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斑酷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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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婚以后》沈倾温明远 女生黄腔撩人句子

2022-01-28花斑酷妞

有道是望山跑死马,他这是望灯走死人。等到了近前,才晓得这片霓虹灯下聚集着各色夜宵排档,公路边有条小道直通过去,古松树的脑细胞抑制不住兴奋起来,提了口气,大步流星地径直冲向正对面的小姑娘,她正用一双长长的筷子在锅里夹着长长的面条,越近香气越浓,越迫切。

“面,给我一大碗面!”古松树可能是太激动,声音变得嘶哑。小姑娘刚一抬头,便“啊”地一声尖叫,丢下筷子退开好几步,古松树被她吓懵了,不晓得发生什么事?周围的食客都往这边瞅。

“啥子事?”一个中年汉子跑了过来,问道。

“他、、、”小姑娘指了指古松树。

中年汉子上前两步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喝道:“你对我女儿做了啥子?”看着这个比自己高半个头的汉子,古松树惊吓得四肢发软,嗫嚅道:“我、、、我没做啥,我来、、、来吃面的。”

“吃面?”中年汉子的手松了松,转头向小姑娘问道:“到底有没事嘛?”

“冇得。”小姑娘见古松树被揪着尴尬地笑了笑。

“冇得事你瞎叫个啥子嘛?”中年汉子松开了手,斥道。

“他刚才的眼睛好可怕,绿的,狼一样,声音像个老树妖,脸上墨黑、墨黑的,吓死人了。”看小姑娘的模样,似乎还心有余悸。

中年汉子得知原委,自知鲁莽,忙向古松树赔个不是,笑道:“小伙子,我这有面条、粉干,有鸡蛋、猪肝、肉丝、大肠、大排,你要炒的还是煮的?”古松树的眼睛一直盯着这些吃的扫来扫去,恨不得一股脑全塞肚皮里去,被他们父女俩一惊一吓脑子已是十分清晰,两块硬币,吃不起的,“不吃了。”咽了口唾沫,不舍而又无奈地离开了,中年汉子追了上来,笑道:“是我错怪你了,对不起,这样吧,我给你多加点料,当我向你赔礼道歉。”他的诚意反倒使古松树不好意思,笑道:“叔,谢谢,我还是回家烧点东西吃,下次来吧。”

“那好吧,下次来,再见。”

“再见。”

古松树边走边环视四周,大概有十几家排档正忙得热火朝天,人群三三两两一桌,欢声笑语,把盏言欢,他看到了新疆烤羊肉串,闻到了辣椒刺鼻的香,听到了肚皮又在歌唱。“老刘,才九点多钟,急什么,再喝两杯。”耳畔传来一句话,九点多?这么晚了?难道我走了八、九个时辰?得找个安身的地方,睡哪呢?茫然四顾,发现附近有几幢厂房有人出进,看来此处是个工业区,要是真的,应该有些草坪之类的休闲地,盲转了好一阵,果然找到一个小公园,心里舒了口气,路边竟然还有一个卖蒸食的小摊,古松树买了两个馒头,一个高粱的,一个玉米的,急不可耐地咬了一口,嗯,很香、很甜,高兴地走进公园,里面有老人、小孩,夫妻、朋友,卿卿我我的小情侣,这时发现一个身着破烂的老人靠在垃圾桶边,看情形有气无力几天没吃饭的样子,古松树一阵心酸差点掉下泪来,悄悄地将手中吃剩的半个馒头放在老人的怀里,找了个稍隐蔽的树底坐下,伸直双腿,紧绷的神经一放松,饥渴、酸痛一涌而上,动也不想动,只想平躺在草地上。

星星在树枝丫的空隙间顽皮地眨着眼睛。

微风不时悄悄地飘来撩拨树叶的心。

一只不甘寂寞的知了哼着悠然的乡情。

这多么像是躺在自家院子里的树底下呀,院子里有后母嘘寒问暖的关怀,有祖父战争年代的传奇,有“青梅”喜怒无常的刁蛮。

嘘,闭上眼,我要记在脑里,放在心里,轻轻地藏在梦里。

晚安,星星。

“呜—呜—呜—”突然一阵尖锐的警笛声从天而降,惊醒了古松树的美梦,从传来的方位判断似乎在附近,翻了个身,懒得理会,但是再也安静不得,嗓子冒火,熬了会,决定去找口水喝,爬起身,走了两步,便“哎哟”一声一个趔趄差点摔倒,脚底阵阵钻心的痛,怕是水疱破了,咬咬牙,试着又走了几步,感觉还能撑住,一瘸一拐地出了公园,自然而然地又重新走到了排档处,食客有增无减,显得更加热闹,有三辆警车停在路边上,一群警察正在检查着什么,只见有人从口袋里掏出个小本子给警察查看,而没有的人被集中在一边,古松树心存疑虑,却并不在意,眼睛不停地四处搜寻水源,最后又站在了卖面食的排档前,小姑娘正在水龙头下洗菜呢。

“小妹妹,能让我洗把脸吗?”古松树忐忑地询问。

小姑娘转头一看是他,笑道:“是你呀,还没有回去吗?我菜洗好了,你用吧。”

“好的,谢谢。”古松树岔开了话题,装作若无其事地蹲在水龙头下慢条斯理地搓着脸,趁没人注意双手一合张嘴便吸,“咕噜、咕噜”猛灌了满肚子水,索性将头也放在水龙头下冲洗个够,关了水,理了理发稍,果真神清气爽,偷偷地瞟了一眼小姑娘,她正眼含笑意注视着自己,古松树心一紧,以为刚才喝水的狼狈样被她发觉了,脸上一热,腼腆一笑。

小姑娘笑道:“怎么看你人都不一样呢?”

“哪里不一样了?”

“蛮好看的。”

“哪好看?”

“眼睛,月亮一样的眼睛。”

古松树不禁有些得意,心想:“青梅”咋个冇有这样夸过我呢?一闻到面香,眼睛又开始不安分地往吃的上面瞟,强作镇定,但是香味一个劲的往鼻孔里钻,鼻子是无法控制的,还是回到那棵树底下罢,跟小姑娘道了别,强忍着疼痛故作潇洒地往回走,到了警车边,禁不住好奇凑过去看热闹,有七、八个人被几个警察看守着,其他警察还在不断检查别人,走到一个警察跟前,伸长脖子想看看小本上到底写着什么?这警察抬头一看,将小本一合还给一青年,对古松树道:“请出示你的暂住证。”

“暂住证?什么东西?”古松树很诧异,这警察愣了一下,随即用手揪住他的衣领,像老鹰抓小鸡似地拖到了那几个被看守的人群里,古松树惊慌失措,喊道:“你抓我干什么?有什么证据?我又没犯法。”这七、八个人哄然大笑,一个穿着白衬衫、满脸络腮胡子的魁梧汉子低声对古松树道:“小兄弟,你是刚出来打工吧?”

“嗯。”

“你想知道为什么会抓你吗?”

“想。”

“我们这些外地来的打工仔只要没办暂住证,查到了就要抓牢里去,先毒打一顿,如果没人拿钱来保你,就遣送到很远的地方关起来,到时家里人都找不到你。”

古松树被吓得脸如死灰,胆战心惊,脑海里一片凄惨景象,络腮汉子又悄声问道:“想跑吗?”古松树点了点头,又赶紧直摇头,络腮汉子道:“别怕,等会我和兄弟们帮你挡住警察的视线,你在我身后瞅准时机就往前跑,别回头,知道吗?”古松树迟疑地看着他,没有反应。络腮汉子朝身边两个同伴使了个眼色,仨人围成一个半圈,古松树人小,警察果然看不到,只要往前冲就行了,可他实在没这个胆,双腿像筛子似地抖个不停,哪敢挪半步,络腮汉子见他半天没动静,转过身,豹眼一瞪,凶光毕露,用手往他后背一推,古松树借着力道飞也似地狂奔起来,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突然从哪借来的胆。

“有人逃跑了。”见只是古松树一个人,有两个警察追了上来,喊道:“站住,你跑不了!”络腮汉子趁着警察注意力分散,和两个同伴交换了眼色,各自散开朝另一边逃奔,其他人一看情形都作鸟兽散,场上顿时一片混乱,警察未料到意外突如其来,有的紧追不舍,有的驱车鸣笛,一瞬间便消失在夜幕中。

古松树咬紧牙关,跑呀、跑呀,兜兜转转,也不知到哪了?后面追兵渐渐没了声音,看样子暂时被甩开了,止住脚步,喘了口气,有些站立不稳,顺手扶住一面墙壁,四周没有灯光,连着墙壁有扇铁栅门,门前杂草丛生,应是一座废弃的工厂,气还没顺过来,隐约中又听到了追兵的脚步声,情急之下,从铁栅门下的洞中钻了进去,蒙头蒙脑藏在一个墙角落里,屏声息气、聚精会神地留意着外面的动静,听了几分钟,脚步声并未朝这边来,逐渐消失了,定了定神,借着星光,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里面草木榛榛,高过人头,胜似荒山野岭,古松树心道:“咋个会躲到这鬼地方来?”刚才只顾藏身,此时已分辨不出铁栅门在哪个方向?抬头仰望,工厂楼房就在近前,心想:现在出去万一又被抓住,罪是万万受不了的,看天色已近凌晨,不如就去里面熬到天亮,主意打定,披荆斩棘摸向厂房,刚行了几步,突然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磨蹭脚踝,古松树脚跟冰凉,动也不敢动,扭头朝下一看,原来是一只巴掌大的硕鼠叼着一根长长的蛇状一样的东西经过,心道:“好肥的老鼠,杀了下厨都做得一碗好菜了。”继续前行了几步,又被前面一个白影惊吓住,一阵凉风吹来,这白影摇摇晃晃地走了过来,古松树后颈发凉,毫毛直竖,双眼紧闭,魂去了一半,半晌,回了魂,感觉自己好好的,微睁一只眼,没有情况,再睁一只眼,前面这个白影还在原地,风一停,白影便不动了,壮着胆子走近一瞧,原来只是一件白衣挂在草木上,虚惊一场,可自己已是满身冷汗,拍了拍胸脯,出了口寒气,抖擞精神,穿过这片丛薄,来到厂房台阶前,可以看清被烟熏黑的墙壁,应是以前发生过火灾罢,上了台阶,闻到一股血腥味,走到门口,腥味越来越浓,同时听到里面有阵阵低吼声,像肉食动物喉咙里发出来的声音,古松树心里直打退堂鼓,想后撤,未等缩回脚,一道黑影从里面冲了出来,避之不及被迎面撞倒在地,这黑影“噌”地一下从他身上跳了过去,同时一团东西掉在了怀里,用手捧起来一看,一张面目全非、血肉模糊只剩半张脸的头颅瞪着一只突出的眼珠子,古松树吓得魂飞魄散“啊”地一声尖叫,双手一抛,爬出数米远,浑身哆嗦,毛骨悚然,满眼泪水,结结巴巴地道:“石姑娘、、、娘,你不、、、不是会保、、、保佑我么?”挣扎着爬起来,一秒钟也不敢留,在台阶上可以看见铁栅门,于是,发了疯似地跌跌撞撞从草木丛中扒出一条道,顺着铁栅门下的洞孔钻了出来,右边是逃跑过来的方向,不能走,左边是哪?不容思索,只想离这鬼地方越远越好,踉踉跄跄朝左行了一段路,全凭满天繁星指引,脚掌踩在泥石颗粒上刺心地疼,古松树感到四肢乏力,呼吸急促,好似驮着快巨石,寸步难行,头越来越昏,越来越沉,然后是发胀,天旋地转,眼一黑,腿一软,瘫到在地,不省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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