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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极品白丝班长啪到腿软-(第二章玩弄校花双胞胎))

2022-12-13花斑酷妞

 莫叶枫再次陷入了沉默,他的语言是静默的,可是内心却刮起了狂风暴雨。他在懊悔,他在自责,他的心在疼。可是,这所有的所有,他都说不出口。

  一个心中满是创伤的老人,守着那些沧桑的过往生活了一辈子,孤单了一辈子,自责了一辈子。

  雁奴见莫叶枫脸色苍白,以为他生病了,立刻给他倒了杯热茶。“爷爷,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喝口茶,休息一下吧!”

  莫叶枫看着雁奴,心里有一丝暖流划过,二十年了,他一直一个人,幸好雁奴出现在了他的生活中,让他不再那么孤单。“雁奴长大了,爷爷没事!”此时的莫叶枫有些欣慰。

  雁奴了解莫叶枫的脾气,高兴的时候没有理由,不高兴的时候更是让人摸不到头脑,只要不去理会,暴风雨总会过去的!

  雁奴毕竟还是个孩子,她看不透的东西太多了,她终于还是带着愉快的心情走出了草庐。这几天她一直在谷中忙活着,她想,她现在所做的,总有一天会被派上用场。

  百草谷内的众人惊魂不定,时刻等待着墨家杀手的到来,而谷外的姑师城,也是一片惊慌。

  汉军的统帅王恢被刺客刺杀,汉军正在姑师城外集结!

  姑师国的皇帝坐在龙椅上六神无主,派去到匈奴搬援军的人根本没有找到匈奴人的影子!正如一个大臣所说的,“那些胆小鬼,听说汉军真的攻了过来,便夹着尾巴逃了!”

  援军无望,去汉朝送礼的人还在半路上,正在这紧要关头,汉朝大军的统帅竟然被刺客杀死了!

  姑师所有的人都认为,姑师与汉朝的这场大仗在所难免!

  狄浔禹提着一颗慌乱的心,看着站在下面的文武百官,他有些丧气的问:“你们倒是说说,事到如今,该怎么办!”

  下面几百个脑袋,黑压压一片,可是大殿上鸦雀无声。

  相国左傅彪跨出一步,道:“皇上,臣认为,我们应该尽快调集大军,与汉军决一死战!汉军的统帅王恢被杀,他们势必会攻入姑师为王恢报仇,我们应该先发制人,否则定会错过良机!”

  狄遥珑跨出一步,站在众臣之间,朗声道:“父皇,儿臣以为现在急于对汉军发兵不妥!王恢的死,并没有明确的证据是姑师所为,他们不一定会立刻攻打姑师!”

  左傅彪见狄遥珑的意见与他相悖,立刻反驳道:“此刻,汉军已经在姑师城外集结,倘若我们现在不出手,待他们真正对姑师发起进攻,我们就会处于被动的境地,毫无招架之力!难道你想看到姑师城被汉军攻破吗!”

  狄遥珑当然也有他的理由,他分辨道:“王恢已死,汉军已无统帅,他们现在不一定会选择贸然进攻。我们可集结军队,在城中严阵以待,但并没有必要对汉军发起进攻!

  就算他们现在离汉朝很远,已经没有后援,可是以我姑师现在的力量,就算对付现在这几万汉军也很吃力!

  就算我们侥幸打败汉军,却彻底得罪了汉朝。以汉朝天子睚眦必报的作风,他定不会轻易放过姑师,到时,姑师面临的不会是这几万汉军,而是灭国的危险!”

  狄遥珑用渴望的眼神看着狄浔禹,道:“对汉军发兵一事,还请皇上三思!”

  左傅彪不肯认输,道:“皇上,切不可错过战机啊!一个犹豫不决,也许葬送的就不止是几个士兵的性命!”

  狄浔禹沉默片刻,再问道:“其他爱卿对此事有何看法?”

  一个胡子花白的老臣道:“臣同意珑王子的说法,此时,虽然汉军在城外虎视眈眈,可我们却不宜率先挑起两国争端!姑师与汉朝的实力相差悬殊,大战一起,将再无挽回的余地!”

  一个持反对意见的武官道:“就算我们现在不出手,等汉军攻入姑师,我们还不是要面临国破家亡的危险!坚持不出兵攻打汉军的人,不过都是抱着侥幸心理的胆小鬼罢了!

  依我看,我们现在就应该集结大军,到城外,杀汉军个措手不及!”

  狄遥珑看向这个武官,道:“你的胆子倒是很大,不过是匹夫之勇罢了!就算你杀得了城外所有的汉军又怎么样!难道你能像汉军灭掉楼兰一样,把汉朝也灭掉吗!如果你可以,你自然可以出去将所有的汉军杀掉,然后再率领大军打到汉朝去!

  姑师是一个小国,我们必须要面对现实!此时挑起战争,对姑师绝无好处,而且还会断了姑师的后路!”

  众臣在大殿中争吵不休,狄浔禹倒是坐的稳当,一言不发。

  那些主战派的眼睛,像是一根根针,狠狠的刺在狄遥珑的身上,不过他并不打算转换立场!他觉得,时间像是过了一年那么长。狄浔禹终于下定了决心,下令:集结全国的兵力,严守姑师城!时刻提防汉军攻城!

  主和派松了口气,主战派则有些失望的,悻悻而去!

  出了议政大殿,左傅彪非常确定的对几位大臣说道:“就算姑师的大军不出城迎战,这场大战也在所难免!各位就等着瞧吧!”于是那几个人顿时噤若寒蝉。

  转机,发生在第二天。

  令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是,第二天汉军便向西南急进,离开姑师,返回了汉朝。

  左傅彪听到了这个消息,非常生气,大骂汉军无能!

  叶妃在听到这个消息的当天,便急急忙忙的、找机会与左傅彪见了一面。

  叶妃不管不顾,开口便指责左傅彪的无能,“你不是说杀了汉军的统帅,汉军定然会攻打姑师吗!现在好了,王恢死了,汉军群龙无首,他们竟然灰溜溜的逃回汉朝去了!

  你还说什么迟早有一天会让我当上太后!怕是等到我死的那天也没希望了!”

  叶妃说话时的口气非常尖刻,让人听了很不舒服。说到最后,竟做作的哭了起来。

  左傅彪极力忍耐着,他也没有料到汉军竟然会选择了退兵。他解释道:“没想到一向凶悍的汉军,在统帅被杀之后,竟然选择了退兵。不过你也不用着急,汉军攻打姑师是迟早的事情!”

  叶妃瞪着左傅彪道:“迟早、迟早!你知不知道我在这皇宫里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我已经等了十几年,还要再等多久!”

  左傅彪将叶妃抱在怀中,柔声道:“你不要着急!我说过要帮二皇子,让你过上好日子,我就一定会办到!”

  叶妃不依不饶,道:“现在,连一个从外面捡来的野种都敢和我们对着干,还有谁不敢骑到我的头上!”

  左傅彪道:“狄遥珑不过是皇上在外面捡回来的孩子,他没有皇族的血统,就算皇上再喜欢他、疼爱他,也绝不会将皇位传给他!最近二皇子的表现很好,皇上不是也经常找二皇子去商议政事吗!”

  “最近老三和老四也已经渐露锋芒了!我怕再这么下去,夜长梦多!”

  “我又何尝不想快一些做一个了断,不过你放心,皇上现在仍然很相信我,我们完全可以挽回大局,就算没有汉军,我们仍然有希望!”

  叶妃道:“是啊,我们总不能为了一个皇位,断送了整个国家!利用汉军的方法,实在太危险了!”

  左傅彪看着叶妃,为她那些假仁假义、为她那短浅的目光感到可笑,毕竟是女人。她竟梦想用她的肉体换取她儿子的帝王之位。

  左傅彪将他的一个小妾狠狠的压在床上,道:“我左傅彪绝不是任何人都可以支配的工具!她凭什么对我颐指气使!如果没有我,她能有今天!迟早有一天,我定将他们赶出我的宫殿!踩在我的脚下!”他时常这样发泄,在叶妃那里越是表现的毕恭毕敬,回到家中,对他的小妾们就越冷淡,越暴躁!

  墨陵寻和他的三个儿子坐在一起,窃笑左傅彪走的这步愚蠢的棋。

  墨如飒笑着道:“左傅彪当初让父亲派人去杀王恢的时候,绝不会想到,王恢的死,会让汉军撤兵!”

  墨如竭道:“现在左傅彪肯定悔的肠子都青了!”

  墨如靖是墨陵寻的第二个儿子,也是三个儿子中最冷静的一个,他道:“这次汉军撤军对左傅彪的影响并不是太大,只不过将左傅彪篡权夺位的计划推迟罢了!他现在仍旧是姑师的相国,而且,他的手中有兵权!只要他愿意,他可以随时向皇宫发起进攻。皇位迟早是他的!”

  墨如飒不以为然的道:“你就那么肯定左傅彪能当上皇上!他只不过是一个有点野心的小丑罢了!”

  墨如靖摇头,道:“如果他是小丑,他也不是一个普通的小丑!你可知道朝中有他多少党羽,你可知道除了我墨家,江湖上有多少个肯为他杀人的组织!除了这些,他还有叶妃、二皇子这两个与他狼狈为奸的皇族。而且,他是皇上最信任的、最宠爱的宠臣。

  至少,他是一个有准备的小丑!”

  墨陵寻点头赞成道:“靖儿说的没错!不要轻视了左傅彪,如果我们想要得到冥玉石和光之权杖,必须得靠这个人!”

  墨如靖道:“侯窕兰必须尽快解决掉,在这个当口,如果让左傅彪知道侯窕兰没死,肯定会拿咱们墨家开刀,到时候局面就不好收拾了!”

  墨陵寻道:“她的确是一个棘手的女人,你们三兄弟一起去处理这件事!勿要走漏消息。”

  “是,父亲!”墨家三兄弟异口同声的回答。所谓兄弟同心,其利断金!他们对此深信不疑! 侯窕兰的寻女之路自此,更加辛苦了!

  与此同时,百草谷中的众人也并不好过。

  春风一吹,冬日里积攒下的冰雪便化作了潺潺溪流。告别了冬日的严寒和似乎永远都不会变薄的积雪,春天来的悄无声息,又理所当然。

  雁奴穿了一身花衣裳,是用汉朝的织锦做的,才第一次上身。谷中的三个老头子说,看到了她,似乎看到了百花盛开。

  雁奴喜欢穿颜色艳丽的衣裳,虽然因为脸上有疤痕的原因,不得不整日里以纱巾遮面,可是穿在身上的衣服,一定要最靓丽、最好看、最舒适!

  谷中沉默了一整个冬天的溪流,终于再次复活了,溪水夹杂着冰块自高而下的流着。伴随着叮咚之声,不绝于耳。

  雁奴跟随着溪水的声音在谷中穿行,谷中的草都冒出了嫩绿色的嫩芽,只是还没有花在这个时候盛开。远处有一丛杏树,挂着淡粉色的花苞,春风再吹上几日,她定会开房。

  过去的这个冬天有些漫长,雁奴已经迫不及待的想闻到花儿的芬芳了,她迈步向杏树走去。

  以前,听爷爷讲过一个与女鬼有关的故事。

  故事中的女孩死在一个春天里,就死在一棵杏树下,在杏花开在最好、最芬芳的时候。为了她心爱的男人。女孩死后变成了鬼魂,整日在杏树下唱歌。那歌声凄凉婉转。

  雁奴正想着那与杏花有关的故事,脚下突然被绊了一下,她跌跌撞撞的,差点趴在了地上。她惊魂未定,转身去看,吓了一跳。竟然是一个穿着黑衣的男人,已经死了多时了。

  这个男人死在冬季的大雪天里,去年冬天的雪太大,覆盖了他的尸身,直到春日雪融,才被雁奴发现了。

  其他人又在谷中找到了四个与那人穿着相同的人,北域双雄认出了他们手臂上的纹身,他们是墨家的杀手。只是,大家都不明白,这几个杀手被何人所杀!竟然会死在谷中。

  北域双雄不知内情,莫叶枫却看出了端倪。这几个杀手并不是被谷外的瘴气所伤,而是死在了他特制的毒药“夺命散”之下。

  莫叶枫问雁奴,“你动了夺命散?你用它做了什么?”

  雁奴吓了一跳,不敢说谎,只好吞吞吐吐的道:“我在百草谷周围用夺命散的毒针做了几个机关!高爷爷和胡爷爷也说,那些人很危险,我不想……”

  “不要找借口!我教你医术不是为了让你用他杀人!我教你武功,也不是要你成为杀人狂魔!你小小年纪,杀虐深重,简直不可救药!”莫叶枫听了雁奴的解释不但没有感到欣慰,反而更加生气。

  雁奴吓的立刻跪在了莫叶枫的面前,道:“我也没想到真的有人入谷,而且还会死人!爷爷别生气,雁奴错了,不要因为我气坏了身子!”

  “你在下毒的时候就应该会想到,你做了就会有人受伤!万一你伤的不是他们,而误伤了别人怎么办!”

  “爷爷,我这就去把所有的机关都撤掉!爷爷你别生气!”雁奴吓的整个身体都缩在了一起,看着莫叶枫小心翼翼。

  胡成听到了爷孙俩的对话,走到近前,为雁奴开解,道:“老莫,你也别怪这孩子,我看她做得不错!墨家的杀手穷凶极恶,倘若真的让他们进入到谷中,你能保证我们三个老骨头能对付的了他们?”

  莫叶枫仍旧生气,不说话。

  胡成拉着雁奴道:“丫头,起来。走,跟胡爷爷练剑去!你不是说要跟胡爷爷学剑法吗!”

  胡成带着雁奴出了草庐,高达问莫叶枫道:“你今日是怎么了,平日里你脾气虽然古怪,可也没见你对这丫头这么凶!”

  莫叶枫一脸疲惫,道:“这孩子才这么小,杀心就这么重,我怕她以后误入歧途!我怕现在教给她的东西,以后会害了她!”

  高达道:“我看这孩子倒是心地善良,她能想到在百草谷周围设机关,还不是为了保护咱们!如果我们不在孩子面前说那些话,她也不会动那个心思。再说,孩子还小,她怎么知道你那些毒药的厉害!”

  莫叶枫道:“也许我不该教她这些东西,没有本事的人,才是最安全的!”

  高达道:“你不可能永远守在她的身边,万一哪天你出了什么意外,至少她可以自保!”

  莫叶枫道:“我太自私了,我明明知道自己的处境,还要从师兄的手里把她要过来!”

  高达问:“你以医脸闻名天下,为何不为那孩子医脸?”

  莫叶枫道:“她还小,现在还不到时候。”

  高达疑惑,道:“恐怕不仅如此吧!我记得你曾说过,医脸这种事,可大可小。而且,得到医治的时间越早越好!她在八岁便伤了脸,过了这么多年,你为何还不为她医治!”

  “还差一味药。我不想让她的脸留下任何疤痕,更不想因为我的医治,而给她留下任何后遗症!”

  “这么多年,还没有找到?”高达有些不敢相信,毕竟莫叶枫是天下闻名的驻颜神医,他为无数人医治好了脸,却不能为自己最亲近的人医治,这毕竟很难说的过去。

  莫叶枫点头,道:“是天穹树的果实,十八年才开花一次,成熟一次。我已经在谷中等了十六年,再等两年,雁奴十五岁的时候,就可以接受医治!”

  高达道:“想不到你为了那孩子,还真是用心良苦啊!不过,你在谷中苦苦的等候了这十六年,最初应该是为了‘她’吧!”

  莫叶枫陷入了回忆,道:“当年,她是为了我才毁了容貌,我虽然为她医好了脸,可是却一直落下个,每到下雨、阴天的时候,伤口就会疼痛难忍的毛病!我翻遍古书,才找到了医治的方法。”

  “你找到的方法就是天穹树的果实?”

  “对!天穹树的果实再配齐四个季节采集的百种药材,只要在医脸之时服下此药,伤好后,便不会留下后遗症!”

  “你为了她,也算是尽心竭力了!可是,她的心却早就给了别人!”

  “当年是我负了她,我不怪任何人!”莫叶枫负者那高高的驼背,就像负着一座大山。他道:“我当年以用毒闻名江湖,死在我毒下的不知有多少人。不仅害了你和胡成,还害了她!现在我隐居在谷中,却得了个驻颜神医的美称,前半生害人,后半生救人,不知道是不是造化弄人!”

  高达道:“莫要这样说,不是你不好,死在你手里的人,都是该死之人!只是,她到现在都不知道你还活着,难道你打算这一辈子都不让她知道?”

  莫叶枫道:“知道了又能如何,她现在已经为人妻、为人母!难道到了这个年纪,还让她再伤心一次吗!”

  高达看着莫叶枫那负在背上的假驼背,和故意染成银白色的须发,心道:“说到底,你还是个懦夫!你说你是为了她,可是你却从来没有问问她愿不愿意!”

  莫叶枫的目光移向草庐外,雁奴手里正拿着一根小木棍,跟在胡成的身后比划着。学的倒算是有模有样,只是这一举一动,都稍显稚嫩。

  胡成指点着雁奴,腿上用力,手腕打直,目光要狠!跳起时如蛇,要快、要准。奔跑时如猛虎出山,威风凛凛。剑随心动,招由心生,与敌人过招时,稍有疏忽,输掉的可能就是自己的、或者朋友、亲人的命!

  这次高达、胡成来到百草谷,虽然只在谷中呆了不到半年,可是她却发现爷爷老了许多。雁奴将胡成说过的每一句话都牢牢的记在心中,有朝一日,如果爷爷真的遇到了危险,她则首当其冲,保护爷爷,以报答爷爷的养育之恩!

  小女孩的心思,老人们并没有深究。他们只是想让雁奴多学点本事,以便在将来自保!

  江湖险恶,所有人都知道这个道理,可是这个道理对于一个小女孩来说,不过是四个浅显的、没有分量的字而已!

  胡成和高达在夏天到来之前离开了百草谷,他们毕竟不是莫叶枫,能够几十年如一日的守在谷中,守着那些发黄、发霉的记忆。他们习惯在谷外的天空中翱翔。

  胡成走时对莫叶枫说道:“如果我们找到的‘洗黑盟’,定会来谷中接你出去!”

  莫叶枫笑了,道:“我在谷中又不是在坐牢!你们保重便好,不用管我!只是记住,不要对外人说出我的真实身份!”

  送走了胡成和高达,莫叶枫又嘱咐雁奴,道:“雁奴,你记住,对任何人都不要提起你胡爷爷和高爷爷,更不要对外人提起莫叶枫这三个字!否则,你定会引来杀身之祸!”

  雁奴虽然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可还是点点头,道:“爷爷放心,雁奴对任何人都不会说!就算是做梦都不会说!”

  天穹树在这个夏天终于开花了,莫叶枫带着雁奴到百草谷的最深处去看天穹树的花。那是淡黄色的小花,老远就能闻到花香,很浓郁。

  雁奴跑到天穹树下,仰望,大而伸展的树冠,迎着阳光,散发着迷人的色彩。美如雁奴身上的织锦。

  莫叶枫对雁奴说道:“雁奴,你记住,这天穹树的果实再配上我告诉过你的那一百种药材,以春之雨水、夏之露水、冬之雪水一起煎熬三天三夜,方可消医脸之余疾。没有这副药,就算治好了脸伤,拥有了再美丽的容颜,每到阴天、下雨之日便会痛不欲生!”

  雁奴点头,道:“爷爷,雁奴记住了!”现在,雁奴已经可以为人治疗脸伤了,甚至可以将原来生得一般的容貌通过手术,使她们变得更加漂亮。有些人将这种办法称为“换皮”。

  换皮其实很简单,想要不留下任何后遗症却很难。 就在驻颜神医带着雁奴享受天穹树花的芬芳的时候,远在姑师城南的桂花镇,却并没有像往年一样桂花飘香。

  桂花镇因桂花酒而得名,酒醇、花香。

  即便是一个不满五岁的孩子,也会因为出生在桂花镇而自豪,因为这里的桂花最香,酿出的酒最好喝。

  可是今年却没有人再有闲暇酿酒了,镇上流传着一种怪病,染病的人不断呕吐、腹泻,直到吐尽体内的最后一滴水。

  已经生病的人正忍受着病痛的折磨,没有染病的人在忙着照顾亲人、朋友!原本宁静、安逸的小镇变得忙碌、恐慌!

  几乎在短短的两个月内,小镇上的人死了一半。没有人知道那些人发病的原因,更没有人知道该如何医治。

  绝大多数的人在面临死亡时都是恐惧的,到了这个时候,贡布神殿的僧侣们便再也不能静静的呆在神殿中。伽禾作为下一任大祭司的继承人,必须做出表率,他带领二十个僧人,与皇帝派出的一百士兵,一同赶往桂花镇。

  出发之前,人们以为带这一百二十人,简直就是小题大做!到了桂花镇伽禾才知道,一百二十人,只是杯水车薪!

  横死街头、散发着臭味的尸体随处可见,死在家中无人发丧的也大有人在。更有一些人留恋亲人,人死了也不抬出家里的,比比皆是!

  姑师国内的百姓,无人不信奉佛竺教,伽禾的到来给了桂花镇人很大的希望。

  镇长早就接到了伽禾要来桂花镇的消息,早早的就带领手下人在镇口迎接。

  伽禾还未下轿撵,镇长就跪在了轿前,他正准备着接受伽禾的摸顶赐福。

  伽禾下了轿,将一只手放在了镇长的头顶,之后又将他从地上扶了起来。时间紧迫,毕竟这镇上时时刻刻都在有人停止呼吸,与亲人永远的告别。

  伽禾问:“镇长,是否已经找到了发病的原因?病情可受到控制了?”

  镇长一直很紧张,着急的总用袖子在额头上擦来擦去。他失落的摇头道:“不知道发病原因,根本不知道该如何控制,现在镇上每天都有至少五个人死去!再这么下去,这镇上……便剩不下几个人了!”

  伽禾道:“镇上可有郎中,他们怎么说?”

  镇长回答,道:“有三位比较有经验的郎中,不过昨天有一个染病死了,现在还有两位。他们说染病的人越来越多,由此可以断定,桂花镇的人所患的是严重的传染病,想要控制病情,就必须截断传染源。可是,我们一直找不到传染源!

  染病的人越来越多,我已经无人可用了!”

  伽禾道:“我带来一百二十人,我给你八十人暂时供你调配!现在,先带我去看看病人!”

  “是!上师,请随我来!”

  镇长带着伽禾等人来到了一处幽深的大宅子。正门的门匾上写着“纪府”。镇长引着众人向纪府内走,介绍道:“纪家是桂花镇上最大的酿酒大户,疫病刚发生的时候,纪老爷就把后院腾出来安置染病的病人!可惜好人没好报,这还不到两个月,纪府上下,竟然一人不留的全都染病死了!

  这病说来也怪,从染病到死,从来不会超过三天。连喘息的时间都不会多留!”镇长边说边摇头,叹惋不止。

  纪府很大,是典型的深宅大院,石基、木梁,宅深、房大,前院是整个宅子的中心,住着纪老爷和纪夫人,东西两院住着两个儿子,后院则归了下人。纪府在最繁盛的时候,这一个宅子就住了上千人。伽禾走在院中的石子路上,看着满院的桂花树,似乎看到了纪府一家人的其乐融融。

  想来纪府也是桂花镇上数一数二的大户人家了!

  可是病魔无情,眼看着好好的一家人,全都赴了黄泉,只留下了这么一个空荡荡的大宅子!

  大户人家如此,贫苦人家亦如此!

  纪府的后院安置了五百多个病人,老远的就能听到病人痛苦的惨叫。时不时伴随着呕吐的声音,排泄物啪唧啪唧的落入盆中的声音。还未走到近前,便似乎看到了那凄惨的场景。

  有人早就备好了干净的纱布,伽禾等人不敢怠慢,都一丝不苟的遮在了脸上。

  刚刚跨入后院,投入人们眼中的,是一块块白色的门帘。不同声音的哀嚎,自门帘的另一端传来,印证着患病者的痛苦。

  伽禾快步向前走去,镇长走在旁边,为他打开一个门帘,一众人哗啦啦的走进了病房。

  躺在床上的病人只管呕吐、腹泻,根本没有力气抬头去看走进房间的究竟是什么人。

  一股呛鼻的恶臭扑鼻而来,即使鼻子上盖着厚厚的纱布,也很难抵挡住那排泄物的恶臭。伽禾下意识的伸手捂住了鼻子,跟在他身后的僧人有几个甚至跑出病房吐了起来。

  贴身服侍伽禾的僧人叫准岳,是个身材不算魁梧,与伽禾的年纪相仿的小扎吧。从第一天跟随伽禾,准岳便不离左右的照顾伽禾。此时,他上前扶住伽禾,道:“上师,你没事吧!”

  伽禾摇头,道:“我没事!”

  一个五六岁的孩子跑到伽禾的身边,拉着他的衣角,道:“大哥哥,你是来救我们的吗!那是我爹,那个是我娘!你能治好他们吗?”那孩子有一双明亮的眼睛,问问题的时候,表情也非常认真!

  伽禾伸手在他头上摸了一下,一个小个子男人冲上来把他拉到了一边,道:“上师勿怪,小孩子不懂事!上师还是不要碰这屋内的东西为好,免得……”

  镇长上前介绍,道:“上师,这是张郎中!他一直在这里照顾病人!”

  伽禾点头,张郎中便拉着孩子离开了。

  几个脸上戴着纱布的人在几张病床间不断的来回奔忙,他们安慰病人的痛苦,为他们倒掉排泄物,换上空桶。病人所用的床,为了方便病人排泄,在中间打开了一个大圆洞,洞下放了一个木桶。床边放着一个相同模样的桶,病人隔上一阵子便会吐上一会。

  伽禾看了看刚刚那个孩子指过的两张床,那一男一女脸色灰白,看来已经熬不了多久了!

  此时,有两个病人已经停止了呼吸,被几个壮汉合力抬了出去。

  伽禾立刻对镇长低声说道:“他们患的是传染病,尸体必须及时处理掉!”

  镇长谨慎的点头,道:“我明白,我这就去交代他们!”

  伽禾跟着镇长走出病房,补充道:“为了控制疫情,现在必须采取一些非常措施,你带着我分给你的人,到各家各户,把已经生病的人都集中到这里来。另外,要把那些已经死了的人,从各家抬出来,必须埋掉。躺在大街上、荒地里的人也要尽快处理掉。这件事不能耽误!”

  镇长表情严肃,略迟疑,但还是带着人出去了。

  伽禾让几个僧人留下来照顾病人,他则带着几个人去寻找镇上的水源。

  有一个郎中对伽禾说:“出了纪府,向东有一口水井。向南,是流过镇上的唯一一条河。在镇西,还有大大小小五六眼水井。这些是镇上的全部水源。”

  纪府外,是领命到各家各户搜罗病人和死人的士兵。一具具尸体被席子卷着抬出门,后面跟着几个呼天抢地的家人,有的在痛骂,有的则哭的无比伤心。

  一个小孩趴在父母的身上,咧着大嘴,哭的凄凉。当兵的奉了命,只管抬人,哪有时间去理会这可怜的孩子。孩子被一只大手扔到一边,一屁股坐在地上哭的似乎要背过气去。

  伽禾想上前安慰,却被准岳拦住。“上师,不可冒险!如果你也染上了疫病,谁来救这镇上的人!”

  伽禾被众人拉着向前走,可是前方仍旧是相似的场景,哭声远远近近的传来,像一根根针深深的刺进伽禾的心里。

  此时,正值桂花开放,可惜满镇的桂花香,却遮挡不了尸体腐臭的气味。

  伽禾先去了东面的水井,那口井的井口很深,将头探向井口,便能看到清凉的井水。可是伽禾看了一眼便确定,这井水不干净。

  这个消息对于镇东的人来说,并不容易接受,毕竟这口井是镇东唯一的水源。有人提议镇东的人可以到河边打水,伽禾便率先去了河边。

  准岳试探着问:“上师,怎么样?”

  伽禾道:“来之前我还担心河水不干净,幸好河水没事!”

  准岳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

  镇长高兴的道:“我真的没想到您会亲自来,也幸好来的是您,一眼便能看出这水有没有问题。这下,镇上的人算是有救了!”

  伽禾的表情倒不像镇长那样放松,他仍旧非常严肃的对跟在一旁的镇长道:“你跟镇上的人说,先到河边打水,这里的水是干净的!等会我们再到镇西去看看!”

  镇长连忙点头,道:“好!我通知他们!可是上师,水源是怪病唯一的传播途径吗?”

  伽禾道:“水源不是唯一的,但是,是最重要的。告诉镇上所有的人,所有的食物必须做熟后才能吃!万不可生吃!”

  镇长虽然有很多事情都没有弄明白,可仍旧虔诚的不断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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