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轻一点可以吗.满了…溢出来了太大了(便搬了出来)
谢玉衡都已经要成亲了,谢平安便搬了出来。
好在罗椒看在她促成了这段姻缘的份上,直接给了她一份房契。
否则她这书局还不定要努力多少年,才能在上京挣一套房。
顾宝寒看她这点地方也不够用,便回了自己的府邸。
“大哥,她若是不纳你怎么办?”白离问。
“撩。”莫小安答。
谢平安看着月色下的莫小安穿着水袖白锦繁纹长袍。
他站在枯荷池塘的亭中,身长挺立,伴着几声秋蝉声,起舞翩影,身随影动。
一招一式,行云流水,媚中带劲风。
真是让人心动。
谢平安不知道这是搞什么幺蛾子,可这颗心是实实在在动了。
她上前一步,眨眼睛人就到了跟前,声音惑人,好似鬼魅。
“许君一生,可好?”莫小安道。
“好。”谢平安点头答应,伸出手去将人揽在怀里。“莫小安,你还真是够可以的。”
“无名无分,不好在谢二小姐的新宅居住,这才想了个绝妙的点子。”莫小安道。
“你这般能受人蛊惑,只怕日后宅院要装不下了。”
“不敢不敢,家有悍夫。”
“他们哪个敢。”
“公子敢啊。”
谢平安又纳一房侍,这本也在顾宝寒的意料之中,至少他是认识皇姐夫的。
虽然他并不是真正的皇姐夫,只是一个替身。
但是眼前这个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的,还大着肚子的男子,哭的梨花带雨,又是为什么呢。
“请殿下为奴做主。”
苏卿已经怀了七个月的身孕,此刻跪在地上有些不方便,可他还是强撑着。
“你说这肚子里的孩子是驸马的?”
顾宝寒和他们厮混久了,反而有几分上位者的威严。板着脸的时候,还有几分震慑。
“是,千真万确。”苏卿道。
寒香撇了撇嘴,驸马从前花天酒地,难保不会有什么私生子在外头遗落。
虽然驸马入了上京多有收敛,可这才几个月过去,府上就有三个小侍了。
这人肚子里的孩子,指不定就是驸马在安陆郡留下来的孽种。
这是欺负他们殿下软弱呢。
“奴是从得意楼被赎身出来的,卖身契奴已经撕了,可老鸨能为奴作证。”
“奴就是二小姐赎出来的。二小姐与奴有这一段露水姻缘,不曾想就有了这个孩子。奴本不欲来上京的,可奴自己一个人如何带大一个孩子。奴知道殿下慈悲为怀,奴愿意去父留女,绝不挡着殿下。”
他这帽子一下就带到了最顶端。
谢平安穿越之后洁身自好,可她穿越之前的事情,全看老天爷愿不愿意让她知道。
万一真是原主的种,谢平安也不好拒绝啊。
得了消息的谢平安很绝望。至于去父留女这种事,她也不是这么残忍的人啊。
谢平安将人放在自己的府邸,派玲珑去安陆郡查询这件事的真实性,虽然十有八九就是原主的了。
白离等人对这位突然出现的不速之客十分不喜欢,因而苏卿住在最远的东苑。
谢平安也不能苦了孕夫和孩子,另外派了两个小侍伺候着,还要请产夫预备着。
这使她原本就不富裕的家庭,又雪上加霜了。
谢宁听说自己有孙女了,特意派人送来了一大笔银子。
罗椒也使人送了一些补品,还说她虽然搬了出来,但到底没有分家。
罗椒让谢平安若是缺什么就回谢府拿,不必做出个穷酸样来。
谢平安也看出了罗椒的刀子嘴豆腐心,偶尔也回去吃个饭,再去看看秋晚。
日子就这么平静的过了下去,一直到大皇子顾纤瑛的生辰。
谢玉衡因为待嫁的原因,便没有入宫。
谢平安跟着顾宝寒坐在皇室一方,谢长安在下首官员一方,因而两个人一直到宴上才碰面。
今日的宴仍旧设在含凉殿,因为是先帝丧期,便没有办的铺张浪费。
内侍宫废了好大的劲,才既不铺张,还有一些仪式感。
如今的凤后就是南琴,谢长安喝下一杯酒,越发不明白上京的局势了。
东宫与宫里的事情是太女安排的,可她全然不知。
原本应该在太仆之后更上一层楼,可她也没有。
如今原本被她送了一杯毒药的人,也好端端的坐在这里,同陛下说着悄悄话。
打从先帝离世后,二皇女就消失了,连奔丧都没有出现。
顾承沁如愿了,可她踩了多少白骨。
这还是她谢长安想要辅佐的人吗?
谢平安也不知长姐怎么了,神色那般凝重,难道是敬酒的人太多,长姐喝多了。
谢平安还是放心不下,这一切的一切,似乎和长姐所想不一样。
她怕长姐出什么事情。虽然她没有在谢府看到当初的南琴,但是如今的秦子楠,也并不是好相处的。
谢平安对顾宝寒说:“你把我准备的礼物给陛下,我去那边看看长姐。”
“好。”顾宝寒点头。
谢平安寻到长姐的时候,看到亭子里凤后秦子楠也在。
秦子楠的衣服不知被谁扯破了,谢长安跪在地上,脸上有一个巴掌。
“谢二小姐来了。”秦子楠看着谢平安,虽然这是个庶出,可人却机灵狡猾的很。
“不知民女的长姐犯了什么错?”这里就她们几个人,这件事可大可小。
只要秦子楠松口,那就不会有什么。
若是他说长姐以下犯上,想要对凤后做什么,谢府大概就没有活路了。
“还是长姐醉酒,不慎跌倒了。”
“听闻谢府家大业大,堪比国库。”
秦子楠想要的自然是谢府的财力,他从来不觉得女子能成为他的依靠。
宫里的人因着他的身份不敢造次,可那些大臣未必不敢。
他不能拥有广泛的人脉,可这财力总要有的。
有了钱财,还有什么不成的。
“我……”谢平安自然想答应的,可谢长安却突然磕了一个头。
她不能让谢府毁在自己手里,这明明就是秦子楠的算计。
“我答应你。”谢平安答应的爽快。
秦子楠相信谢平安能说到做到,自然没有在为难谢长安。
反正他有的是法子将谢长安拿下。
“平安,你不该这样。”
“长姐,他要的是什么,你也不是不知道,不过是些身外之物罢了。”
这些哪里能和长姐的性命相比。
谢平安又道:“长姐,若要我说,你还是辞官的好。”
这上京风险太大了。
谢平安和母亲商量了这件事,秦子楠想要的东西,还不足以动了谢府的根本。
倒不如消财免灾,保下谢府基业。
眼下已经成为王上的二皇女早已失踪。
虽然造反的风波被陛下压了下去,但谁又能想到她会不会卷土重来。
再说以秦子楠的野心,谢府必然会成为众矢之的。
长姐的事情暂时解决了,可谢平安府上的苏卿还不知如何办。
谢宁知道自己有了孙女,恨不得马上就让他生出来,抱到谢府去养。
“你可查清了?”
谢平安在书房,看着已经回来的玲珑,这姑娘身手不错,经过一些事情以后,人也越发的稳重了。
若是好好培养,假以时日也是个出类拔萃的人才。
“查清了,与苏卿所言一致。”
玲珑就怕有什么纰漏,还特意去得意楼问了老鸨。
苏卿当时的邻居也可以证明,除了二小姐以外,他没有和任何人来往。
这个孩子真的只能是二小姐的,不会是其他人。
谢平安平白得了这么一个大便宜,还真是无从适应。
她总觉得原主不是这样的人,即便她常去得意楼,也从没有碰过那些人。
总不可能是喝醉酒,所以才唐突了苏卿吧。
若论模样,他比不过莫小安的魅。
若论武功,他没有白离的本事。
若说手艺,原主也不像是多会吃的人,他也比不过冷月。
若说财力,苏卿的确养不起这个孩子。
这样的人,最多是会看眼色行事。她还是要试探试探苏卿才行。
“今儿苏卿在东苑吗?”
芍药听了二小姐问,这才回:“他一直就在里头,一直也没出去过。”
“都有谁去看过他。”
“除了冷小侍,就没有别人了。”
冷月是个心善的,他又是个孕夫,这也不难理解。
不过依着莫小安的性子,不去打探一番敌情,这不像他的作风啊。
莫不是和冷月成了一个战壕的兄弟,派了他去看看。
“对了,二小姐,五长皇子那边传了信,让您过去一趟。”
芍药突然想起来五长皇子府那边递了消息过来,她差点把这个事给忘了。
“宝儿找我?”谢平安问。
“说是给苏……苏公子的孩子准备了一些东西,自己又拿不定主意,想请小二姐过去看看。”
芍药倒是觉得五长皇子对这个孩子蛮尽心的,还想着为她操办东西。
“还有,大少爷的日子定下来了,就在立冬以后,也没多长时间了。”芍药又说。
“你这竹筒倒豆子似的。”谢平安还没想好给兄长添什么嫁妆好。
这肯定要回安陆郡办事,也不知道长姐怎么想的,要不要回去。
“一会儿吩咐东苑一声,我晚上过去用膳,备一些安陆郡的吃食。”
这人的口味一时半会儿改变不了,好巧不巧的,这么大肚子了才来,真的是有些不同寻常。
依着玲珑的话,十有八九这孩子就是原主的。
这地方也没有亲子鉴定,血溶于水的法子也不知靠不靠谱。
万一真的是原主的孩子,以后让孩子知道了,岂不是要伤心死。
可谢平安也不想给别人白养孩子,真是愁人。
“咱们先去宝儿那,别让他久等了。”
谢平安到的时候,五长皇子府的护卫又增加了不少,也不知是保护,还是监视。
这做女帝的人脑回路就是和她们普通人不一样。
麻烦死了。谢平安没想到顾宝寒正在沐浴,推门进去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顾宝寒乌黑的长发散落到肩上,牛奶般顺滑的身子暴露无遗,一双湿漉漉又纯洁的眼睛看着她。
在雾蒙蒙的房间里,似乎连两个人的距离都拉进了。
这是什么沐浴诱惑啊。
顾宝寒算准了时间等谢平安进来,三皇兄同他说,女人最是经不住这样的诱惑。
他如果再不圆房的话,只怕要被人笑话。
他怎么也是谢府二小姐的正君,哪怕先生下一个嫡长子也好。
至于她屋里头那个庶出的,也未必需要养在身边,只管上吃穿也就是了。
顾宝寒看到她的眼神,还是不免害羞,忙拿过外衫盖上,可该遮住的地方一点也没遮住。
这犹抱琵琶半遮面的美,谢平安也把持不住啊。
“你先穿好衣裳再说,我……我一会儿再进来。”
寒香怎么也不和她说顾宝寒在沐浴,若是她知道进来是这个样子,就不进来了。
谢平安才转身,顾宝寒就从浴桶里跑了出来,然后抱住了她。
“妻主,宝儿不好看吗?”糯糯又委屈的声音,竟然也这么诱惑。
“不是,你还小。”
“不小了,宝儿已经及笄了。”
“不是,我……”依她那个时代这是老牛吃嫩草啊,这不合适啊。“宝儿,你先松开。”
“我不,我就不。”顾宝寒似乎铁了心要圆房,死死的抱着谢平安的腰不肯撒手,眼角还含了泪珠,整个人看上去委屈极了。“我没有莫大哥好看,也不像白大哥那样会武功,还不如冷月大哥会做饭,还逼迫你与我成亲。如今你连长女都有了,我若是再不……唔唔。”
谢平安好不容易松开顾宝寒,转身亲了上去,堵住了他的嘴。
一只手扶在他的腰上,轻轻的摩擦着,一只手擦着他掉下来的眼泪。
顾宝寒觉得自己快要无法呼吸了,谢平安这才放开他。
“还真和孩子似的,等你再大一些,好不好,那个事特别疼得,我怕你受不住,等它也再大一些,咱们就圆房。”
谢平安将自己的外衫脱下来,给顾宝寒遮的严严实实,然后喊了芍药进来。
她就算是喊寒香,估计他也不会进来的。
就是不知道这是谁给宝儿出的鬼主意,怎么会想到这样的办法。
“以后不准这样了,不然我伤了你,要心疼的。他们再好,也不如我的宝儿乖巧懂事啊。再说那日是我先寻到你的,我自己选的正君,和你那些事没有关系的。”
谢平安摸了摸顾宝寒的头,让芍药去把寒香叫进来伺候,然后带芍药等在外头。用给苏卿孩子置办了东西的理由让她过来,这理由一点也不像是宝儿能想到的。
可惜她能用的人太少了,宝儿也没有什么群众基础。
能死心塌地跟着他的,估计也就只有寒香了。
还是要想个法子招揽一些人才行,不然做什么事情都麻烦的很。
谢平安这边想着办法,那边顾宝寒也换好了衣裳。
“前儿宝儿入宫,可还瞧见谁了?”谢平安单独把寒香叫出来问话。
“是三长皇子回来了,同殿下说了一些体己话,奴才没在旁边听着,今日的事,奴才也不知情,三长皇子是二王上的胞弟。”寒香也没想到殿下会做这样的事情。
“驸马,殿下心思单纯,若是……”
“你也不必说了,我知道他。”除了坑蒙拐骗,一定要嫁给她,顾宝寒的确是单纯的可以。
否则如今的太后也不会总是传召他入宫了。但是碰到回京的三长皇子,也不知这位长皇子是巧合,还是早有预谋。
谢平安晚间来到东苑的时候,苏卿已经等候多时了。
谢平安也没有看到过男人生孩子,此刻看到苏卿大着肚子,也不知怎么的,感觉蛮有趣的。
可这孩子到底是谁的,总要有个分晓才对,谢平安给了芍药一个眼神。
芍药续上一杯酒,递到苏卿面前。
“奴,不能喝酒的。”
苏卿之前的确在谢二小姐身边伺候过,可这个孩子的确不是她的,而是他那个负心女。
他也是没了办法,那女人将他的钱财都卷走了,他怎么可能独自拉扯这孩子长大。
要不是一位黑衣人给他支的招,让他来找谢平安负责,他也想不到这个理由,原本也挺好糊弄的一个人,怎么如今这样谨小慎微,什么都怕了。
“这杯是毒酒,你能不能喝下,还真不是你说了算的,要看你的回答,是不是足够真诚。”
谢平安不是心狠手辣之人,可原主狠起来,还是有可能六亲不认的。
她也算是借了原主两分狠辣,装腔作势的看着他。这苏卿怎么都撬不开的口,竟然就这么被撬开了。
她这里真的不是收容所,家里这几个,她已经伺候的很累了,实在是招架不住这位孕夫了。
“是谁让你来的?”谢平安问。
“奴也看不到他长什么模样。”苏卿答。
谢平安也没想到他这么快就招了。
“对了,他身上的……”苏卿仔细想了想,又确定的点点头,“右下角的袍子上绣的是梅花。”
“梅花?”这是什么标记,还是为了好看。
“罢了,你先住下来,他若是再同你联系,你务必告诉我。”谢平安打算以苏卿为饵,找到幕后之人,既然让他来寻自己,那必然有所图谋。
谢平安这几日觉得脑子都要烧掉了,也没有心情再和苏卿用膳了。
为了不让他识破自己的心慈手软,她让芍药把杯子和壶带走了。
结果出门就碰到了冷月,他还拎着个食盒。
冷月不会别有身份吧?
“平安,平安,你这是怎么了?”
冷月看她一直盯着自己,也不知自己是哪里不妥。
他虽然得了莫大哥和白离的嘱托,过来看看苏卿是何许人也,但并不是要害他。
“哦,没事。”谢平安觉得是自己大惊小怪,哪里就那么巧了,再看冷月拿的东西。“你这是给苏卿送什么东西啊?我正好也有些饿了,让芍药送过去吧,你给我做个面,怎么样?”
“好。”冷月将东西给了芍药,然后带谢平安来了厨房。
他以前从未看到女子做厨,都说君子远庖厨,之前谢平安竟然能毫不厌烦的为他生火,而且她还会做长寿面,真是不可思议。
“你做过蛋炒饭吗?”谢平安问。
“恩。”这有什么好难的。
“哎,原本还想露一手的。”
谢平安摇了摇头,冷月将手上的鸡蛋递给她,示意她来做蛋炒饭。
谢平安接过鸡蛋,表演了一个单手打蛋。
冷月看她流利的将蛋炒饭做好,这还是头一次有女子给他做饭吃。
“好吃吗?”谢平安问。
“好吃。”和他往日吃的不一样。
他母父去的早,虽然有舅父接济,可舅父毕竟已经出嫁,他住在舅父家总是多有不便。因而等他成年以后,便离开了舅父家,最后在酒楼留了下来,后来遇到了谢平安的母亲。
再后来遇到了谢平安。
两个人吃了饭,又一起去散了个步。
“那个……我先回去了。”谢平安说。
“好。”冷月也没有多说什么,他好像真的只是找个地方住,和谁都合得来,也不在乎会有谁来。
冷月伴着月色回了院子。他住在东厢房,白离住在西厢房,莫大哥住在旁边的院子里。
他看白离屋里的灯还没熄,便敲了敲门。
白离将门打开,看是冷月。
“怎么还没睡?”冷月问。
“睡不着。”白离道,将冷月让进来。
“要喝酒吗?”白离拿起桌子上的酒。
“好,陪你浅酌一杯。”冷月点头。
“你以前真的是杀手吗?”冷月又问。
“是,但我从未杀人。”
“那你为什么要来谢府。”
“任务失败,辗转被卖进了青楼,失忆了不说,还想让我接客。他们知道我有武功,所以给我吃了药,不是打,就是骂。是水三小姐将我赎出来,谢二小姐将我带了回来。”
“那还挺惨的。”冷月觉得比他惨多了。“我住在舅父家,舅父虽然已经出嫁,可舅母对他非常好,对我也很好。别人有的东西,我也有。只是我不忍心总是麻烦他们,所以才会出来。舅父总是和我说男子这辈子,投生个好胎重要。若是没有这个命,就嫁个好妻主。”
“师父告诉我要效忠太女,可他死了,连坟都没有,清明我都不知该去哪里祭拜。我的那些师兄弟姐妹,都想在太女面前表现,哪怕这辈子他们也没有见过太女。而如今的陛下,甚至说不出他们叫什么,长的什么模样。其实这里挺好的,人多也热闹,谢平安对我也很好。”
若是师父知道他嫁人了,还是和莫大哥一起都嫁给了谢平安,应该也会很高兴吧。
“她是很好。”她从来不管自己买了多少东西,不管厨房是不是能用得上。她在用尽全力让每个人都过好,却从来没有想过自己。
“以前我天天能看到她,可如今我三天能见上她一面,就已经很不错了。东苑那位虽然没说什么,可跟了他的侍子已经气派的不得了了,谢府派来的人,也只去看他。”
“你是为这个睡不着?”冷月问。
“我只是不知道,要不要去捅死她。”
这样她就是他一个人的了。
“但我知道,你们也想见她。”
她注定不会只属于他。
那天冷月和白离喝了很多酒,莫小安去找白离下棋的时候,两个人都喝的酩酊大醉。
谢平安将苏卿这个诱饵放出去,也不知能钓出什么大鱼。
她又问过长姐,梅花这种印记应该是二王上府中护卫的标记。
可顾承馨何故要跟她过不去,送一个孕夫过来,是指望他肚子里的孩子,能给自己吃破产不成。
她这阵子除了劝说长姐回安陆郡,就是琢磨着给兄长添妆的事情。连书局的话本子,都没有时间准备了,连一稿都没有写出来。
“驸马,殿下请您过府用膳。”寒香过来请谢平安去五长皇子府。
本来谢平安就不在府上用膳,出了上次的事情后,谢平安就更不用膳了,顾宝寒很久都没看到谢平安了。
“恩,我一会儿过去。”
希望不会整什么血脉喷张的事。她在五长皇子府只吃了一顿饭,就这么给中毒了。
至于对方是想害她,还是想害五长皇子殿下,这倒是很不好说。
白离看着躺在床上气若游丝的谢平安,他不会诊脉,但是能把下毒的人碎尸万段。
白离眼看就要走出去,莫小安才诊了脉,看白离动作就知道他想要做什么。忙要阻止他。
“白离,你不要冲动,五长皇子已经在查了。”
“他能查出什么。”白离可不相信顾宝寒能查出什么东西,还不如他自己去,万一是宫里那位下的手,说不定顾宝寒还会包庇她。
“眼下她命悬一线,只剩下一口气了,你还是先为她找到良医的好。”莫小安精通易容,自然也学了医术,可他的医术尚且没有学透。
“听说风湖谷的沈凌风是神医,若是连他都救不活,那我就真的束手无策了。”
莫小安将被角给谢平安掖好,眼下除了去风湖谷,便没有其他的法子了。
谢平安喝下去的时候,并不知道它是毒药。
等她真的喝下去,肚子开始疼,脑子也有些神志不清的时候,她以为自己马上就要死了。
或许她还能回去,将这具身体再还给原主。
只是不知道原主会怎么对待她府里的这几个人。
白离最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人,莫小安看起来比谁都通世事,却是个最孤独的人。
冷月只喜欢做东西,看起来与世无争,不通世俗,若是受人欺负怎么办。
顾宝寒虽然贵为皇子,但心思单纯的很,连府上的人都看不清楚。
她若是走了,这些人怎么办。
还有兄长马上就要成亲了,她还没来得及看到兄长穿上嫁衣的样子。
长姐已经同意回安陆郡继承谢府的生意,不再参与朝中争斗。
她怎么就要回去了呢?
“这个人中的毒太复杂了,我不救。”
她好像听到有人在说话,这人声音洋洋盈耳,就是性子不太好,竟然说不肯救她。
她当初来的时候就是在睡梦中,也不需要救不救的啊。
难道她还没有回去。
可为什么睁不开眼,连手脚也动不了。
“你到底救不救。”
白离将剑抵在沈凌风的脖子上,风湖谷若不是有绝佳的身手,是不可能进的来的,沈凌风知道他们有本事,但是他也不是任人拿捏的。
白离抱着谢平安进来,莫小安自然带着冷月进来,而顾宝寒仍旧在查凶手。
谢府已经得到了消息,谢长安自然也会去操心下毒的事,眼下就是如何搞定这个十岁孩童。
“我说了,我不会救她的。”
沈凌风是少有的神医,更是少有的神童。
自从他师父死了以后,他就自己住在风湖谷,能进来的人凭本事,能让他救的人就看心情了。
“沈神医,他救人心切,所以急迫了点,还请你多担待。”莫小安示意白离将剑收好,他感觉到自己无法施展内力,想来白离也一样。肯定是山谷里有什么东西,让他们暂时失去了内力。
“他心切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已经说了不救,那就是不救,你说什么也没有用。”
沈凌风才不会给任何人面子,打从他被师父捡回来,不是背书就是采草药,这山谷都要让他薅秃了。
现在师父死了,没有人能管他了,他还不能为所欲为,那就没劲了。
“那你要怎么才肯救人?”白离问。
“除非你们给我做药人。”
他最近新做了一个毒药,正愁没人试呢,这就有人送上门了。
“你倒是识趣一些,我就把你的毒也顺便解了。你们两个人给我做药人。”
“他可以给你做饭,我一个人就行了。”白离才不怕做药人。
“你知道药人有多痛苦吗?”
“那又怎样。”他又不是没吃过苦。
谢平安觉得自己能听到别人说话,可自己却发不出任何声音。空有一颗想要阻止白离的心,身子骨却不给力。
她不希望白离受苦,更不希望他为自己受苦。
她当初将白离赎回来,并不是要他为自己受苦的,可她什么也做不了。
秋去冬来,天气越来越冷。
顾宝寒找到了下毒之人,可这个人已经死了,他身上没有任何标记,根本不知道是谁的人。
顾宝寒不知道谢平安被带去了哪里,就连谢玉衡为了她都延迟了婚事。
罗椒虽然嘴上不说什么,心里还是很讨厌谢平安的。
好不容易为儿子觅得如意妻主,若是人家等不了要毁婚怎么办,他去哪里再寻一个。
其实慕容望舒也希望谢平安能参加她的婚事,毕竟她能娶到谢玉衡,也是多亏了谢平安的撮合。
可是已经延迟过一次了。眼看着就剩三天了,再不成亲的话,就要等明年冬天了。
虽说先帝离世百姓不得丝竹婚宴,但倾城国也没有那么多的讲究,这些大都是限制在上京。
谢长安将辞官一事与陛下提出,一直也没有得到回复,小妹又出了这样的事情。她不得不怀疑这是不是秦子楠的手笔。
他这样狠心的人,什么做不出。
可谢府已经将大半的产业给了秦子楠,如今她们远不如慕容府富有。
日子就这么流逝,谢府都在等谢平安的回归,尤其是谢玉衡。
“明日就要成亲了,也不知白小侍他们把二小姐带到哪里去了,一点消息也没有。少爷,您每日都在府中担忧,人都瘦了一圈了。慕容家主心疼您,也不好多说什么。要不是奴才拦着,您还真要明年冬天再成亲不成。”
谢清知道少爷对二小姐好,可这好也该有个限度,怎么也不能误了自己的终身大事。
说起来二小姐不过是秋小侍所出,与少爷不止隔着肚皮,怎么也不见少爷对大小姐更亲近一些。
“那边有消息传来吗?他们都走了好几个月了,怎么一点消息也没有。”
谢玉衡自幼知书达礼,温润如玉,父亲吩咐的事情,他从来没有懈怠过。
妹妹和他一样都不希望父亲伤心,不想辜负父亲的期望,所以拼命的努力。
他当初与水灵儿相爱,本也没有得了父亲的喜欢。是平安告诉他,人生不过几十载而已,若是不幸的话,可能明天就再也见不到了,怎么能不为自己去争取。
他问平安,“你有没有想过争取?”
“小爹同我说过一句话,我这辈子能活到现在,全是因为正君的恩惠。哪怕我不这样想,也必须承认,同其他人家的庶出比起来,我实在是幸运的那一个。”
其实不论是现在的谢平安,还是以前的谢平安,她都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她从来没有在意过谢府的家产。
“如今平安成家,还开了书局,她已经从过去活过来了。”谢玉衡看谢清似懂非懂的模样,摇了摇头。“罢了,你再去看看。”
谢平安此刻正在回府的马车上,好在白离完好无损,否则她一定想办法把风湖谷给炸了。
她头枕在莫小安的腿上,口中吃着冷月做的糕点,白离在外头赶马车。
等到了谢府,谢平安让冷月去一趟五长皇子府,自己在他府上出了事情,又是这样的生死未卜,他必然是担忧又愧疚的。
“你才回来,就让冷月去做苦力。不是让他去顾宝寒那,就是自己亲自回谢府来找谢玉衡。”
白离坐在马车上,手上的鞭子好像随时要抽过来似的。
顾宝寒做了什么,不就是抓了一个死人,连前因后果都不知道。
“兄长待我那么好,知道我出事,肯定是担心死了。要不是莫莫告诉我,我都不知道他为了等我回来,推迟了自己的婚事。”
打从半个月前谢平安醒过来,虽然还不能动弹,但是莫小安知道她心里放不下。
虽然莫小安没有传了消息回上京,但是知道上京的消息还是不难的。
毕竟谢平安生死未卜,谢玉衡为庶妹推迟婚事,和谢长安辞官的事情早就传的沸沸扬扬了,也不用他多打听。
就是苦了冷月这些日子在厨房操劳。
“好了,我也许久没有见到殿下了,你赶快进去吧,我让白离送我过去。”
冷月做起了和事佬,拍了拍白离的肩膀。
莫小安也没有下车,这件事太蹊跷,他当时只顾着谢平安,还要好好问一问顾宝寒才是,而且他怎么会中毒呢。
要不是沈凌风,只怕他离死也不远了。
“我会看着他们俩的,绝对会让殿下完好无损的见你,快进去吧。”冷月道。
谢平安这才放心的进去,早就有人去告诉了谢玉衡,两个人正好在院子里碰见。
“兄长。”谢平安飞扑过去,突然想起来兄长明天就要嫁人了,这男女七岁不同席,还是要顾及着点才行。“兄长,近来可安好?”
“平安,你……”谢玉衡上上下下的看了好几遍,确定谢平安安然无恙,这才放心。
妹妹这一阵儿称病休假,父亲如今也不知是该怨谁了,只好把气撒在秋小侍身上。
好在秋小侍知道他的心思,并没有放在心上。
他特意嘱咐了门房,若平安回来先告诉自己。
“平安没事了,兄长大婚,平安怎么能不为兄长添妆,平安还要看着兄长出嫁呢。”
两个人进了屋,聊了近来发生的一些事情。
平安书局因为谢平安的事情,也闹了几场事,都被慕容望舒给平下去了。
谢平安养了这几个月,身子骨不仅好了,感觉脑子也灵光了不少。
说起来是个神医,其实就是被闷在风湖谷久了,需要做点恶作剧,免得太过无聊而已。
要不是他们在人家的地盘,她早就让白离打的他满地找牙了,那药真是太苦了。
大婚这日,在罗椒的一再坚持下,谢玉衡从上京谢府回去,低调的在安陆郡成婚。
等谢平安回来的时候,看到满脸愧疚的顾宝寒等在她的府上。
她才突然想起来,自己只顾着兄长的事情,把宝儿给忘在脑后了。
“你……是不是在怪我?”
顾宝寒不知道会有人下毒,莫小安问他的时候,他又什么也说不出来。
“我是不是很没用,我总是在给你添麻烦,还差点害死你。要不是有莫大哥他们在,我就再也看不到你了。”
“谢平安,我们……我们和离吧。”
免责声明:以上图文内容花瓣酷妞网收集,来源于网络,转发只是为了更好的传播知识,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该稿件内容有任何疑问请尽快与本站联系,本网将迅速做出相关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