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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1-05花斑酷妞

 她知对方十分失望,于是任凭对方一番数落。

  这训斥,她认了。

  对方见她未言语一声,面上恭敬之色未曾改变,于是道:“哼,你倒挺大度,未反驳一句。”

  此处是皇宫内荒弃一角,一年到头都没个人影,疏于防范也属正常,他也知这般较真有些过了,于是也不打算过分计较。

  姜婍筠见对方气消,于是露出浅浅一笑,“师父,徒儿知错了,您是前辈,别和我这小辈计较。”

  难得见到服软的她,他自然也就顺坡往下,但嘴上却不饶人:“你记着,若哪天活得不耐烦了,用不着别人解决,为师可代劳。”

  姜婍筠松了口气,微微低首:“是,徒儿谨记。”

  对方说得没错,这宫中波谲云诡,除了天子,谁的陨落都不令人意外。

  今日青云直上,或许明日就身首异处。

  对方语气陡变:“你刚刚在想些什么?”

  “见师父许久未到,于是望着天空发呆,毕竟在宫中,这样的心情和这样的月色实在难得。”

  面具下的表情发怔,“出了皇宫,任你自由,任你拥有,是又何必在此虚耗?”

  姜婍筠面色微变,眸光暗了暗,“徒儿……徒儿心有执念……暂时不想离去。”

  明显的不悦藏在了面具下,叫人无法察觉。

  “是为了那皇帝?”

  这个话题,姜婍筠不愿再继续,遂转了话题道:“师父,今日徒儿要学什么?”

  “哼!凭你刚刚的反应速度,实在不济。”说罢,就摆出了教导的架势……

  她这声“师父”没白叫,第一课就收获颇丰,而对方似乎明显不打算藏技。

  过了子时,这二人还沉浸其中,一个全情投入、满心欢喜,一个如获至宝、倍感欣慰。

  时间长了就有些不对味了,空气中又弥漫异样气息。

  神秘人亲身指导,甚至指导到零距离接触,身贴身、手把手得教着。

  每一次触摸都让姜婍筠感到意外和尴尬,而对方却一本正经的与她亲近。

  教习嘛!就该如此,这是天经地义的,因此实难叫人提起警戒心。

  姜婍筠也没多做怀疑,只醉心于武学,其余的细节她并不在乎。

  两个人皆有秘密,也知对方有所保留,但却互有莫名的信任。

  双方彼此不甚了解,也互不探底,可却像相识多年的挚交好友,不需多言。

  无论如何,师徒二人皆得满足,皆有收获。

  夜太深,整个皇宫也已“入眠”。

  姜婍筠一颗半死的心溢入了新鲜血液,今晚,于她而言是个好的开端,这个师父正在她急于燃眉之时出现,恰到好处。

  接下来的日子,有这样一个叫她不易分心的师父,她也可不再去想那令她痛苦的仇恨,和楚胤恒无情的抛弃……

  没过多久,宫中的“大戏”又要上演,面对贾盈儿准备的一石二鸟之计,姜婍筠很是期待。

  风和日丽,宫中又一派热闹景象,贾盈儿盛装出席,毫不辜负她一早的折腾。

  她出现,那么身边必有一个宽厚的肩膀供她依偎,那便是楚胤恒。

  不知为何这腻在一起的二人在姜婍筠眼中不再那么刺眼,她想,也许是习惯了吧。

  今日的主角应是大腹便便的淳妃,但无皇帝在侧,面上粉饰得太明艳,看上去也十分暗淡。

  没有盛宠,再多粉饰也是无用。

  身份高贵的轩王爷楚晔轩,此时却坐于角落处,自顾自饮着酒,将周遭一切隔绝了一般,一派超然物外之态。

  姜婍筠依旧淡妆出席,相比贾盈儿就显得太不起眼了。

  毕竟覆着一张“假面”,过多雕饰又有何意义。

  落座后,照旧如常,姜婍筠孤零零,楚胤恒和贾盈儿相依一处。

  只见顾寒绝面上浅笑未变,但笑中透着阴寒,熟悉他的人才可看出他笑意中暗藏不悦。

  他眸光大多都落在贾盈儿身上,贾盈儿虽未瞧见,但偶尔会微微发怔。

  来此之前,她于长廊见到顾寒绝,自那次“捉鸟”事件后,她虽有楚胤恒庇护,但多少有些担忧,担忧这狠毒的并肩王是否会报复。

  可今日两人碰面,气氛十分和谐,和谐的让人感到诡异。

  毕竟,顾寒绝竟向她恭敬行礼,甚至关怀询问,甚至叫她怀疑自己还身在睡梦中。

  她不解,这霸道冷酷的并肩王何时转了性,令她受宠若惊。

  而后她又十分顾虑,总怀疑这是暴风雨前夕的平静祥和。

  两人擦肩而过时,顾寒绝柔和道:“娘娘要多注意身子,莫要累着。”

  贾盈儿以为他暗指房中事,忽地就羞红了脸。

  贾盈儿尴尬地笑了笑,然后回礼道:“妾身谢过顾大人关心。”

  顾寒绝微微靠近了些,小声道:“娘娘记得下次收尾要收干净,做事不可给人把柄,本座并非时刻都能帮你事后处理的,也并非每个太医都能被你收买。”

  他轻笑,潇洒而优雅地离去,嘴角还挑出一丝舒畅之意,只留下一脸莫名其妙的贾盈儿。

  她也不傻,琢磨半刻,顿然了悟,顾寒绝所指是淳妃险些滑胎之事。

  当日她对淳妃下了一记狠药,母子必会一同殒命,可那滑胎药淳妃未进几口,先闹起了不适,许是先前吃了什么,引起孕吐。

  这一停顿倒给了她生机,孕吐止了,可喝下的那两口药起了轻微作用,险些造成滑胎。

  那一刻,太医去的莫名的及时,贾盈儿听闻变数,也担忧得紧,生怕因那碗药查出端倪。

  之后太医的也给出了她意想不到的结果,因当日淳妃去往御花园定是大意了,吸入了夹竹桃花粉,这事才得以平息。

  自始至终,贾盈儿都以为这一切是太医诊断错误,或是巧合,而顾寒绝的“关怀”给了她答案。

  显然他当时已知晓她下毒一事,并帮她收了尾。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本以为此事永无人知晓,但却被他窥破,这更令她心惊胆寒。

  这并肩王突然站在了她这边,令她至今心神不安,直至宫宴一开始,她思绪还一片混沌。

  贾盈儿自然不知道,顾寒绝因那丝帕,误将她当做了那一日的女子,因而才出手帮了她。

  “不好了,娘娘见血了。”宫婢惊一声惊叫破断了她的思绪,也打破了一派祥和融乐。

  众人视线皆聚于淳妃,而贾盈儿暗暗一笑,等待一人两命再搭上她最想要的另一命。

  “传太医。”楚胤恒也惊诧于突来的变数。

  在场之人无不变色,面上是十分担忧,但内心是否如表面这样担忧就不好说了。

  姜婍筠不言不语执起酒杯,浅浅饮上一口,等待大戏上演。太后纵横后宫几十年,什么起落沉浮没见过,淳妃突然见红,可见未必是巧合。

  此刻端庄容颜上顿生威仪,心下已有怀疑:“刚刚还好好的,如何现在见了红?给我查。”

  她这么一说,座下之人一个个惶恐至极,心中更坚信这是一场阴谋,生怕一个不小心搞错,或有人诬陷,担了罪责。

  淳妃已被抬入殿内,即便相隔甚远,在场之人也听得到那凄厉、绝望的叫喊。

  在场的唯有姜婍筠、顾寒绝、楚晔轩三人泰然自若。

  不知过了多久,太医颤颤巍巍地走近阶前,“禀太后、皇上。娘娘这一胎是保不住了,微臣定竭力保娘娘性命。”

  太后大惊,“什么?刚刚还好好地,这孩子如何说没了就没了。”

  “娘娘应是误食或触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才导致滑胎。”

  “不干净的东西?”太后双眸微眯。

  “大胆!”这一声震怒,另在场人皆一颤。

  楚胤恒虽年轻,显然也知宫里人手段,因此极为痛恨。

  再看姜婍筠,坐得不动如山,看上去略显老成持重。

  角落处的楚晔轩冷冷观视一遭,然后继续自斟自饮。

  “还有人能在我眼下动手脚,当本座是死的么?”这声音浑厚不失柔和,引得众人眸光皆向声音来源望去。

  顾寒绝唇角噙笑,目似桃花,分明是和善面容,给人的竟是不怒自威之感,一声传出,想看戏的人顿时没了心情。

  后宫琐事,他从不主动去搅合,除了同皇后姜婍筠明里暗里斗上一斗,其余时间皆是个看客,今日到让众人觉得有些反常。

  楚胤恒眉间轻蹙了蹙,搞不懂这并肩王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啪!”太后未想那么多,拍案而起,怒气顿生,“查!给哀家查个水落石出,谁如此大胆,胆敢在宫中行凶。”

  这是楚胤恒第一个孩子,纵使淳妃再不入他眼,那多少也是他亲骨肉,如今这局面倒让他意想不到。

  多说也无用,此刻他早已移步内殿,去关怀一番。

  见圣驾已移,众人皆跟于身后,表面是为关心淳妃,实则去看热闹。

  外间,众人听着淳妃呼痛,内心,欢呼雀跃却不上眉眼。

  姜婍筠眼角扫了扫身旁的绮莹,见那丫头未有丝毫紧张,可见其多么会隐藏,多么适合在宫中生存。

  不一会宫人步履匆匆,跪于殿前,“禀太后,经查有人在娘娘的茶中放了砒霜,不过娘娘饮得少,还未伤及性命。”

  这个结果并不让很多人吃惊,在宫中这类尔虞我诈皆是稀松平常之事。

  “与这茶有关之人都给本座传上来,本座也想知道谁这么大胆。”

  顾寒绝说完又睨了一眼众人,众人纷纷低头,“在场之人一个都不准离开。”

  太后还未开口,顾寒绝已越俎代庖做了主,她与楚胤恒再不悦也不敢轻易表露。

  众人不寒而栗,后悔来这场宫宴,皆知这顾寒绝心狠手辣,敢在金銮殿上将犯上朝臣挖眼剖心,还理直气壮,叫皇上都无法拦阻。

  如今若牵扯到谁,必然没好下场,就算扯不上自己,亲眼见到别人受刑,恐怕噩梦也要做个几日。

  不一会几个宫人颤抖而来,生怕一场无妄之灾降临头上。

  “那茶可是由你们几个经手?”楚胤恒率先问道。

  他虽忌惮顾寒绝,若这“家事”都让旁人来做主,岂不是个傀儡皇帝,面子往哪里搁。

  “这茶是由奴才端来,这一路有小春子跟随,且路途不远,周围尽是侍卫,奴才哪里有时间做手脚。”说完还看了看身旁的小太监。

  旁边人应声道:“奴才二人将茶一起送来,互可作证,且这一路绝无下毒的机会,望皇上……”二人又低眼看了看旁边的顾寒绝,然后道:“……和大人明察。”

  这二人虽是在回帝王话,但却像是再给顾寒绝解释。

  楚胤恒明显不悦,又问道:“其他人呢?”

  两个宫女皆惊慌拜首,其中一人道:“奴婢二人是一起奉茶的,当时是由我端着,她呈给淳妃娘娘,我们可以互相作证,身旁还有姑姑在,奴婢有一百个胆子也决不敢毒害淳妃娘娘。”

  一旁的姑姑想作证,还未开口,便被打断:“行,你们直说这茶是谁沏的,茶叶又是从何处而来。”顾寒绝直接转到重点,亦是关键所在。

  姜婍筠打起精神,因为戏从这一刻开始才真正上演。

  几个奴才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约而同地看了一眼身为皇后的姜婍筠,皆不敢作声。

  顾寒绝斜睨一眼姜婍筠,然后微笑道:“莫怕,不是你们做的,你们自然不会有事,谁沏的茶说出来就是。”

  他语态温和,笑容满面,明明一副好相与的模样,可越这样倒越叫人担忧。

  尤其“莫怕”两字,说出来都让人觉得是温柔的陷阱。

  姜婍筠冷嗤一声,淡淡道:“不用问了,那茶是我沏的。”

  一直默默无闻的她惊动了所有人,太后和楚胤恒微微一怔。

  “姐姐,怎会是你,盈儿绝不信这是你做的。”贾盈儿终于上场了。

  姜婍筠冷冷哼笑道:“妹妹此话何意,我做什么了,沏了一杯茶还能令你满脸担忧。”

  她这才回了一句,楚胤恒就按耐不住,眉头压得更低。

  “姐姐,那茶水里有毒,妹妹知你心中有怨,可怎样那也是皇上的骨肉,你怎可如此狠心。”

  贾盈儿又开始扮演善良大方的黎贵妃了,在宫中可谓众姐妹表率,表面上让人无不诚服。

  “姐姐可知,这孩子是皇上的第一个骨肉,他还没出世就……可怜的淳妃妹妹,想必心痛不已。”

  边说边酝酿,片刻功夫,眼角已有楚楚动人的晶莹在闪烁,让人观之心痛悲哀,带动满屋人也跟着沉浸到哀伤气氛中。

  整个屋中,要论最心疼她的就是那楚胤恒了,淳妃孩子没了,他也未有此刻这般愁容。

  “盈儿,莫要伤心。”他轻抚着那柔弱楚楚的女子的背,安慰道。

  楚胤恒心头一痛,转向姜婍筠问道:“这毒可是你下的?”

  姜婍筠心头也是一痛,直视眼前人道:“臣妾是承认沏过茶,可何时说过下了毒。”

  她丝毫不惧,坚定而又一身凛然,叫面前帝王有一丝退缩。

  曾几何时他变得只顾贾盈儿的感受,而失去理智,不分青红皂白,尤其对眼前女子,全无公平可言。

  “那你倒是说说,茶中为何会有毒,又有谁可为你作证?”

  他心口不一,并非是故意与她过不去,而是面对她,心中总是按耐不住。

  每当他看见她的眼神,总会生出一股怨气,只恨这女子分明很好,但就是不如贾盈儿那般温柔体己。

  “当时我与我的侍女绮莹在一起,我做了什么,没做什么她都看得一清二楚。”她瞥了一样身边的绮莹,泰然道。

  贾盈儿眸光闪烁,可眉头却轻皱,向绮莹道:“绮莹,你可要为姐姐作证,不可胡言。”

  “我……我……”绮莹支支吾吾,什么都说不出口。后看了眼姜婍筠,急道:“大胆奴婢,你倒是说呀。”

  “禀皇上,奴婢说,奴婢什么都说,是皇后,皇后娘娘要害淳妃娘娘。”

  这慌张、惊怕之态演得可真好,姜婍筠心中赞叹着。

  她给了她太多机会,可惜对方的心已被名利裹挟,再也回不了头了,若绮莹能有所悔悟,她绝不追究的。

  贾盈儿一配合,戏更真了:“姐姐,竟真的是你,你怎么可以这样做?”

  太后睥了一眼姜婍筠,厉声道:“说,给哀家说得清清楚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奴婢亲眼看见,是皇后娘娘在茶水里放了毒,想谋害淳妃娘娘肚子里的孩子。”

  楚胤恒怒视着姜婍筠,二人就这么对视着,谁也不肯让步。

  “皇后娘娘可真是有手段,不过想来也是,敢在宫中如此肆无忌惮的当属皇后娘娘您了。”顾寒绝突然加入了“战团”。

  他这一句将姜婍筠的沉着冷静击破,“敢在宫中肆无忌惮的貌似不止本宫一个吧!”她看着顾寒绝,恨不得眼中真的射出刀子,戳得眼前人千疮百孔才罢。

  而后又冷冷斜了一眼贾盈儿道:“好像也不止两个。”

  贾盈儿瑟缩一下,然后不再看那冷厉的眼神,转向绮莹道:“你既然知道皇后娘娘有此打算,为何不阻拦,不仅害了淳妃,还害得姐姐无法回头。”

  绮莹哭诉:“回禀娘娘,当时是皇后娘娘威胁奴婢,若奴婢据实道出,便会殃及家人。”

  她边哭便跪在地上求饶:“奴婢也是身不由己,求皇上赎罪,求太后开恩。”

  只听“邦邦邦……”磕头声不绝,声泪俱下。

  她这催泪戏码令人无不动容,又有谁能不信呢?!

  “混账!”太后厉目双睁,“哀家一直觉得你不是什么好东西,念你在宫中也未搞出太大的乱子,哀家得过且过,未想到你竟如此歹毒,连皇上的子嗣都敢谋害,真是胆大包天。”

  “皇后,你还有何话说。”楚胤恒厉声道。

  姜婍筠不卑不亢,“臣妾倒想问绮莹几句话?”

  “好,朕要看你能问出什么?”

  她直视绮莹道:“绮莹,你抬起头来。”

  绮莹不知她要问什么,愣了一愣后便抬起头对视眼前人。

  看着那人毫无情感的眸色,她愈发胆虚。

  “绮莹,你刚刚说亲眼看到我将砒霜放入茶中,可是实话?”

  绮莹深吸一口气,稳住心神道:“是。”

  “好,那你说我用何物盛放砒霜。”

  绮莹道:“是一个白色瓷瓶,蓝色帽塞。”

  “呵,记得真清楚,那你再告诉我,我放入了多少剂量。”

  “量虽少,但足以致人死地。”

  “你的意思是,我没有全部用尽,对么。”

  “是。”

  绮莹十分肯定的回答着,一切都是她亲自实行,自然记得清清楚楚。

  贾盈儿忽然出声:“照你这么说,东西还在姐姐身上?”与其说她在顺着绮莹的话继续下去,倒不如说她在引导众人的思路。

  “娘娘亲自收好,不信可找人来搜身。”绮莹毫不畏惧,只因她早已将那瓶子悄悄放在姜婍筠身上了。

  “可笑,若本王是那下毒的,必会毁掉证据,怎会将其藏在身上,故意落人话柄?”角落里突来一声,吸引了众人目光。

  只见楚晔轩依旧在一个毫不起眼的地方,眼中尽是嘲讽。

  “我若是你这丫鬟,定会劝皇后早些将赃物毁掉,以免露出马脚,你如此担忧会殃及家人,为何就不劝劝你主子,将赃物毁掉?”

  他三言两语便直指问题所在,叫在场之人一番深思,甚至有人边思索边点头。

  楚晔轩的表现令楚胤恒有些讶异,楚晔轩同他虽不是一母同胞,但也是由太后抚养长大,因此兄弟二人自小亲近。

  这反常举动,让一向了解他的楚胤恒,生出了许多疑问和猜测,不明这一向冷淡的轩王爷为何无端替皇后说话。

  姜婍筠也惊讶于这轩王爷的表现,难以想象这样一个淡漠、凉薄之人会屡次助她。

  姜婍筠充满谢意地望了他一眼,转向绮莹道:“你既自知若本宫被揭发,你也不会好过,那为何早先不阻拦,事后却又急于揭发?本宫倒看不出你有多么想自保,反而像是故意构陷。”

  面对这样的反问,绮莹一时也不好回答。

  贾盈儿是见过阵仗的,自然不会慌乱:“姐姐,莫要再逼这丫头说下去了,想必她见你下此毒手,当时也是慌了神,事到如今你就莫再执拗下去了,快些回头吧,也许皇上还能饶过你。”

  最后一句让楚胤恒更是不爽,“哼,盈儿,莫要为她讨饶,朕是不会放过这毒妇的。”

  说完还揽了揽柔如无骨的黎贵妃。

  姜婍筠早已习惯他的冷嘲热讽、疾言厉色,但心头还是感觉到微微刺痛。

  而就在这时,她冷不丁瞧到了这样一幕:顾寒绝正冷冷的盯着眼前这一对璧人。

  无心理会这怪异的一幕,姜婍筠只顾反驳:“妹妹可真叫一个自相矛盾,每每都心系本宫这个做姐姐的,说出的话却从不站在本宫这里,如今证据还未出现,证词还未问出,你倒这般着急为本宫定罪,到底是意欲何为?”

  贾盈儿还未回嘴,顾寒绝却先发声:“依本座看倒像是皇后娘娘得寸进尺,黎贵妃只是望你莫再执迷不悟,有这样的姐妹,皇后娘娘却不珍惜,叫人实在心寒。”

  顾寒绝话一落,众人无不怔愣,这并肩王今日举止也着实反常,先前本是帮衬皇后,而今却为黎贵妃打抱不平。

  这截然相反的举动,让任何人瞧着都觉怪异。

  不少人都在猜测,莫不是上次向皇后示好不成,如今转投黎贵妃石榴裙下?

  姜婍筠怔愣许久,终于克制不住:“顾寒绝,莫要以为你是并肩王就可以大放厥词,这后宫之事还轮不到你一个阉人评说。”

  她再如何记恨他,也从不这般反常,而今却忍不住怒言相向,音色几近咆哮,这怒言也让对方为之一震。

  两人今日都失了往日的端庄之态,也令局面尤为混乱。

  “呵。皇后娘娘说得是,是本座越举了,不过本座倒想看看娘娘接下来如何扭转局势。”顾寒绝渐渐平复怒意,笑意只留唇角,却不达眼底。

  “本宫还没问出什么,你们便一个个阻拦,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是同谋,所以才百般阻挠。”

  姜婍筠扫了一眼众人,目光在顾寒绝和贾盈儿两人之间来回飘荡,她厉声道:“若有人不想被误会为同党,意欲谋害本宫和淳妃,那便闭上嘴,不然则会有同党之嫌,想要欲盖弥彰。”

  贾盈儿一听,微微瑟缩了一下,便也不再多言。

  姜婍筠不再理会他人,继续问着绮莹:“既有这么多人为你‘谋划’,那本宫也不好再为难你,毕竟主仆一场,本宫可为你留条生路。”而后又一字一句严肃道:“本宫再问你最后一次,你可否承认今日之言句句属实。”

  绮莹被问得有些失了底气,但偷偷瞧了一眼贾盈儿后,坚定道:“是,奴婢句句属实,绝无虚言,若有半句假话,愿受责罚。”

  “很好!”姜婍筠不再去看她,只为她惋惜。

  “皇上,臣妾冤枉,既然有人非说是臣妾下的毒,那臣妾愿意配合,也望皇上能公平对待。”

  楚胤恒眉头微蹙道:“公平?你所言公平是何意?”

  “臣妾为证清白,愿让宫人搜身,那么在场所有人,同样也一律不能放过。”

  贾盈儿嘴角早已抑不住笑意,顷刻间又收敛好。

  “好,朕答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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