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斑酷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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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章厨房玩弄教师美妇,厨房客厅征服美妇

2022-04-15花斑酷妞

一出了房间,虞老夫人的脸色瞬间冷了起来,沉声道:“仔细查一查,看看都有谁传了窈窈把虞兼葭推倒的话儿,这些个丫头当真以为我人老了,不管家了,就不将我放在眼里了。”

这些闲话儿一时倒是没什么妨碍。

但今天传一句,明天传一句,常年累月,积销骨毁,等窈窈年龄大了,名声也就毁得差不多了。

绝不能纵容。

老夫人一口一个“虞兼葭”,语气透着冷意,看样子是气得不轻了。

柳嬷嬷是最老辣的一个人了,不消半个时辰,就绑了两个粗使丫头,还有两个婆子带到安寿堂侧面的偏院里。

虞老夫人正坐在院子里的石桌上,端着茶杯喝茶。

见了老夫人,四个人终于骇破了胆儿,当场便屁滚尿流,哭了一把鼻涕一把泪,不停地磕头求饶。

老夫人不喜吵闹,柳嬷嬷冷喝一声:“闭嘴!”

院子里终于安静下来,虞老夫人搁下手中的茶杯,淡声道:“去,把府里的下人都叫过来,也别忘了将杨氏也请过来,让她好好瞧一瞧,我这个老婆子是怎么治家的,她年龄轻,不晓得轻重,我这个做婆婆的,少不得要提点一些。”

不大一会儿,小院里就聚满了人,下人们规规矩矩地站在原地,低眉顺目,大气儿也不敢喘一下。

又一会儿,杨淑婉才姗姗来迟。

她身量匀称有致,穿着秋香色牡丹纹袄裙,梳了堕马髻,插着赤金镶红宝步摇大簪,两边手腕上各套了一个成色极好,水头十足的绿翡翠玉镯,看着端庄温婉,又秀丽雅致。

虞幼窈的母亲谢柔嘉,出身泉州富商谢家,在生下虞幼窈后伤了身子,缠绵病榻不到一个月就去世了。

谢氏百日未过,虞宗正就不顾虞老夫人反对,迫不及待将上峰左副都御史家的庶女杨淑婉娶进门做续弦。

婚后吃了不少保胎药,生生将胎保到了七个月,生了女儿虞兼葭。

细算起来,虞兼葭竟只比窈窈小了不到七个月。

虞老夫人总算知道了,这两人在谢氏孕中就不知廉耻地勾搭在一起,还珠胎暗结,生生气了一个仰倒,却还要帮忙遮掩家门丑事。

好在虞兼葭生下来就瘦小、病弱,虞府对外宣称杨氏早产,倒也将外人糊弄了过去。

也是因此,虞老夫人对杨氏一直不喜,连带着对虞兼葭也喜欢不起来。

算起来,杨氏进门已经有八年多,快九年了,除了女儿虞兼葭,她还生了嫡子虞善思,今年六岁。

杨淑婉扫了一眼站了满院的下人,又看了眼绑着手脚的丫头婆子,眼神微微闪了闪,便若无其事地堆起了笑容。

见老夫人要端茶,杨淑婉眼疾手快地抢先端起了茶,亲手送到老夫人跟前,柔声道:“老夫人,请喝茶。”

虞老夫人抬眸,静静地看了她一瞬,杨淑婉被看得心中猛跳,有些心神不宁。

接着,虞老夫人慢吞吞地接过茶杯,挪开了目光,杨淑婉心头一松,就见老夫人没有喝茶,却是将茶杯搁到桌子上,许是没注意,力道稍重了一些,只听到“哐啷”一声,杯底碰撞石桌,发出显而易见的声响。

小院里众人噤若寒蝉,连大气儿也不敢喘了。

杨淑婉脸上的笑容变得勉强,大冷的天儿,后背无端冒出了一茬儿冷汗:“娘,听丫鬟说,刚才窈窈醒了,还吃了一些东西,看样子是没什么大碍了,我屋里还有一盒上好的血燕,一会儿亲自送过去,给窈窈补补身子。”

虞幼窈跪了大半个时辰的佛堂,跪出了毛病,险些没命,老夫人疼爱虞幼窈,难免对她生出了埋怨。

做媳妇的,少不得要安抚一下。

只是血燕贵重,这一盒还是老爷弄回来给葭葭补身子的,心里难免有些肉疼。

“你有心了。”虞老夫人淡淡说了一句。

杨氏连忙道:“窈窈喊我一声母亲,我视她为亲女,她病了,我也心疼,多关心她一些也是应当的。”

虞老夫人没在这个话题上继续,话锋一转就问:“之前三姐儿高烧不退,接着窈窈也跟着病了,我倒是忘记问了,三姐儿摔倒受惊,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可有查清了?”

杨氏眉毛都抖了起来,下意识捏紧了手里的帕子,吱唔道:“这不是葭葭一连烧了几日,窈窈又……我心里头担心,一时倒是把这事儿给忘了,是媳妇儿不对,媳妇儿马上着人去查一查。”

借口儿找得倒是毫无破绽,只可惜虞老夫人不吃这一套:“三姐儿的身子可还好些?”

杨氏扫了一眼地上瑟瑟发抖的丫头,有些不安:“已经能吃一些清粥,大夫说要小心养着。”

虞老夫人目光倏然将她盯住,沉沉地,教人心里头发慌:“三姐儿都醒了两三日,就不曾跟你提过,她是为什么突然摔倒,又是为什么受了惊?府里头人人都说是窈窈将三姐儿推倒在地上,窈窈为此被罚跪佛堂,还高烧了一天一夜,身为妹妹她就没有别的话儿?”

杨氏额头直冒冷汗:“娘,都是媳妇的错,媳妇实在担心葭葭的身子,府里这几天发生的事就没有告诉葭葭,也勒令院子里的下人不许在葭葭跟前提,葭葭完全不知情,所以……”

虞老夫人一把握住跟前的茶杯,砸到杨氏的脚边,“哐啷”一声,碎片溅了一地:“杨氏,你这是在糊弄谁呢?我这个老婆子是老了,不中用了,但还没到老糊涂的地步。”

面对老夫人的怒火,杨氏极力克制,才勉强让自己没有惊呼出声。

“把三姐儿身边的丫鬟栀子绑过来。”虞老夫人沉声下令,主子不知情,跟在身边的丫鬟还能不清楚?

虞兼葭摔倒这么大的事,身为母亲会不问虞兼葭跟前的丫鬟?

杨氏惊愕出声:“娘,这是做什……”
 

在这样老辣的目光下,杨淑婉仿佛被人煽了一个耳光,脸上热辣辣的,心底那些上不得台面的心思,顿时都被人瞧得透透的,一时间竟然无所遁形。

她早就寻了栀子,问清楚了葭葭摔倒的具体情形。

可是,就算不是虞幼窈故意推倒葭葭,葭葭摔跤受惊这件事,也跟虞幼窈有关。

都是嫡亲的孙女儿,凭什么老夫人心里就只疼虞幼窈一个人。

虞幼窈不过昏迷了一天一夜,她的葭葭昏迷了整整两天两夜,险些连命都烧没了。

老夫人也太偏心了。

很快,栀子被一个婆子绑了过来,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主动就交代了虞兼葭摔倒的具体情况,痛哭求饶:“都是奴婢的错,是奴婢没能及时扶住小姐,求老夫人饶命。”

小院子的一众下人,总算明白了老夫人为什么生这么大的气儿。

三小姐会摔倒,竟是因为自己不小心,身边的丫鬟没拉扯住,大小姐平白受屈,还遭罪,险些连命都丢了。

大小姐可是老夫人的心肝肉,老夫人哪能咽得下这口气?

“你纵容府里的丫头婆子们乱嚼舌根儿,议论主子的是非,败坏主子的名声,想必这家你是管不好了。”

虞老夫人哪能不明白,府里头的传言,多半是杨淑婉刻意放出去的。

这话,也算是给杨淑婉留了几分脸面子。

可饶是如此,杨氏也是真的吓着了,连忙唤道:“娘,媳妇儿知错了……”

虞老夫人转过头,对柳嬷嬷道:“大夫人年轻,不晓得轻重,你今后就多帮她管着点家里。”

杨淑婉闻言后,如遭雷亟。

老夫人这是要夺了她的管家权利?

这怎么能行?

柳嬷嬷也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垂头应道:“是,老夫人。”

虞老夫人目光一扫小院众人:“这些个丫头婆子不守规矩,妄议主子,欺上瞒下,一人打二十个板子,发卖出去,你们都好好看着,瞧瞧她们的下场,也好引以为戒。”

大家哪里不明白,老夫人这是杀鸡儆猴,变着法子敲打他们呢,一时间诚惶诚恐,惊慌不已。

特别是杨氏,跪在老夫人跟前,老夫人看也不看她一眼,青石铺成的地儿又冷又硬,不消片刻,她的膝盖就又疼又僵,连骨头缝里都渗着冷意。

“我乏了,柳嬷嬷扶我回屋。”虞老夫人脸上露出疲惫的神情。

出了小院,院子里响起了“啪啪”的板子声,还有丫环婆子们嚎哭求饶的声音。

虞老夫人微微一叹:“杨氏太不成体统了,我本打算敲打敲打她,她若是识趣,好好跟我认个错,这件事就不打算追究了,可她当着下人的面就敢糊弄我,满嘴谎言,句句狡辩,毫无半分为人媳妇的恭顺。”

柳嬷嬷深以为然。

也是老夫人平日里大度,不苛待媳妇子,换作别家,长辈训话,媳妇儿只有垂头乖乖听着的份儿,哪还有狡辩的道理?

虞老夫人脸色不太好看,身子也颤巍巍的叫人担心。

柳嬷嬷扯开了话题:“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大姐儿这次虽然遭了罪,但瞧着懂事了许多。”

然而,虞老夫人并没有向平常一样,一提起宝贝孙女儿就喜笑颜开,而是沉默了半晌,这才道:“我听说最近宫里要放出一批到了年龄的宫人,你且着人去打听打听,窈窈年龄不小了,身边少不得一个能持重的嬷嬷从旁指点,顺便学点规矩。”

继母心思这样多,她也要尽早替窈窈打算一番。

……

虞幼窈这一觉睡得甚是安稳。

她梦见了一个跟祖母屋里鱼缸差不多大的白玉池,池边一块白璧无瑕的白玉碑高高耸立,上面刻着梵文佛经,正是《药师琉璃光如来本愿功德经》,简称《药师经》。

虞幼窈双手合掌,嘴里默念了其中一段经文:“愿,身如琉璃,内外明彻,净无瑕秽,光明广大,功德巍巍,身善安住,焰网庄严,过于日月,幽冥众生,悉蒙开晓,随意所趣,作诸事业。”

念完,她就愣住了。

虞幼窈在祖母的屋子里见过这些奇怪的字,也知道这是梵文,但是她没有学过,根本就不认识。

可她刚刚确实认出了这是《药师经》,还念了白玉碑上的经文。

这是怎么回事?

虞幼窈拧着眉毛,偏着小脑袋也没想出一个所以然,就见白玉池里,突兀地长出了一株白玉莲。

莲叶浮在水面上,铺满了大半白玉池,宛如白玉,美丽无瑕。

莲茎不停地抽长,上头长着一朵小巧的血玉莲苞,虞幼窈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着,花苞轻颤了一下,发出极轻微的“喀嚓”声,紧闭的花蕾,一瓣一瓣的轻盈舒展,直到三十六瓣花完全绽放,空气里莲香浮动,沁人心脾。

虞幼窈呆呆地看着三十六瓣血玉莲:“这不是佛童额前的血玉莲花吗?”

“佛童坐莲”是她从小戴到大的,上面的每一个细节她都记得清清楚楚,血玉莲花虽然变大了,但是和玉坠子上的一模一样,她不会记错。

便在这时,血玉莲花轻盈地打了一个摆子,花瓣上凝结了一颗晶莹剔透的露珠子。

虞幼窈眼巴巴地看着,舔了一下小嘴儿,突然觉得有些口渴,这颗露珠子似乎很好喝的样子。
 

之前小姐睡着了,大夫过来替小姐把脉,说小姐烧坏了嗓子,要仔细养着,至少得三五日才能好。

虞幼窈捂住了小嘴巴,眨巴眨巴地望着春晓,不说话。

春晓虽然觉得奇怪,但小姐没事了,她心里也觉得高兴,也就没当一回事儿。

见小姐小脸儿潮红,连头发根儿都汗湿了,连忙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发现她体温正常,这才松了一口气。

“小姐出了汗,身上不舒坦,厨房里烧了热水,奴婢叫人准备沐浴。”

春晓快步走出房间,见外头值守的丫头,正凑在一起说话,脸色一拉:“小姐睡了一身汗,你们也不知道看着点,尽往火盆里添碳,怎么做事的,别以为小姐醒了,就可以松懈,热汗伤身,小姐身子正虚着,汗气一发,身子哪里受得住?”

几个小丫头吓得面如土色,扑通地跪地认错。

“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去房里帮小姐重新铺床,准备小姐沐浴。”

小姐年岁小,一些事都是柳嬷嬷帮忙打点,屋里头没有持重的嬷嬷管着,就养成了这些丫头散漫的性子。

几个小丫头低着头,抖抖嗦嗦地应“是”,连忙进了内室。

灶上烧了热水,一直放在锅里头热着,几个婆子手脚麻利地提拎着热水进了浴房,将热水倒进了浴桶里。

春晓取了一个拇指大小的琉璃瓶,将莹绿的药露倒了进去。

空气里飘着似有若似的馨香,隐含着药草一丝一缕的清苦,端是沁人心脾,气香透骨,这是泉州谢府派人送来的药露,是祖上传下来的秘方,专门调养身体,小姐打小身体就好,甚少生病,便是泡这药浴的作用。

姐儿打小泡到大。

偌大浴桶里,冒着氤氲的雾气。

虞幼窈褪了单衣,浸进香樟木浴桶里,不大一会儿,就靠着桶壁,睫眉低垂,迷迷糊糊地打瞌睡。

春晓探了探水温,拎着半人高的铜壶,徐徐地往里加了些热水。

如此泡了大概二盏茶(半小时)左右,怕小姐受凉,春晓轻唤:“小姐,醒醒。”

虞幼窈懵懂地睁开眼睛,由着春晓将她扶起来。

春晓拿过大巾子,将虞幼窈包起来,就着巾子,帮她擦干了身上,将薰了香的衣服套到她身上。

往常大小合适的衣服,这会儿穿在身上显得有些肥大,春晓愕然,仔细端详了小姐,竟没注意小姐瘦了这么多。

春晓轻柔着她的湿发,心里头发酸:“小姐,受苦了。”

虞幼窈回到内室,小丫鬟将浴房矮几上的衣裳收捡起来,就闻见一股难以形容的酸馊臭气,像在臊子水里泡过似的。

她差一点没有呕出来。

这身衣服是不能够再穿了。

内室里,春晓拿着巾子把虞幼窈的头发绞了半干,又让小丫鬟取来碳笼,将头发彻底烘干。

这会儿,虞幼窈终于想到,她忘记了什么,小手儿往胸前一摸,竟然摸了一个空,她愕然地瞪大眼睛,低头一瞧,小嘴儿一瘪。

“春晓,春晓,我的玉坠子不见了,娘留给我的玉坠子让我弄丢了,娘……”

“小姐不哭,奴婢使人去找一找,总能找着的。”春晓也是吓了一跳,玉坠子是小姐的心头宝,往常就宝贵的不得了,她一边哄着虞幼窈,一边使着丫头去帮她找玉坠子。

不大一会儿,整个虞府都惊动了,大家都知道,原配大夫人谢氏留给大小姐的玉坠子不见了。

下人们将虞府每一寸地都扒拉了一个遍,也没寻着。

虞幼窈哭得厉害,把嗓子都哭哑了,可把虞老夫人心疼坏了,将孙女儿抱在怀里:“窈窈不哭,不哭喔,当心哭坏了身子,玉坠子丢了也就丢了,不打紧,你娘还给你留了许多东西,我都给窈窈收着呢,你快瞧瞧。”

说完,就将一个紫檀木匣打开,顿时宝光莹匣,珠玉生辉。

虞幼窈顿时就被吸引住了,打了一个嗝儿,也不哭了:“这,这些都是娘留给我的吗?”

听了这话,虞老夫人这心里头难受极了:“当然是的,祖母哪能骗你。”

虞幼窈满脸泪痕的小脸,终于喜笑颜开,高高兴兴挑了一个羊脂玉佛坠子,放在胸前比划。

“祖母帮你戴。”虞老夫人拿过玉佛坠子,帮她戴好。

虞幼窈握着胸前的玉佛坠子,蹦蹦跳跳地坐到梳妆台前。

打磨光洁的琉璃镜,映照着白玉佛白璧无瑕,莹润通透:“祖母,我戴着娘留给我的东西,就好像娘一直陪着我。”

“好孩子。”虞老夫人心头一梗,忍不住捏着帕子擦了擦眼角,佛童坐莲是谢氏临死前,亲手挂到窈窈脖子上的,终究还是不一样的。

虞幼窈仔细端详着玉佛坠子,越看越欢喜,这时,她感觉额头上热热的,似乎有一朵红红的花花一闪即没,还以为自己看错了。

虞幼窈揉了揉眼睛,这下瞧了一个明白,一朵血玉莲花突兀地浮现在眉心之间,如火似荼,透着庄严圣洁。

虞幼窈惊瞪了大眼睛:“祖母,祖母,你看我额头是不是有朵花花?”

揉了揉她的发顶,虞老夫人笑了一下:“哪有什么花花,尽胡说,等你再长大一些,可以在额头上贴花钿,我的窈窈长得这么水灵,一定会很好看。”

真的有花花啊,只要她一想花花,花花就浮现在眉心。

窈窈没胡说!

所以,祖母看不到花花,只有她一个人能看到?

虞老夫人走后,虞幼窈一个人呆在屋子里,托腮望着琉璃镜子,无忧无虑的小姑娘,终于有了烦恼。

额头上的花花,就是她在梦中看到的血玉莲花,而血玉莲花就是佛童坐莲玉坠子上,佛童额头上的血玉莲花。

她的玉坠子没有丢?

变成了一朵血玉莲花,跑到了她的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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