸马在安陆郡留下来的孽种。

这是欺负他们殿下软弱呢。

“奴是从得意楼被赎身出来的,卖身契奴已经撕了,可老鸨能为奴作证。”

“奴就是二小姐赎出来的。二小姐与奴有这一段露水姻缘,不曾想就有了这个孩子。奴本不欲来上京的,可奴自己一个人如何带大一个孩子。奴知道殿下慈悲为怀,奴愿意去父留女,绝不挡着殿下。”

他这帽子一下就带到了最顶端。

谢平安穿越之后洁身自好,可她穿越之前的事情,全看老天爷愿不愿意让她知道。

万一真是原主的种,谢平安也不好拒绝啊。

得了消息的谢平安很绝望。至于去父留女这种事,她也不是这么残忍的人啊。

谢平安将人放在自己的府邸,派玲珑去安陆郡查询这件事的真实性,虽然十有八九就是原主的了。

白离等人对这位突然出现的不速之客十分不喜欢,因而苏卿住在最远的东苑。

谢平安也不能苦了孕夫和孩子,另外派了两个小侍伺候着,还要请产夫预备着。

这使她原本就不富裕的家庭,又雪上加霜了。

谢宁听说自己有孙女了,特意派人送来了一大笔银子。

罗椒也使人送了一些补品,还说她虽然搬了出来,但到底没有分家。

罗椒让谢平安若是缺什么就回谢府拿,不必做出个穷酸样来。

谢平安也看出了罗椒的刀子嘴豆腐心,偶尔也回去吃个饭,再去看看秋晚。

日子就这么平静的过了下去,一直到大皇子顾纤瑛的生辰。

谢玉衡因为待嫁的原因,便没有入宫。

谢平安跟着顾宝寒坐在皇室一方,谢长安在下首官员一方,因而两个人一直到宴上才碰面。

今日的宴仍旧设在含凉殿,因为是先帝丧期,便没有办的铺张浪费。

内侍宫废了好大的劲,才既不铺张,还有一些仪式感。

如今的凤后就是南琴,谢长安喝下一杯酒,越发不明白上京的局势了。

东宫与宫里的事情是太女安排的,可她全然不知。

原本应该在太仆之后更上一层楼,可她也没有。

如今原本被她送了一杯毒药的人,也好端端的坐在这里,同陛下说着悄悄话。

打从先帝离世后,二皇女就消失了,连奔丧都没有出现。

顾承沁如愿了,可她踩了多少白骨。

这还是她谢长安想要辅佐的人吗?

谢平安也不知长姐怎么了,神色那般凝重,难道是敬酒的人太多,长姐喝多了。

谢平安还是放心不下,这一切的一切,似乎和长姐所想不一样。

她怕长姐出什么事情。虽然她没有在谢府看到当初的南琴,但是如今的秦子楠,也并不是好相处的。

谢平安对顾宝寒说:“你把我准备的礼物给陛下,我去那边看看长姐。”

“好。”顾宝寒点头。

谢平安寻到长姐的时候,看到亭子里凤后秦子楠也在。

秦子楠的衣服不知被谁扯破了,谢长安跪在地上,脸上有一个巴掌。

“谢二小姐来了。”秦子楠看着谢平安,虽然这是个庶出,可人却机灵狡猾的很。

“不知民女的长姐犯了什么错?”这里就她们几个人,这件事可大可小。

只要秦子楠松口,那就不会有什么。

若是他说长姐以下犯上,想要对凤后做什么,谢府大概就没有活路了。

“还是长姐醉酒,不慎跌倒了。”

“听闻谢府家大业大,堪比国库。”

秦子楠想要的自然是谢府的财力,他从来不觉得女子能成为他的依靠。

宫里的人因着他的身份不敢造次,可那些大臣未必不敢。

他不能拥有广泛的人脉,可这财力总要有的。

有了钱财,还有什么不成的。

“我……”谢平安自然想答应的,可谢长安却突然磕了一个头。

她不能让谢府毁在自己手里,这明明就是秦子楠的算计。

“我答应你。”谢平安答应的爽快。

秦子楠相信谢平安能说到做到,自然没有在为难谢长安。

反正他有的是法子将谢长安拿下。

“平安,你不该这样。”

“长姐,他要的是什么,你也不是不知道,不过是些身外之物罢了。”

这些哪里能和长姐的性命相比。

谢平安又道:“长姐,若要我说,你还是辞官的好。”

这上京风险太大了。

谢平安和母亲商量了这件事,秦子楠想要的东西,还不足以动了谢府的根本。

倒不如消财免灾,保下谢府基业。

眼下已经成为王上的二皇女早已失踪。

虽然造反的风波被陛下压了下去,但谁又能想到她会不会卷土重来。

再说以秦子楠的野心,谢府必然会成为众矢之的。

长姐的事情暂时解决了,可谢平安府上的苏卿还不知如何办。

谢宁知道自己有了孙女,恨不得马上就让他生出来,抱到谢府去养。

“你可查清了?”

谢平安在书房,看着已经回来的玲珑,这姑娘身手不错,经过一些事情以后,人也越发的稳重了。

若是好好培养,假以时日也是个出类拔萃的人才。

“查清了,与苏卿所言一致。”

玲珑就怕有什么纰漏,还特意去得意楼问了老鸨。

苏卿当时的邻居也可以证明,除了二小姐以外,他没有和任何人来往。

这个孩子真的只能是二小姐的,不会是其他人。

谢平安平白得了这么一个大便宜,还真是无从适应。

她总觉得原主不是这样的人,即便她常去得意楼,也从没有碰过那些人。

总不可能是喝醉酒,所以才唐突了苏卿吧。

若论模样,他比不过莫小安的魅。

若论武功,他没有白离的本事。

若说手艺,原主也不像是多会吃的人,他也比不过冷月。

若说财力,苏卿的确养不起这个孩子。

这样的人,最多是会看眼色行事。她还是要试探试探苏卿才行。

“今儿苏卿在东苑吗?”

芍药听了二小姐问,这才回:“他一直就在里头,一直也没出去过。”

“都有谁去看过他。”

“除了冷小侍,就没有别人了。”

冷月是个心善的,他又是个孕夫,这也不难理解。

不过依着莫小安的性子,不去打探一番敌情,这不像他的作风啊。

莫不是和冷月成了一个战壕的兄弟,派了他去看看。

“对了,二小姐,五长皇子那边传了信,让您过去一趟。”

芍药突然想起来五长皇子府那边递了消息过来,她差点把这个事给忘了。

“宝儿找我?”谢平安问。

“说是给苏……苏公子的孩子准备了一些东西,自己又拿不定主意,想请小二姐过去看看。”

芍药倒是觉得五长皇子对这个孩子蛮尽心的,还想着为她操办东西。

“还有,大少爷的日子定下来了,就在立冬以后,也没多长时间了。”芍药又说。

“你这竹筒倒豆子似的。”谢平安还没想好给兄长添什么嫁妆好。

这肯定要回安陆郡办事,也不知道长姐怎么想的,要不要回去。

“一会儿吩咐东苑一声,我晚上过去用膳,备一些安陆郡的吃食。”

这人的口味一时半会儿改变不了,好巧不巧的,这么大肚子了才来,真的是有些不同寻常。

依着玲珑的话,十有八九这孩子就是原主的。

这地方也没有亲子鉴定,血溶于水的法子也不知靠不靠谱。

万一真的是原主的孩子,以后让孩子知道了,岂不是要伤心死。

可谢平安也不想给别人白养孩子,真是愁人。

“咱们先去宝儿那,别让他久等了。”

谢平安到的时候,五长皇子府的护卫又增加了不少,也不知是保护,还是监视。

这做女帝的人脑回路就是和她们普通人不一样。

麻烦死了。谢平安没想到顾宝寒正在沐浴,推门进去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顾宝寒乌黑的长发散落到肩上,牛奶般顺滑的身子暴露无遗,一双湿漉漉又纯洁的眼睛看着她。

在雾蒙蒙的房间里,似乎连两个人的距离都拉进了。

这是什么沐浴诱惑啊。

顾宝寒算准了时间等谢平安进来,三皇兄同他说,女人最是经不住这样的诱惑。

他如果再不圆房的话,只怕要被人笑话。

他怎么也是谢府二小姐的正君,哪怕先生下一个嫡长子也好。

至于她屋里头那个庶出的,也未必需要养在身边,只管上吃穿也就是了。

顾宝寒看到她的眼神,还是不免害羞,忙拿过外衫盖上,可该遮住的地方一点也没遮住。

这犹抱琵琶半遮面的美,谢平安也把持不住啊。

“你先穿好衣裳再说,我……我一会儿再进来。”

寒香怎么也不和她说顾宝寒在沐浴,若是她知道进来是这个样子,就不进来了。

谢平安才转身,顾宝寒就从浴桶里跑了出来,然后抱住了她。

“妻主,宝儿不好看吗?”糯糯又委屈的声音,竟然也这么诱惑。

“不是,你还小。”

“不小了,宝儿已经及笄了。”

“不是,我……”依她那个时代这是老牛吃嫩草啊,这不合适啊。“宝儿,你先松开。”

“我不,我就不。”顾宝寒似乎铁了心要圆房,死死的抱着谢平安的腰不肯撒手,眼角还含了泪珠,整个人看上去委屈极了。“我没有莫大哥好看,也不像白大哥那样会武功,还不如冷月大哥会做饭,还逼迫你与我成亲。如今你连长女都有了,我若是再不……唔唔。”

谢平安好不容易松开顾宝寒,转身亲了上去,堵住了他的嘴。

一只手扶在他的腰上,轻轻的摩擦着,一只手擦着他掉下来的眼泪。

顾宝寒觉得自己快要无法呼吸了,谢平安这才放开他。

“还真和孩子似的,等你再大一些,好不好,那个事特别疼得,我怕你受不住,等它也再大一些,咱们就圆房。”

谢平安将自己的外衫脱下来,给顾宝寒遮的严严实实,然后喊了芍药进来。

她就算是喊寒香,估计他也不会进来的。

就是不知道这是谁给宝儿出的鬼主意,怎么会想到这样的办法。

“以后不准这样了,不然我伤了你,要心疼的。他们再好,也不如我的宝儿乖巧懂事啊。再说那日是我先寻到你的,我自己选的正君,和你那些事没有关系的。”

谢平安摸了摸顾宝寒的头,让芍药去把寒香叫进来伺候,然后带芍药等在外头。用给苏卿孩子置办了东西的理由让她过来,这理由一点也不像是宝儿能想到的。

可惜她能用的人太少了,宝儿也没有什么群众基础。

能死心塌地跟着他的,估计也就只有寒香了。

还是要想个法子招揽一些人才行,不然做什么事情都麻烦的很。

谢平安这边想着办法,那边顾宝寒也换好了衣裳。

“前儿宝儿入宫,可还瞧见谁了?”谢平安单独把寒香叫出来问话。

“是三长皇子回来了,同殿下说了一些体己话,奴才没在旁边听着,今日的事,奴才也不知情,三长皇子是二王上的胞弟。”寒香也没想到殿下会做这样的事情。

“驸马,殿下心思单纯,若是……”

“你也不必说了,我知道他。”除了坑蒙拐骗,一定要嫁给她,顾宝寒的确是单纯的可以。

否则如今的太后也不会总是传召他入宫了。但是碰到回京的三长皇子,也不知这位长皇子是巧合,还是早有预谋。

谢平安晚间来到东苑的时候,苏卿已经等候多时了。

谢平安也没有看到过男人生孩子,此刻看到苏卿大着肚子,也不知怎么的,感觉蛮有趣的。

可这孩子到底是谁的,总要有个分晓才对,谢平安给了芍药一个眼神。

芍药续上一杯酒,递到苏卿面前。

“奴,不能喝酒的。”

苏卿之前的确在谢二小姐身边伺候过,可这个孩子的确不是她的,而是他那个负心女。

他也是没了办法,那女人将他的钱财都卷走了,他怎么可能独自拉扯这孩子长大。

要不是一位黑衣人给他支的招,让他来找谢平安负责,他也想不到这个理由,原本也挺好糊弄的一个人,怎么如今这样谨小慎微,什么都怕了。

“这杯是毒酒,你能不能喝下,还真不是你说了算的,要看你的回答,是不是足够真诚。”

谢平安不是心狠手辣之人,可原主狠起来,还是有可能六亲不认的。

她也算是借了原主两分狠辣,装腔作势的看着他。这苏卿怎么都撬不开的口,竟然就这么被撬开了。

她这里真的不是收容所,家里这几个,她已经伺候的很累了,实在是招架不住这位孕夫了。

“是谁让你来的?”谢平安问。

“奴也看不到他长什么模样。”苏卿答。

谢平安也没想到他这么快就招了。

“对了,他身上的……”苏卿仔细想了想,又确定的点点头,“右下角的袍子上绣的是梅花。”

“梅花?”这是什么标记,还是为了好看。

“罢了,你先住下来,他若是再同你联系,你务必告诉我。”谢平安打算以苏卿为饵,找到幕后之人,既然让他来寻自己,那必然有所图谋。

谢平安这几日觉得脑子都要烧掉了,也没有心情再和苏卿用膳了。

为了不让他识破自己的心慈手软,她让芍药把杯子和壶带走了。

结果出门就碰到了冷月,他还拎着个食盒。

冷月不会别有身份吧?

“平安,平安,你这是怎么了?”

冷月看她一直盯着自己,也不知自己是哪里不妥。

他虽然得了莫大哥和白离的嘱托,过来看看苏卿是何许人也,但并不是要害他。

“哦,没事。”谢平安觉得是自己大惊小怪,哪里就那么巧了,再看冷月拿的东西。“你这是给苏卿送什么东西啊?我正好也有些饿了,让芍药送过去吧,你给我做个面,怎么样?”

“好。”冷月将东西给了芍药,然后带谢平安来了厨房。

他以前从未看到女子做厨,都说君子远庖厨,之前谢平安竟然能毫不厌烦的为他生火,而且她还会做长寿面,真是不可思议。

“你做过蛋炒饭吗?”谢平安问。

“恩。”这有什么好难的。

“哎,原本还想露一手的。”

谢平安摇了摇头,冷月将手上的鸡蛋递给她,示意她来做蛋炒饭。

谢平安接过鸡蛋,表演了一个单手打蛋。

冷月看她流利的将蛋炒饭做好,这还是头一次有女子给他做饭吃。

“好吃吗?”谢平安问。

“好吃。”和他往日吃的不一样。

他母父去的早,虽然有舅父接济,可舅父毕竟已经出嫁,他住在舅父家总是多有不便。因而等他成年以后,便离开了舅父家,最后在酒楼留了下来,后来遇到了谢平安的母亲。

再后来遇到了谢平安。

两个人吃了饭,又一起去散了个步。

“那个……我先回去了。”谢平安说。

“好。”冷月也没有多说什么,他好像真的只是找个地方住,和谁都合得来,也不在乎会有谁来。

冷月伴着月色回了院子。他住在东厢房,白离住在西厢房,莫大哥住在旁边的院子里。

他看白离屋里的灯还没熄,便敲了敲门。

白离将门打开,看是冷月。

“怎么还没睡?”冷月问。

“睡不着。”白离道,将冷月让进来。

“要喝酒吗?”白离拿起桌子上的酒。

“好,陪你浅酌一杯。”冷月点头。

“你以前真的是杀手吗?”冷月又问。

“是,但我从未杀人。”

“那你为什么要来谢府。”

“任务失败,辗转被卖进了青楼,失忆了不说,还想让我接客。他们知道我有武功,所以给我吃了药,不是打,就是骂。是水三小姐将我赎出来,谢二小姐将我带了回来。”

“那还挺惨的。”冷月觉得比他惨多了。“我住在舅父家,舅父虽然已经出嫁,可舅母对他非常好,对我也很好。别人有的东西,我也有。只是我不忍心总是麻烦他们,所以才会出来。舅父总是和我说男子这辈子,投生个好胎重要。若是没有这个命,就嫁个好妻主。”

“师父告诉我要效忠太女,可他死了,连坟都没有,清明我都不知该去哪里祭拜。我的那些师兄弟姐妹,都想在太女面前表现,哪怕这辈子他们也没有见过太女。而如今的陛下,甚至说不出他们叫什么,长的什么模样。其实这里挺好的,人多也热闹,谢平安对我也很好。”

若是师父知道他嫁人了,还是和莫大哥一起都嫁给了谢平安,应该也会很高兴吧。

“她是很好。”她从来不管自己买了多少东西,不管厨房是不是能用得上。她在用尽全力让每个人都过好,却从来没有想过自己。

“以前我天天能看到她,可如今我三天能见上她一面,就已经很不错了。东苑那位虽然没说什么,可跟了他的侍子已经气派的不得了了,谢府派来的人,也只去看他。”

“你是为这个睡不着?”冷月问。

“我只是不知道,要不要去捅死她。”

这样她就是他一个人的了。

“但我知道,你们也想见她。”

她注定不会只属于他。

那天冷月和白离喝了很多酒,莫小安去找白离下棋的时候,两个人都喝的酩酊大醉。

谢平安将苏卿这个诱饵放出去,也不知能钓出什么大鱼。

她又问过长姐,梅花这种印记应该是二王上府中护卫的标记。

可顾承馨何故要跟她过不去,送一个孕夫过来,是指望他肚子里的孩子,能给自己吃破产不成。

她这阵子除了劝说长姐回安陆郡,就是琢磨着给兄长添妆的事情。连书局的话本子,都没有时间准备了,连一稿都没有写出来。

“驸马,殿下请您过府用膳。”寒香过来请谢平安去五长皇子府。

本来谢平安就不在府上用膳,出了上次的事情后,谢平安就更不用膳了,顾宝寒很久都没看到谢平安了。

“恩,我一会儿过去。”

希望不会整什么血脉喷张的事。她在五长皇子府只吃了一顿饭,就这么给中毒了。

至于对方是想害她,还是想害五长皇子殿下,这倒是很不好说。

白离看着躺在床上气若游丝的谢平安,他不会诊脉,但是能把下毒的人碎尸万段。

白离眼看就要走出去,莫小安才诊了脉,看白离动作就知道他想要做什么。忙要阻止他。

“白离,你不要冲动,五长皇子已经在查了。”

“他能查出什么。”白离可不相信顾宝寒能查出什么东西,还不如他自己去,万一是宫里那位下的手,说不定顾宝寒还会包庇她。

“眼下她命悬一线,只剩下一口气了,你还是先为她找到良医的好。”莫小安精通易容,自然也学了医术,可他的医术尚且没有学透。

“听说风湖谷的沈凌风是神医,若是连他都救不活,那我就真的束手无策了。”

莫小安将被角给谢平安掖好,眼下除了去风湖谷,便没有其他的法子了。

谢平安喝下去的时候,并不知道它是毒药。

等她真的喝下去,肚子开始疼,脑子也有些神志不清的时候,她以为自己马上就要死了。

或许她还能回去,将这具身体再还给原主。

只是不知道原主会怎么对待她府里的这几个人。

白离最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人,莫小安看起来比谁都通世事,却是个最孤独的人。

冷月只喜欢做东西,看起来与世无争,不通世俗,若是受人欺负怎么办。

顾宝寒虽然贵为皇子,但心思单纯的很,连府上的人都看不清楚。

她若是走了,这些人怎么办。

还有兄长马上就要成亲了,她还没来得及看到兄长穿上嫁衣的样子。

长姐已经同意回安陆郡继承谢府的生意,不再参与朝中争斗。

她怎么就要回去了呢?

“这个人中的毒太复杂了,我不救。”

她好像听到有人在说话,这人声音洋洋盈耳,就是性子不太好,竟然说不肯救她。

她当初来的时候就是在睡梦中,也不需要救不救的啊。

难道她还没有回去。

可为什么睁不开眼,连手脚也动不了。

“你到底救不救。”

白离将剑抵在沈凌风的脖子上,风湖谷若不是有绝佳的身手,是不可能进的来的,沈凌风知道他们有本事,但是他也不是任人拿捏的。

白离抱着谢平安进来,莫小安自然带着冷月进来,而顾宝寒仍旧在查凶手。

谢府已经得到了消息,谢长安自然也会去操心下毒的事,眼下就是如何搞定这个十岁孩童。

“我说了,我不会救她的。”

沈凌风是少有的神医,更是少有的神童。

自从他师父死了以后,他就自己住在风湖谷,能进来的人凭本事,能让他救的人就看心情了。

“沈神医,他救人心切,所以急迫了点,还请你多担待。”莫小安示意白离将剑收好,他感觉到自己无法施展内力,想来白离也一样。肯定是山谷里有什么东西,让他们暂时失去了内力。

“他心切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已经说了不救,那就是不救,你说什么也没有用。”

沈凌风才不会给任何人面子,打从他被师父捡回来,不是背书就是采草药,这山谷都要让他薅秃了。

现在师父死了,没有人能管他了,他还不能为所欲为,那就没劲了。

“那你要怎么才肯救人?”白离问。

“除非你们给我做药人。”

他最近新做了一个毒药,正愁没人试呢,这就有人送上门了。

“你倒是识趣一些,我就把你的毒也顺便解了。你们两个人给我做药人。”

“他可以给你做饭,我一个人就行了。”白离才不怕做药人。

“你知道药人有多痛苦吗?”

“那又怎样。”他又不是没吃过苦。

谢平安觉得自己能听到别人说话,可自己却发不出任何声音。空有一颗想要阻止白离的心,身子骨却不给力。

她不希望白离受苦,更不希望他为自己受苦。

她当初将白离赎回来,并不是要他为自己受苦的,可她什么也做不了。

秋去冬来,天气越来越冷。

顾宝寒找到了下毒之人,可这个人已经死了,他身上没有任何标记,根本不知道是谁的人。

顾宝寒不知道谢平安被带去了哪里,就连谢玉衡为了她都延迟了婚事。

罗椒虽然嘴上不说什么,心里还是很讨厌谢平安的。

好不容易为儿子觅得如意妻主,若是人家等不了要毁婚怎么办,他去哪里再寻一个。

其实慕容望舒也希望谢平安能参加她的婚事,毕竟她能娶到谢玉衡,也是多亏了谢平安的撮合。

可是已经延迟过一次了。眼看着就剩三天了,再不成亲的话,就要等明年冬天了。

虽说先帝离世百姓不得丝竹婚宴,但倾城国也没有那么多的讲究,这些大都是限制在上京。

谢长安将辞官一事与陛下提出,一直也没有得到回复,小妹又出了这样的事情。她不得不怀疑这是不是秦子楠的手笔。

他这样狠心的人,什么做不出。

可谢府已经将大半的产业给了秦子楠,如今她们远不如慕容府富有。

日子就这么流逝,谢府都在等谢平安的回归,尤其是谢玉衡。

“明日就要成亲了,也不知白小侍他们把二小姐带到哪里去了,一点消息也没有。少爷,您每日都在府中担忧,人都瘦了一圈了。慕容家主心疼您,也不好多说什么。要不是奴才拦着,您还真要明年冬天再成亲不成。”

谢清知道少爷对二小姐好,可这好也该有个限度,怎么也不能误了自己的终身大事。

说起来二小姐不过是秋小侍所出,与少爷不止隔着肚皮,怎么也不见少爷对大小姐更亲近一些。

“那边有消息传来吗?他们都走了好几个月了,怎么一点消息也没有。”

谢玉衡自幼知书达礼,温润如玉,父亲吩咐的事情,他从来没有懈怠过。

妹妹和他一样都不希望父亲伤心,不想辜负父亲的期望,所以拼命的努力。

他当初与水灵儿相爱,本也没有得了父亲的喜欢。是平安告诉他,人生不过几十载而已,若是不幸的话,可能明天就再也见不到了,怎么能不为自己去争取。

他问平安,“你有没有想过争取?”

“小爹同我说过一句话,我这辈子能活到现在,全是因为正君的恩惠。哪怕我不这样想,也必须承认,同其他人家的庶出比起来,我实在是幸运的那一个。”

其实不论是现在的谢平安,还是以前的谢平安,她都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她从来没有在意过谢府的家产。

“如今平安成家,还开了书局,她已经从过去活过来了。”谢玉衡看谢清似懂非懂的模样,摇了摇头。“罢了,你再去看看。”

谢平安此刻正在回府的马车上,好在白离完好无损,否则她一定想办法把风湖谷给炸了。

她头枕在莫小安的腿上,口中吃着冷月做的糕点,白离在外头赶马车。

等到了谢府,谢平安让冷月去一趟五长皇子府,自己在他府上出了事情,又是这样的生死未卜,他必然是担忧又愧疚的。

“你才回来,就让冷月去做苦力。不是让他去顾宝寒那,就是自己亲自回谢府来找谢玉衡。”

白离坐在马车上,手上的鞭子好像随时要抽过来似的。

顾宝寒做了什么,不就是抓了一个死人,连前因后果都不知道。

“兄长待我那么好,知道我出事,肯定是担心死了。要不是莫莫告诉我,我都不知道他为了等我回来,推迟了自己的婚事。”

打从半个月前谢平安醒过来,虽然还不能动弹,但是莫小安知道她心里放不下。

虽然莫小安没有传了消息回上京,但是知道上京的消息还是不难的。

毕竟谢平安生死未卜,谢玉衡为庶妹推迟婚事,和谢长安辞官的事情早就传的沸沸扬扬了,也不用他多打听。

就是苦了冷月这些日子在厨房操劳。

“好了,我也许久没有见到殿下了,你赶快进去吧,我让白离送我过去。”

冷月做起了和事佬,拍了拍白离的肩膀。

莫小安也没有下车,这件事太蹊跷,他当时只顾着谢平安,还要好好问一问顾宝寒才是,而且他怎么会中毒呢。

要不是沈凌风,只怕他离死也不远了。

“我会看着他们俩的,绝对会让殿下完好无损的见你,快进去吧。”冷月道。

谢平安这才放心的进去,早就有人去告诉了谢玉衡,两个人正好在院子里碰见。

“兄长。”谢平安飞扑过去,突然想起来兄长明天就要嫁人了,这男女七岁不同席,还是要顾及着点才行。“兄长,近来可安好?”

“平安,你……”谢玉衡上上下下的看了好几遍,确定谢平安安然无恙,这才放心。

妹妹这一阵儿称病休假,父亲如今也不知是该怨谁了,只好把气撒在秋小侍身上。

好在秋小侍知道他的心思,并没有放在心上。

他特意嘱咐了门房,若平安回来先告诉自己。

“平安没事了,兄长大婚,平安怎么能不为兄长添妆,平安还要看着兄长出嫁呢。”

两个人进了屋,聊了近来发生的一些事情。

平安书局因为谢平安的事情,也闹了几场事,都被慕容望舒给平下去了。

谢平安养了这几个月,身子骨不仅好了,感觉脑子也灵光了不少。

说起来是个神医,其实就是被闷在风湖谷久了,需要做点恶作剧,免得太过无聊而已。

要不是他们在人家的地盘,她早就让白离打的他满地找牙了,那药真是太苦了。

大婚这日,在罗椒的一再坚持下,谢玉衡从上京谢府回去,低调的在安陆郡成婚。

等谢平安回来的时候,看到满脸愧疚的顾宝寒等在她的府上。

她才突然想起来,自己只顾着兄长的事情,把宝儿给忘在脑后了。

“你……是不是在怪我?”

顾宝寒不知道会有人下毒,莫小安问他的时候,他又什么也说不出来。

“我是不是很没用,我总是在给你添麻烦,还差点害死你。要不是有莫大哥他们在,我就再也看不到你了。”

“谢平安,我们……我们和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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