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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戴式跳D放在里面逛超市的感受(污到你那里滴水不止的描写)

2022-12-19花斑酷妞

顾爷爷在电话里承诺:“是的,只要你拿到项目书,我就告诉你沈延安去向。”

沈清欢没再接话,心中在权衡,哥哥于她而言很重要,是死是活,她必须都要有个结果。

顾爷爷还说了些什么,她没有太听清,她只在电话挂断之前回了一句:“好,那我做这个交易,但我必须先知道哥哥去向。”

顾爷爷很爽快:“好,就听你的。”

许逸回到病房后,对顾淮生讲了听到的内容,顾淮生正在扣西服的纽扣:“确定吗?”

许逸说:“我只听到这两句,别的没听到,不过如果是这样的话,沈小姐很难洗脱南边项目书泄露的嫌疑。”

纽扣扣好了,顾淮生回头,又是那副清冷淡漠的面孔,人是好看的,但眼神薄冰,声音从喉咙发出,透着一股子狠劲:“那就来个人赃并获。”

那双眼携着戾气,能吞噬一切。

许逸瞬间明了:“是的,顾爷。”

顾淮生在下午五点办理好了出院手续就离开了,而沈清欢和秦海棠是六点离开的。

出了院,秦海棠还在唠叨着顾淮生的缺点,沈清欢听进去了,但她觉得无所谓。

秦海棠拿她没了办法,带她去喝了点补汤,然后随意组了个局嚷嚷着去酒吧玩,沈清欢不喜欢这种场合,她不想去,秦海棠实在不放心她,非要带她。

百般拗不过,沈清欢只好去了。

人不多,就五六个人,都是熟面孔,其中还有凌宇,除了她们,别的全是男孩儿。

“与你相约”酒吧是柏城最好的酒吧,最低消费888,最高消费上不封顶,来这里的人挺混乱的,有富二代,有网红,有普通人,有白领……

他们是在大厅里坐的,位置靠近舞台,在最中间,音乐声很大,震得耳蜗都在颤动。

秦海棠玩得开,酒量不错,一来就拉着他们喝酒,其中有个男人要敬沈清欢,她刚要喝,凌宇就接了她的酒:“我替她喝吧。”

凌宇人不错,但沈清欢不喜欢,见他这样,她有些不舒服,又把酒给接了回来:“凌先生,我会喝酒的。”

说完,她举起酒杯跟对面的男人碰杯,然后仰头而尽。

她并非滴酒不沾,也不是什么矫情造作的女人,她也拎得清,知道现在的她应该跟凌宇保持距离。

凌宇看着她喝完那杯酒,心里产生了极大的失落,又觉得被抹了面子,坐在一旁,不怎么吭声了。

舞池里很多人在跳舞,秦海棠拉着沈清欢也一起去了,DJ音乐很嗨,男女跟着舞动。

刚跳了会,沈清欢觉得身旁有人在蹭她,她不喜欢,往旁边挪了一点,可那人不依不饶跟过来,秦海棠看到了,那暴脾气一下子被点燃,她二话不说将沈清欢拉到身后,伸手就推了那男人一下:“你要干嘛?”

那男人身材魁梧,有个啤酒肚,不高,但一脸横肉,看上去不像是个好人。

被公然挑衅,那男人自然不满,他走上前,俯身逼近秦海棠:“你又想干嘛?”

秦海棠看见他那副无赖样就觉得生气,她冷笑了声,一耳巴子甩在了他脸上,她用尽了力气,那男人眼睛都看到了星星。

这边有了状况,舞池里的人也不敢看热闹,纷纷往两边闪开。

花钱来玩,没有人想惹麻烦。

秦海棠反应更快,抄了把椅子就冲那胖子砸过去:“瞅你那色嘻嘻的熊样,就不像个好东西,姑奶奶教你好好做人。”

椅子砸过去,胖子闪了一下,但还是被刮到了手臂,一条血淋淋的口子很快就出现。

等那男人回神时,身后前前后后涌过来几个小弟:“臭娘们,你嫌命长是不是?”

其中一个黄毛脾气暴躁,冲上来就扯秦海棠的衣服。

秦海棠也不是吃素的,伸出长指甲抠他的脸:“一嘴恶臭,你早上吃屎了没刷牙吗?”

沈清欢上去劝架,但分不开两人,索性就加入秦海棠,一起去抠那男人的肉。

这边,啤酒肚男人对后面的小弟使了两个眼色,两个人冲了过去,加入战局。

于是,你来我往的,一群人打了起来。

跟她们一起喝酒的人见了这边的状况也赶了过来,但就算是六个人,也对不过对方有十多个人。

很快,场子就混乱了,看热闹的都站得很远,也没人上前阻止,就当在看戏。

不久,保安过来,将一群人分开,秦海棠暴躁得不行,脸上都出血了,还在冲那一堆人骂:“我要是个男人,我非打死你们,我也就是个女人,你们打女人,算什么本事?”

啤酒肚看笑话一样看着她:“闭嘴吧,臭婆娘。”

酒吧出了这样的事,保安是最不好办的,稍不注意得罪了权贵,怕是要丢饭碗,见啤酒肚像是个人物,索性就耳语了两句,啤酒肚用指腹抹了一点手臂的血,他放在眼前看了又看,最终将目光落在沈清欢身上:“这件事好解决,要么报警,让警察解决,但你要想清楚,毕竟是你们先动得手,要么……你喝了那些酒,这件事就权当没发生。”

不远处的桌子上放着七八瓶未开封的啤酒。

沈清欢没说话,秦海棠怒了:“我打得你,跟她有什么关系?你以为我怕你?你那条手就是被我打断了,姑奶奶也赔得起。”

啤酒肚冷笑了声,没看秦海棠,但走两步上前,在沈清欢身前很小声的说:“喝了那些酒,我绝不找你麻烦,如果不喝,就算今晚的事情暂时过了,我也不会放过你们。”

顿时,沈清欢心里已经有了决定。

得罪君子不可怕,最怕得罪小人。

就算今晚报警,赔了钱,事情也未必会被彻底解决,为了安宁,那些酒,她喝了也没什么。

她二话没说,果断拎了瓶啤酒,撬开盖子后,“咕嘟咕嘟”灌了一瓶,接连灌了四瓶后,她有些喝不下了,不是醉的,是肚子太胀了。

秦海棠看着心疼,想劝,但沈清欢一直示意没事,她又觉得自责,眼泪汪汪的,凌宇在一旁,也看得着急,可对方显然有势力,他们得罪不起。

在第六瓶下肚之后,有一个小弟慌慌张张跑了进来,附在啤酒肚耳边说了什么。

啤酒肚神色一变:“什么?你确定吗?真是生哥的人过来传的话?”

那小弟又附耳说了什么,啤酒肚脸色刷地有些白了,他急忙阻止了沈清欢去拿第七瓶啤酒的手:“沈小姐,您别喝了。”

连称谓都变了,变成了尊称。

沈清欢脑袋有些沉,目光里的人在晃动,但意识是清晰的,她皱眉:“为什么?”

啤酒肚抽了自己一巴掌:“您看,我不知道您是生哥的人,今晚这事儿,我给您道歉,您别记挂着我,今晚的赔偿都由我赔,你们的消费也由我买单。”

沈清欢懵了,但松了一口气,总算事情解决了。

几个小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这又是哪一出,但大哥都拉下脸了,他们也不敢咋咋呼呼。

堂里的事情很快就解决了,酒吧又恢复了热闹,啤酒肚负了伤,但也只能咬碎牙往肚子里咽,谁让传话的人是许逸呢。

沈清欢喝了六瓶酒,又喝得急,酒量再好,恐怕都要醉。

秦海棠担心她,便想着回去了,凌宇也跟着一起。

出了酒吧,外面有冷风,沈清欢觉得好受了些,她脑子昏昏沉沉的,如果不是秦海棠扶着,恐怕都要倒过去了,她晕乎乎的,靠着秦海棠就想睡了。

只是在临睡之前,她听到了令她恍惚的声音:“把她交给我。”沈清欢觉得不舒服,换了个姿势,她总觉得好颠簸,头都要晃不见了。

“别转。”她胡乱的抓了一把,嘴里嘟囔着。

手中抓了个什么,她不清楚,但她觉得,那东西好凉啊。

她抓着那个东西没放,拿到脸下面枕着,她醉了,脑袋晕乎乎的,总觉得看到顾淮生了,连鼻腔里都有熟悉的味道。

她觉得,她一定是喝醉了。

顾淮生就看着沈清欢将自己的手拿到脸下面枕着,他没拒绝,也没说话,就由着她。

她再一次睡着了,但车子很快又颠簸一下,她倏地睁开眼,对上一张英俊的面庞,她失神了下,眼里混浊猩红。

沈清欢现在是躺在后排的,她的头枕着顾淮生的腿,而她此刻正是仰面,而顾淮生正好是低头。

她看着那张脸错愕了好久好久,大概觉得是错觉,她伸手摸了一下,觉得触感好真实,忽然傻傻地笑了:“先生,原来梦里也有你啊。”

她笑得很傻,但很真诚,好像没有一丝丝不轨,就很纯洁干净。

如果不是知道项目书的事,顾淮生想,他一定会觉得她是个好姑娘。

她的手心滚烫炙热,落在他脸上后,让他十分意外,他不应该很讨厌这种触觉吗?但他没有推开她,反而觉得她的手很软,很舒服。

心里在想什么,顾淮生从来不会表现在脸上,他伸出手,将沈清欢的手一下子拍开:“你没做梦。”

沈清欢脸颊红彤彤的,但还是在笑:“原来梦里的先生也这么冷啊,打得我好疼呢。”

他刚刚打到的地方,正是昨天他用烟灰缸砸到的地方。

那里还是一片青紫,很明显的淤青,他黑眸沉了几分,有些烦躁的将沈清欢一把从自己腿上拽起来,她被拽到靠着椅背坐着,她没什么力气,但看到顾淮生,她格外有力。

她想,反正是梦,她可以为所欲为啦,她朝顾淮生扑过去,搂着他的脖子,她的脸抵着他的脸,他肌肤是凉的,她的热意传递给他。

“先生,你身上好冷,我给你暖一下。”她抱紧他,气息吐在他脖子里,温热的气息像是蛇信子撩拨着他,她身上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沐浴露,香得令人恍惚,香得让他忘记了推开她。

纵使是这样,沈清欢似乎觉得还是不够,顾淮生没推开她,她胆子更大了一些,她抬起头,橙色的车灯照得她五官水灵灵的:“先生,我在梦里可以亲你吗?”

她睁着眼睛,混浊下面藏着一层快要溢出来的热意,问出这句话的时候,眼里氤氲了水雾,很乖,像清晨的露珠。

她在认认真真的等他回答,顾淮生瞥了她一眼,拒绝得干干脆脆:“不可以。”

他还是没推开她,她喝醉了,他要包容。

沈清欢又傻笑了一声:“嘿嘿,这是梦,你拒绝我,我还是要亲你。”

她往顾淮生那边凑近了一些,身子贴着他的胸膛,菲薄的衣衫下,是两个人彼此狂热的身体,她大胆捧住他的脸,唇瓣落下去,他头一歪,她亲在了他的侧脸上。

沈清欢嘟囔着:“先生,在梦里你也不乖,我都不知道该拿你怎么办了。”

她噘起小嘴,像个没要到糖果的小孩子,失落在眼底特别清晰,她从未这么坦荡过。

顾淮生双手握住她的腰,是怕她掉下去,也只是怕她掉下去,他并没别的想法,如果有,也只是觉得她腰挺细的,盈盈一握。

他听她这样说,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她却再一次开了口:“不过没事,毕竟是梦里,先生,我要亲你咯。”

刚刚还失落,这会儿又开始笑了,她不依不饶的,跟平时那个不会勉强别人的女孩根本不一样。

顾淮生怀疑,她平时都是装出来的。

刚想到这,沈清欢的头就低下来,她动作挺快的,这一次,亲到了他的唇角。

温温软软,又有温度,让顾淮生都忘了斥责,忘了自己曾经说过的话,他们只是交易婚姻。

沈清欢得逞,笑得咯咯的,还抹了一下嘴唇:“先生,你身上很好闻,有股淡淡的木质香呢。”

她拖长了尾音,有点撒娇的味道,可平时,她从来不会这样。

顾淮生觉得她一定是疯了,将她又提起来按到一旁:“不许再过来。”

沈清欢手腕那里挺疼的,可这是梦里啊,她不会听的,也顾不得疼啊,她要抱一抱,亲一亲这个她思念了十年的男人,她抓住顾淮生的胳膊,头靠着他的臂膀:“先生,你在梦里能不能别拒绝我?”

现实中,她不会这么主动,更不会撩拨他,她只有一颗真诚的心,像是温水一样,想慢慢打动他,走进他的心里。

她笨拙,甚至有点不聪明,面对他的不信任时,也说不出冠冕堂皇,能让他无法反驳的理由。

可如果是梦,梦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可以很大胆。

她喝醉了,顾淮生懒得搭理她,任由她抱着手臂,他没有动,她就更加肆无忌惮:“先生,你可以抱我吗?我有点冷。”

确实挺冷的,因为车窗开着,外面的风携着寒意。

顾淮生还是没动,沈清欢表情耷拉下来,手却伸出去握住了他的,是十指交扣的那种握。

“沈清欢,你干什么?”顾淮生的眼里阴沉沉的,很凶,他甩开她。

沈清欢嘟着嘴,眼里一层水雾:“我想牵你。”

她毫无攻击性,甚至可以击中他心中的柔软,她这样,让人难以拒绝,可他是顾淮生,理智大于一切。

他不再接话,沉着脸命令:“许逸,开快点。”

许逸在前排有些憋不住,纵使知道沈清欢很可能是卧底,也莫名觉得两人有些登对,他踩重了油门,不到十分钟,车子停在了水榭锦园。

“沈清欢,自己下车。”顾淮生偏头,看着橙色光下靠在自己肩膀的女孩儿,她睫毛很密,是卷的,嘴角弯着,好像在笑。

沈清欢抬眸看他:“先生,我要你抱我回去。”

她张开双手,满眼期待,那一汪水雾,像蕴了星空,深邃而悠远。

顾淮生拒绝:“自己回去。”

她一直都是自己回去,他不需要送她,更不可能抱她。

沈清欢不依不饶:“我就要你抱。”

她凑过去,小脸在他眼底格外清晰。

距离很近,她的呼吸和他的呼吸交叠在一起,暧昧瞬间飙升,顾淮生率先偏过头,用手推开她的脸:“沈清欢,你没做梦。”

他再一次陈述了这个事实。

沈清欢还是傻傻地笑:“先生,我分得清现实和梦,你别骗我。”

她双手撑着座椅,里面是一件衬衫,锁骨若隐若现,再加上脸颊绯红,是有一股子媚在的。

顾淮生有些恼怒:“你自己回不回去?”

语气很重,是浓郁的不耐烦。

沈清欢摇头:“我要你抱,哦,你有腿疾,那我要你牵我,不然我就不回去了。”

她开始耍赖,像个孩子。

顾淮生扶了下额头,嘴里嘀咕:“早知道不多管闲事了。”

他没办法,下了车,又打开沈清欢这边的车门,清冷的月色下,他没有蓄指甲且有小月牙的手伸出来,伸在沈清欢眼底:“快点,我牵你。”

她喝醉了,真的好粘人,好烦,根本没平时那股温柔劲。

沈清欢一脸阴谋得逞的坏笑,将自己的小手塞进了他的掌心里,她步伐有些不稳,跌跌撞撞的,要抓着顾淮生的胳膊才能走得端。

柏城虽入了冬,可晚上万里无云的,天上繁星点点,月光洒了一地,地上有两个影子,沈清欢一路走,一路都盯着影子看,忽然,她出声:“先生。”

“什么?”他牵着她,强忍着快要爆发的烦躁。

“我好喜欢你哦。”她仰起脸,眉眼弯弯,她眼底盛了清明的月光。彼时,有风从沈清欢身后吹来,吹起她的长发,发丝裹住脸,她伸手随意的抹了把,露出那双亮莹莹的眼睛,像葡萄,很圆很大。

顾淮生一手杵着手杖,一手牵着她,他大衣敞开,风拂来时,里面的衬衣贴在身上,腹肌若隐若现。

他不是没听过表白,也不是没被人狂热的追求过,只是像她这样,听上去不太真实,可她表情又那么认真的少之又少。

他没有选择信或者不信,只是出于好奇的问她:“为什么喜欢我?”

他迎着风,短发被吹得很乱,鼻尖都红了。

沈清欢将长发拢到胸前,露出的半张脸很红,她食指放在嘴里轻咬着,灵动的眸转动着,像是在认认真真的思考这个问题。

末了,她皱眉回答:“我也不知道,可就是好喜欢,见到你时,心里会很开心。”

她一边说,一边将自己的脸凑到顾淮生面前:“先生,就比如现在,你牵着我,我好开心,心跳也很快哦。”

她尾音拖得很长,眼里的水雾像化不开一般。

她睫毛扑闪着像一把刷子,阴影落在侧脸,她没皮没脸的抓住他的手往心口放:“先生,你摸一下,真的跳得好快。”

手还没触碰到她,顾淮生一把抽了回来:“不知羞。”

如果她没醉,一定可以发现他的耳尖是红的,就连那双眼也有了躲闪。

沈清欢噘着小嘴,重新将他的手抓住:“我乖乖听话,你牵我回家。”

声音是软糯糯的,让人无法抗拒。

顾淮生向来不是一个多管闲事的人,可今夜,他破了例。

他没接话,只是沉默的牵着她,到别墅门口时,他忽然喊她:“沈清欢。”

她步伐很不稳,身子大半倾向他,几乎是靠着他的,听到他喊自己,她撑起脑袋看他:“先生。”

门口有灯,光源在她眼底聚集成一团,他没什么温度的说了句:“自己回去。”

沈清欢不愿意,抱紧他不撒手:“屋里黑,我害怕。”

顾淮生眉峰蹙起:“平时你也是一个人住的。”

“你好凶啊,梦里也凶我,我平时是一个人住的啊,可这么大的房间,我也会害怕啊,就你坏,把我一个人留在这里。”沈清欢说出了平时不会说的话。

顾淮生觉得郁闷,简直要暴走了,实在拿她没办法,又牵着她往别墅里送。

一直把她送到卧房,他转身就走,沈清欢又从后面抱住他:“哥哥。”

她迷迷糊糊的,嘴里喊着沈延安,泪水不停的落。

顾淮生将她的手扳开,回头抓住她的肩膀并紧紧盯着她的眼睛:“看清楚,我是顾淮生。”

沈清欢身子晃了两下,哭得更厉害了:“骗子,你说过会回来的。”

她不仅哭,还用手去打顾淮生。

她力量不大,捶在顾淮生胸口,像是被羽毛砸了一下,不痛不痒。

他见过女人哭,但他觉得那些女人跟自己无关,他不会同情,也不会心软,他也想用同样的方式对沈清欢,他抓住她的肩膀厉声警告:“沈清欢,不许再闹,喝醉了酒,不是你可以胡来的理由,你再缠着我,我会杀了你。”

他冷冷威胁,眼神的冷意像利刃般尖锐。

沈清欢垂头丧气的“哦”了一声,就慢悠悠往床边走,然后躺了上去。

她脑袋晕,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她“哇”的一声就要吐,她捂住嘴,往浴室冲,她走得不稳,不是撞到桌子,就是撞到墙。

她在浴室里吐,顾淮生抬脚往房间外走,同时,电话响了。

“顾爷,要出来了吗?”是许逸在问他。

“嗯。”他惜字如金,话很少。

刚收好手机,他听到“嘭”的一声,是从浴室传来的,他眉心狠狠皱起来,甚至低声骂了句什么。

理智劝他走,可脚不听话,还是走了回去。

浴室里,沈清欢吐的东西已经被冲走了,她在洗脸,水洒得到处都是,她没有踩稳,跌在了浴室里。

顾淮生站在门口看她:“自己起来。”

沈清欢还是晕乎乎的,她抬眼看到他,忽然又哭了:“哥哥……清欢好疼。”

小时候,她有妈妈和哥哥陪伴,长大后,她什么都没有了。

顾淮生烦得厉害,走进去拎小鸡一样将她拎起来:“不会喝酒就别喝。”

她靠着洗手池站定:“哥哥,你以前从来不会凶我的,只会问我疼不疼?”

顾淮生实在不想搭理她,将她牵出浴室,又把她按在床上:“不许再乱动。”

她听话躺着,眼睛闭着,泪水还是在流,顾淮生要走,可她抓紧他的手就是不肯松开。

许逸打来电话,又在问他出去了吗,顾淮生没耐心了:“催什么催?今晚我不走了。”

许逸:“?”

还没问出口,电话就被挂断,再打,已经是关机。

许逸这差事也不好做,琢磨不对心意时,总是挨骂。

沈清欢抓着顾淮生的手枕在脸下,她很乖,不哭了,也不闹了,很快就睡下了。

屋里只开了床头灯,顾淮生不敢抽回手,怕她醒了又开始不依不饶,他就坐在床边,目光打量四周,才发现这间原本他一直住的卧房多了很多不属于他的东西。

多了个梳妆台,上面有一些瓶瓶罐罐,床单从黑色变成了奶杏色,半开的衣柜里装了一些衣服,各种颜色,眼花缭乱。

他的世界只有黑白灰三种颜色,而她来了,这里一切都变了。

她睡熟后,他想抽回手,可她紧紧抱着,他索性就不抽了。

他趴在床边,她的呼吸往他脸上洒,他偏过头,呼吸又往他脖子钻,他换了几个姿势,始终觉得不对,又只好坐起来。

于是,他就这么靠着椅背睡了一夜。

翌日,沈清欢睁开眼,发现顾淮生在床边,她吓得一个激灵:“先生。”

顾淮生被她吵醒,猩红混浊的眼睛看了她一眼,并未说话。

沈清欢先是错愕,意识回笼后,才想到昨晚在酒吧的事情。

“先生,昨晚是你解得围吗?”她试探着问。

顾淮生抽回手,不动声色活动了一下手腕:“嗯。”

他嗓子哑,语气冷淡,像是在隐忍什么。

昨晚的事情,她只记得她喝了几瓶酒,出来后在打车,她靠在秦海棠肩膀上睡着了,之后的事情,她一概不记得。

顾淮生大清早出现在别墅,她想,他应该是回来拿东西的。

她刚刚起身得很急,完全没注意到他的手是放在自己脸下的,甚至没注意到,他的手心有一滩不明液体,是她的口水。

顾淮生起身,杵了手杖往外面走,他坐了一夜,腿都僵了,他比平时更瘸了。

沈清欢于心不忍,叫住他问:“先生,你吃饭了吗?”

顾淮生没回她,径自离开。

沈清欢赶忙起床去追,她以为他会走,谁知道他居然去了隔壁的客房在洗漱。

她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做,以她的性格,也不会多问,但她想对他好。

所以,她洗漱后就去做饭了,又熬了姜汤。

顾淮生下楼的时候,就看到了热腾腾的早餐,有粥和小菜。

沈清欢邀请他吃,他肚子饿了就没拒绝,坐下安静享用。

他敢吃,是因为他笃定沈清欢就算是卧底,也不会傻到在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时候下手。

饭桌上的气氛挺沉重的,沈清欢也不敢多问什么,直到他吃完起身,她才叫住他:“先生,今晚要回家吗?”

姜汤他没喝完,但也喝了一些。

似乎是深思熟虑了一下,顾淮生说:“要回。”

他突然的改口,沈清欢有些意外,但还是有些高兴的,因为他回来,他可以喝到姜汤,也许腿能好受点。

可她不知道,会突然改变的人一定是有目的的,更何况还是顾淮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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