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撅着调教羞辱,才一个手指就那么疼
萧瑢的马车缓缓驶向宸王府办公室撅着调教羞辱。
马车里, 琅一恭敬的禀报着方才探来的消息:“属下已问过酒楼的人,据二楼的人说, 姜六姑娘是突然跑下楼, 连同行之人都没有反应过来。”
“二楼?”萧瑢。
“是,姜六姑娘坐在二楼靠窗的位置。”琅一道:“属下看过了,那个位置能看见街道。”
萧瑢没再询问, 那双清冷的凤眸里透着不明的幽深。
姜六与家中人正用饭,不可能无缘无故突然跑下来, 她一定是看到了什么。
她跑出酒楼时他刚好从茶楼出来, 穿过人群, 他清楚的看到她仓惶惊愕的四下张望。
显然,她在找人。
找一个对她来说很重要的人,且这个人的出现不在她的意料之中。
‘哥哥’
耳边又响起少女一遍又一遍的呓语, 萧瑢眉头微拧。
她找的是她的长兄, 姜慕年。
可据他所知, 姜慕年在十年前死在了齐家, 尸身也送回了姜家。
一个十年前死在南城的人, 怎么会出现在京城?
或者,是她看错了?
她看到的只是一个与姜慕年相似之人。
姜慕年已经死了十年,且十三岁的小少年还未长开,就算还活着也与当年的相貌大有不同,她应当不会将成年男子错认,所以,她看到的是个十三岁左右貌似姜慕年的人?
这好似已经是最好的解释了。
可不知为何, 他猛地想起少女当时的眼神。
希冀, 惊愕, 慌张, 不解...
若她看到的只是十三岁左右的少年,她必会立刻明白是认错了人,不可能会如此震惊。
“你去查一查,十年前,姜家大公子之死。”
良久后,萧瑢淡声道。
虽然他明白那个猜想不大可能,但他总觉得有何处不对劲。
没有缘由,只是一种直觉。
琅一意会了萧瑢的意思,神情有一刻的呆滞。
主子是觉得姜六姑娘方才看到的人是姜家大公子?
可他不是早就死了吗,尸身当时也送回了姜家,若有什么不对,姜家早就发觉了。
但即便他心中疑惑万分,也只是恭声应下:“是。”
暗卫的职责便是听命照做,不问缘由。
马车将将停在宸王府门口,贴身侍卫卫烆便迎了上来,像是已等候多时。
萧瑢看他一眼:“何事。”
“王爷王妃请主子去正殿。”卫烆回道。
萧瑢一愣,让卫烆特意等在此,说明有重要的事情寻他。
父王与母妃一起见他,应与政务无关。
萧瑢大约明白了。
他在众目睽睽下抱姜六上马车的事传出来了。
果然,如萧瑢所料,宸王与宸王妃正是为了此事。
“怎么回事?”
萧瑢刚请完安,宸王妃便盯着他沉声道:“姜六众目睽睽下当街失态,与你有没有关系。”
萧瑢眼神微暗。
当时虽然他将姜六的脸藏了起来,但她跑出酒楼时是被许多人看见了,若是寻常容颜倒罢了,偏她那般惹眼,又有姜家几位小辈和姜家的马车在,很难不让人猜出她的身份。
她今日的失态得有个理由。
但他的猜测还无从印证,不能说实话。
对此,萧瑢早就想好了说辞。
他拉了拉衣袖,露出手腕上的伤,淡声道:“当时她在酒楼用饭,坐在靠窗的位置,恰见我从斜对面的茶馆下来,她看见我手上的伤,一时着急便走的急了些。”
自他接手户部后,这已经是他第三次遇刺了。
手腕上这道伤是他昨夜出宫后,在回府的路上遇刺,不慎伤的。
宸王夫妇同时瞧向他手腕包扎的细布上渗出的一点血,皆沉默不语。
萧瑢端端坐着,任他们如何审视都面不改色。
许久后,宸王妃意味不明的轻哧了声。
宸王爷当即道:“你母妃不信,说实...啊。”
宸王揉了揉被掐的生疼的手臂,颇有些委屈的看着宸王妃。
宸王妃瞪他一眼:“不会说话就别说!”
说罢,她转头看向萧瑢,笑的一脸慈爱:“母妃信,儿子说是这样那就一定是。”
萧瑢只当什么也没瞧见,轻轻俯首。
“不管什么原因,你今日在众目睽睽下抱着姜六姑娘上了马车是真,那这事就拖不得了。”宸王妃的语气前所未有的温柔:“这样,母妃今儿就进宫一趟,把人定下来,也免了闲言碎语,儿子觉得呢?”
她生的儿子她还能不了解?
平素虽然话不多,可向来是不屑撒谎的,但今儿却为了维护姜六在他们面前编瞎话,这说明什么?
说明儿子是真的在乎姜六!
难得见儿子这般在意过一个姑娘,这简直跟天下红雨一样稀奇!
她可不得赶紧将事儿敲定下来,光明正大的去见一见未来儿媳妇,看看是个什么样的小妖精...哦不,小姑娘,把她儿子迷成这样。
至于姜家六姑娘的品行如何,她一点儿都不担心。
能叫儿子瞧上的姑娘,必是顶顶好的。
萧瑢本也有此打算,遂道:“儿子听母妃的。”
宸王妃脸上的笑意更深了,温柔道:“好,那就这么决定了。”
说罢宸王妃就起身唤人更衣,被宸王拉住:“别急,先递帖子。”
宸王妃觑他一眼:“半个时辰前帖子就送进宫了。”
宸王松手:“....王妃英明。”
萧瑢也跟着起身,似是欲言又止。
宸王妃一眼就瞧出他的心思,走到他跟前笑着道:“放心,母妃肯定能给你心上人求来侧妃。”
萧瑢眼神微闪,仍旧看着宸王妃。
宸王妃似从他的眼里看出了什么,笑容僵住。
“母妃,儿子想...”
“打住!”宸王妃伸手打断他,正色道:“你别想,想也无用!”
萧瑢抬起的手缓缓放下:“可是...”
“没有可是。”
宸王妃打断他,快步往门外走去。
萧瑢盯着她的背影默不作声。
宸王看看宸王妃,又看看萧瑢,眯起眼:“你们母子有秘密瞒着我!”
萧瑢:“...没有。”
“那为何我听不懂你们在说什么?”
萧瑢没说话,因为走到门口的宸王妃折身回来了。
“因为你蠢!”
宸王妃看也没看宸王,只直直盯着萧瑢,面色严肃:“你认真的?”
萧瑢郑重回禀:“回母妃,儿子已认真考虑过了。”
“何时考虑的!如何考虑的!”宸王妃。
宸王面带疑惑的来回转头。
他怎么越来越听不懂了?
萧瑢垂目道:“母妃知道的,儿子从未有过纳妾的心思。”
“但你从苏州回来时同我求的是侧妃。”
萧瑢沉默了下来。
她当初突然撞到他的跟前,求他怜惜,他也的确动了心思,但他先入为主并没有考虑太多,只想着将人接进府中就是。
后来,他觉得他不该就那么要了她,所以将人放回了姜家。
再后来听闻姜洛白谋了京官,他就顺道再给她些体面,待她进京再名正言顺的入府。
可那时候,他又觉得只是姨娘好像不合适,便同母妃为她求侧妃之位。
直到福如寺那天,他为她系上他的玉佩时,他才突然有了那个念头。
她xing子那般柔顺,身子又不好,若将来他娶了正妃,光是立规矩那一关,她就受不住。
即便有他护着,他也不敢保证她背后一定不会受委屈。
这个念头在他心底肆意增长,最终破土而出,发了芽。
宸王府没有侧妃姨娘,也就没有宫中的血雨腥风,明争暗斗,他很喜欢这样的生活,也羡慕父王母妃的感情,自然也想要要这样一生一世一双人。
当然他也知道,他如今对姜六的欢喜,还远没有到非娶不可的地步,但他觉得这点欢喜已经足够了,毕竟感情不是一蹴而就,父王母妃还只见过一面就成了亲,至今如胶似漆。
可这些,他应当如何同母妃说。
“母妃,想听实话?”
过了许久,萧瑢才抬眸道。
宸王妃笑了声:“你骗我试试?”
宸王这才听明白了什么,讶异的看着萧瑢。
儿子是想娶姜家丫头为正妃!
可是这怎么可能啊!
抛开齐家那档子事姜家的身份也远远不够啊!
他正要开口,手臂上又挨一下:“别插话!”
宸王痛的倒吸一口凉气,闭了嘴!
萧瑢迎上他母妃凶狠的眼神,缓缓道:“儿子不想她受委屈。”
“她身子不好,晨昏定省受不住,若将来正妃立规矩,她...”
宸王妃的面色逐渐变了:“你给我等等!”
“所以,你当初说成婚后就搬去你的郡王府,是不愿意她每日来我院里晨昏定省?”
萧瑢:“.....”
当时,倒也是考虑了这个。
但他敢这么说吗。
“自是没有的...”
“你看我信吗!”宸王妃气的双手叉腰打断他:“人还没进门就这般护着将来还得了,我问你,我要是同你心头肉一起掉水里,你救...”
“我救!”宸王接受到儿子求救的视线,赶紧道:“我的王妃我自己救,谁敢碰试试,儿子也不行!”
宸王妃没好气转头瞪他:“...不是,有你什么事啊。”
“怎么没我的事,你是我明媒正娶娶进来的王妃,我不救你谁救,谁敢救?”宸王强行揽着宸王妃的腰就往外走:“天色不早了,赶紧进宫,我同王妃一起去。”
“这种事你去作甚,你给我放开,我还没说完呢!”
“我在外头等还不行么,好了好了,还要换宫装,要梳洗打扮,可拖延不得了,今儿我给王妃描眉如何?”
“撒开!”宸王妃气冲冲甩开宸王,回头瞪向大殿的人:“今儿只能求个侧妃,你要不要!”
萧瑢压下唇边的笑意,遥遥拜下:“谢母妃。”
宸王妃哼了声,转头又拧了把宸王的胳膊:“你还好意思笑,你儿子要娶正妃,你还不赶紧滚去努把力,你这个老子进不了东宫,我能做得了这个主?”
“嘘,王妃小声些,嘶,痛痛痛,王妃手下留情。”
萧瑢耸了耸肩,拢着手温柔一笑。
父王,有劳了。
只是,入主东宫恐怕还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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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
宫中圣旨到了姜家。
‘姜家有女姜滢,温良恭谦,娴淑端庄,今赐为明郡王侧妃,择良辰吉日成婚,钦此’
姜家人除了早已知情的姜滢外,都对此很有些惊喜和意外
原本以为过去只是姨娘,没成想竟是侧妃!
姜滢接了圣旨谢恩,周氏客客气气给了宫人赏银。
宫人笑盈盈的说了一堆吉祥话才离开。
姜澈兄妹与姜蔓里的开心都快溢出来了,就连xing子冷清的周氏都忍不住露出欢喜之色。
侧妃与姨娘那可是天壤之别啊。
不说别的,姨娘可没有圣旨赐婚的,也上不了皇家玉碟。
姜洛白欢喜之余,又有一点担心。
女儿嫁的好他自是欣慰,可这个消息一出,怕是有人坐不住了。
果然,没过几日,姜家便收到了帖子。
吏部尚书府千金邀请姜家的公子,姑娘参加赏菊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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