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斑酷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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缠绵入骨全文免费阅读-我想吃你的R头

2023-01-04花斑酷妞

到了第四天,华菊已经觉悟到:如果按照夏可可自己的疗伤办法,她就算不颓废死,自己的家也要被那种阴沉消极的味道熏死。

她决定拉夏可可去happy。

倒下一棵树,还有一大片森林啊。

三条腿的青蛙难找,两条腿的男人,可是要多少有多少。

夏可可原本还不想出去,她现在看着镜子,觉得自己就要腐朽了。

女人不收拾的时候,还真是没眼睛看。

但是耐不住华菊在旁边软泡硬磨,夏可可将乱糟糟的头发扎成一个马尾,穿着牛仔裤,粗线毛衣,踩着肥肥大大的雪地靴,素面朝天出了门。

下出租车的时候,夏可可沉寂了三天的电话终于响了起来。

她赶紧抓起来。

看来电,却并不是沈灏晨,而是副刊部的周主任。

也是夏可可的顶头上司。

夏可可只得打起精神来,有气无力地叫了声“周主任。”

那边装模作样地问了一通夏可可的“病情”,然后话题一转,道:“这三天你请病假,对我们报社的影响很坏,之前你也没知会,临时请假,让我们措手不及,所以呢,报社只能又请了一位编辑——但是副刊部不需要两位责编,她是新人,可可,正好广告部还需要一位资深的撰稿人,我看整个报社,没有比你更有资历的,不如你明天上班的时候,去广告部报到?”

夏可可整个人都懵了。

说是调职,这和发放没什么区别啊。

广告部的撰稿人,就是给大客户写软文的,那种职位,实在可有可无。

之前确实听说,周主任有个侄女刚刚大学毕业,想进报社工作来着。

又是后浪。

长江后浪推前浪。

前浪死在沙滩上啊死在沙滩上。

“可可!”华菊见夏可可拿着电话呆站在路边,不免在前面催了一句。

夏可可也不回答周主任,她直接挂断电话,突然间,觉得神清气爽了。

MD,不就是失婚再失业吗?不就是奔三的阿姨级人物了吗?不就是无家可归,无车无钱无男人吗?

难不成还真去寻死觅活不成?

她跟了沈灏晨九年,除了沈灏晨,其他男人长得什么样,都没有看清楚过。

在报社呆了五年,天天面对着那些无病呻吟的散文随笔,叫这个老师,向那个求稿,也实在闷得半死。

好了,现在,全解脱了!

值得庆祝!

她拢了拢衣服,把手机一关,昂首挺胸,雄赳赳气昂昂地追上华菊。

……华菊看着比自己还先冲进去的夏可可,默默地汗了汗:这小妮子,难道真的是单细胞一根筋的生物吗?

夏可可进了酒吧大门才觉得闹得慌,从前和灏晨在一起的时候,他从来不带她来这种地方。除了华菊,夏可可也没有什么知心的朋友,华菊倒是夜夜笙歌,可是,作为有夫之妇,夏可可是被排斥在外的。

她也知道自己的穿着多么不合时宜。

后天就元旦了,酒吧的节日氛围很浓,辞旧迎新,……清凉上阵。只有自己,穿得像一个八十年代的土老冒似的,宽松保守的大毛衣,马尾,就差戴一个宽沿的帽子了。

她下意识地望向华菊,华菊却已经熟门熟路地朝吧台走了去,只丢下一句,“我去拿两杯酒来。”

她早就看上这里的调酒师,那个叫尹伊的帅哥。

夏可可就这样,被华菊“没义气”地丢在了人声喧哗的地儿。酒保过来,弯着腰,和气地问:“小姐要喝点什么?”

夏可可的那一句“饮料”没好意思说出来,到了嘴边,换成了“扎啤吧。”

扎啤是批量供应的,在华菊回来之前,便被送了上来。

夏可可一面喝着还带着泡沫的啤酒,一面透过人群,看着还与酒保调笑的华菊。

不知不觉,已经有半杯下肚,夏可可没什么酒量,半杯就觉得头重脚轻,有点晕乎了。

然后,夏可可便瞧见了沈灏晨。

沈灏晨,还有当初在KTV撞见的那个小丫头。

迷离的灯光下,沈灏晨仍然高挑出众,他的神情总是让夏可可想到凌晨的雾,静冷而清爽。当年的校草票选,沈灏晨几乎得到了一大半的选票,比其余人加起来的总和还要多。

夏可可就是给他拉票的傻丫头们的、其中一员。

这么多年过去了,沈灏晨的魅力非但没有减弱,反而褪尽了青涩,变成了一个从容干净的男子。

那么耀眼。

而自己呢?

夏可可低头看着自个儿,终于明白一句再残酷不过的俗话。

遇见旧情人的时候,自己的衣装总是不得体。

三天的颓废,脂粉不施,脸色蜡黄,头发干枯,雪地靴臃肿得像两只熊掌,毛衣还散发着陈年樟脑的味道。

夏可可只很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缩成一团。

沈灏晨身边的那个小丫头已经转过头来,似乎看见了夏可可,她笑着推了沈灏晨的肩膀一下,手指着夏可可的方向抬起来。

夏可可吃了一惊,几乎是无意识地,她一口气将扎啤喝完,然后站起来,转身就往人群的方向走去。

可即便转过了身,她还是能感受到,有两束目光,如跗骨之俎一样粘在她的背后。

她越走越急,也越走越狼狈。

夏可可也搞不懂,明明已经决定放下了,明明她没有对不起沈灏晨的,明明自己才是被辜负的那一方,为什么次次都是自己先逃跑?

果然是个懦夫!懦夫!

夏可可深深地鄙视自己,抬起头,才发现自己已经走到了大厅尽头,面前只有一排小包厢了。

她停下脚步,转过身,却看见沈灏晨已经分开众人,似乎正朝自己走来。

夏可可再也不及考虑,果断地推开第一扇包厢的门,跌了进去。

进门之后,夏可可才觉出不对劲来。包厢里的几个男男女女全部抬起头,全部探寻地瞧着她。心里八成在想:这不是没叫小姐吗?就算叫了,也不该送来这么一个不像样的吧。

夏可可也在门口杵了一会,一眼瞄过去,倒是正中间那个男人神色最为平静,没其他人那么吃惊。那人也最醒目,明明只是随便坐在那里,却好像被别人拱卫着似的。她又回头望了一眼。

沈灏晨已经走了过来,显然是冲着她来的。

夏可可暗叫一声命苦,脑子立刻短路,压根想都不想,就往包厢中间的桌子底下一钻,四肢趴在地上,爬啊爬,直到膝盖碰到一双擦得光鉴照人的皮鞋,她才算停了下来。

脚的主人略动了动,稍微移后了一些。

然后,一只手伸了下来,慢慢地掀起桌布,从上面望向她。

夏可可也抬起头回望了过去。

在夏可可面前的,正是之前一眼便看见的男人,从这个角度仔细望过去,夏可可才发现那人居然很帅。看年纪……有点看不太出来,但应该有三十了,许是三十四五的样子。五官很深刻,鼻子和嘴型却很秀气,不是那种很娘的秀气,就是……精雕细琢的感觉,线条流畅得有点性-感了。

还有眼睛,纯墨色的、琉璃般的眼睛。又不像三十多岁的样子,因为显得……太干净无辜。

于是大眼瞪小眼,谁也不眨眼,便好像小朋友玩对眼一样,看谁坚持的时间长。

到最后,夏可可终于忍不住,眨了眨。

那人的唇角一勾,露出一抹淡若惊鸿,但是得意至极的笑来。

好像一个胜利者似的。

夏可可就郁闷了:喂喂,谁说这是比赛来着,幼稚,太幼稚!

她正在腹诽,包房的门再次推开了。

桌布被放了下去。

夏可可也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

一阵静默后,她听到了沈灏晨的声音,“请问,刚才是不是有个女孩进来了?穿着毛衣,大概……”

夏可可终于明白什么叫做自掘坟墓。

刚才被沈灏晨看见,还不算最丢脸的,若是此时被他从桌子底下揪起来。她真的不要活了。

丢脸丢到老家炕上了。

——自己果然上上下下都代表了弃-妇的可怜可悲可叹可笑。

“没有人进来。你是不是走错地方了?我们订了包厢,便是希望不会被那些不知所谓的醉鬼打搅,所以,如果没有其它事情,还请这位先生出去时顺手关门。”其他人没有做声,这个回答声来自夏可可头顶的方向。

显然,是刚才与她对眼的男人。

夏可可松了一口气。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不过,这个人维护了她。

沈灏晨却没走,他狐疑地看了一下全场,然后,拿出手机,找到那串熟悉的号码,顺手拨了过去。

夏可可的铃声便在此时不合时宜地响起。

“男人,不过是一个无聊的玩意儿,有什么了不起啊了不起。”

童稚版的《卡门》不住地循环。

这还得感谢华菊同学“无微不至”的细节关怀。

夏可可真的想撞墙。

上帝啊,让她人间蒸发吧。

她从毛衣兜兜里将手机掏出来,正想抠电池,之前掀开桌布的那只手,也绕到了桌底,将手心摊开。

夏可可愣了愣,然后一头雾水的,有点傻傻地把手机放在面前的掌心里。

对方非常从容不迫地将她的手机拿了过去,若无其事地上了桌面,指尖一滑,从接听键,滑到了“无声模式”的按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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