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裙小SAO货撅起屁股扒开—老人船上弄雨婷第12章）

　“皇后娘娘……是叶蟠叫我这么做的，他刚刚都承认了，娘娘开恩啊！”

　　这会儿，自然是甩锅给叶蟠最合适。

　　皇后娘娘蹙眉：“他何故要唆使你这么做？”

　　“因为……因为他讨厌长公主，看她不顺眼，所以想教训教训她。恰好看我额头上有些伤，便……便让我假装被公主打伤。”

　　宋莲呜呜咽咽地哭着。

　　“民女不是故意的，叶小公爷一向说一不二，民女不敢不从。”

　　叶寻暗笑，也不知叶蟠听了，会不会气吐血。

　　这就是他极力维护的“莲妹妹”。

　　叶寻故意问：“你这么怕他吗？我看他对你很好啊，一口一个妹妹喊着，看你要露馅儿了，一力承担罪责，也要维护你。你就这么把他卖了啊？”

　　“不……不是的，民女只是不敢再欺瞒皇后娘娘！”宋莲赶紧磕头，“娘娘饶命！”

　　皇后犹豫了一下，问：“寻儿，你怎么看？”

　　叶寻思索了片刻，眼里闪过一抹幽芒，道：“既然她也是被迫的，就让她写个供词，免得安国公府问起来，说我和娘娘冤枉了叶蟠！”

　　皇后也觉得有理，命人拿了纸币来，让宋莲写下供状，签字画押。

　　“娘娘……可不可以不写？”宋莲也不傻，她知道写了，以后就不好再利用叶蟠了。

　　皇后的笑容有几分冷意：“你说呢？”

　　宋莲委屈道：“民女怕叶小公爷事后责备民女！”

　　“不用怕。你写完了，就还回到掖庭去，在那里好好赎罪，叶蟠不敢到掖庭去报复你。”叶寻微笑着告诉她。

　　她以为不用在掖庭做苦役服刑了？

天真！

　　宋莲惊愕地看着叶寻，又看看皇后。

　　皇后点头：“写吧，你乖乖待在掖庭，也就不会闹出这事了！”

　　宋莲无可奈何，为了不挨打，只好写下供状。

　　皇后才让人把她送去掖庭了。

　　叶寻心里的气也出了，便也要起身告辞，却听皇后道：“时候不早了，你就别回行宫了，玉溪宫还空着，倒也干净，你暂时就住在那里吧！”

　　叶寻自然不会拒绝。

　　早点入宫，她才能早点开始布局。

　　“多谢皇后娘娘，儿臣告退！”叶寻恭敬地退了出去。

　　叶寻一走，皇后身边的老嬷嬷便问：“娘娘，这么处置叶小公爷，怎么对陛下和安国公府交代？”

　　“当然，本宫说了，怎么罚都由她说了算。”皇后露出一抹阴沉的笑。

　　老嬷嬷立刻明白过来，点点头，不再多言。

　　倒是刚回玉溪宫，夏竹就忧心忡忡地对叶寻道：“公主，您开口重责宋莲和叶蟠，万一陛下责怪下来，皇后把责任推给您，可怎么办？”

　　叶寻笑了笑：“什么怎么办？”

　　“陛下会生您的气啊，今日陛下的态度分明就是偏袒宋莲和叶蟠，根本没打算治罪，恐怕也是因为齐侍卫去澄清，陛下不得不让皇后处置。”

　　“皇后不想得罪陛下，就让您做主，您怎么就不给自己留余地呢？”

　　夏竹是真心为叶寻担忧。

　　觉得叶寻不明白人心险恶，太鲁莽了。

　　叶寻却是漫不经心，大喇喇地在榻上躺下来，嘴里吸溜着酸梅汤，翘着二郎腿，好不逍遥。

　　“不必杞人忧天，来……你也喝一碗，这酸梅汤味道真好！”

　　夏竹愁眉苦脸：“奴婢不是担心公主不得圣心，往后在宫里日子不好过么？”

　　“圣心本就不在我，何苦去争？”叶寻早已看开了。

　　那些从来就不属于她的爱，争也无用。

　　她上辈子不是没有努力过，相反，她比任何人都努力。

　　甚至不惜用自己的血，来救她那虚伪的父皇陛下。

　　又如何呢？

　　她的儿子被害死，她被下毒，皇帝可曾来看过她一眼？

　　派了几个奴才过来，问了几句，赏了一点药材，便将她弃之不顾了。

　　否则宋莲和齐恒，哪有勇气害她？哪有能力害她？

　　她不会再去讨好这种人。

　　相反，她会步步为营，用尽一切手段掌握自己的命运。

　　而在皇家，唯一能掌控自己命运的方式只有一个——握住至高无上的权力！

　　如果对付一个叶蟠，她都没有勇气，那还奢望其他的么？

　　夏竹还是苦着一张脸。

　　叶寻笑呵呵地把另一碗酸梅汤递到她嘴边：“！”

　　“公主~”夏竹无奈，又感动于叶寻对她的态度这样亲和，便喝了一口汤。

　　的确酸甜可口，沁人心脾。

　　“好喝吗？”叶寻问。

　　“好喝。”夏竹点头。

　　“好喝就成，人生在世，吃喝二字，其他的，不必想太多。”

　　叶寻又哼起了小调，似乎格外高兴。

　　　“公主，安国公府那边……恐怕不会善罢甘休吧？听说国公府的老太君特别疼爱叶蟠这个孙子。”

　　夏竹对京城的事儿似乎很熟悉。

　　叶寻眉头微微动了一下。

　　夏竹这丫头的来历，也值得深思。

　　不过叶寻没有表露出来，只道：“他们若不来闹，我倒还觉得闷得慌。”

　　夏竹愕然。

　　她怎么觉得这位公主，唯恐天下不乱？

“呵呵……人生真是寂寞如雪啊。”叶寻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闲着也是闲着，我去看看叶蟠怎么挨揍的。一百廷杖，肯定还没打完呢！　叶蟠被几个太监压着趴在长凳上，又堵了嘴，叫喊不出来，只喉咙里发出痛苦的呜咽声。

　　只是每一棍子落在他身上，都让他的身体抖三抖。

　　叶寻趴在椒房殿外的树上，一边吃着蜜饯，一边看热闹。

　　不过她也看得出来，皇后手底下的人都有分寸，看上去打得狠，其实最多皮肉伤。

　　打板子可是门高深的学问。

　　有人三下就能打死。

　　有人三百下也不过擦破了皮肉。

　　叶寻熟知这些套路，好在她只想借此先给叶蟠一个教训，并不是真的要他的命。

　　毕竟叶蟠虽然混账，但大舅叶慎待她还算不错。

　　“看得很过瘾？”

　　一道清冷的声音突然在身边响起。

　　叶寻唬了一跳，身体顿失平衡，眼看就要跌下树去。

　　幸而她手疾眼快，一把抓住了男人的胳膊，将自己送入他怀中。

　　“你是谁？”

　　叶寻看清了他的脸，觉得有些熟悉，但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不过这男人真是好看得过分，凑这么近，都看不到他的脸有任何瑕疵。

　　尤其是那双眼睛，仿佛有万千寒星藏于其中，闪烁着冷森森的光芒，却格外摄人心魄。

　　叶寻竟然觉得心跳微微失了节奏。

　　“看够了没？”男人不悦地拧着眉，声音也冷冷的。

　　叶寻撇嘴，推开他，坐稳了身体：“你以为我愿意看啊，跟鬼似的，突然出现在别人身后，想吓死人？”

　　“躲在椒房殿偷看，就不怕被当刺客抓起来吗？”男人问。

　　叶寻哼了一声：“他们抓得住我再说。”

　　“哦？那本王现在是抓住了你，还是没抓住？”

　　男人扣住了她的手腕。

　　叶寻看了一眼自己的手，问：“你是羽林军？”

　　男人摇头。

　　“那你是御前侍卫？”叶寻又问。

　　男人还是摇头。

　　“那你是吃饱了饭，闲的没事干？”

　　问这话的时候，叶寻也一直在思考这个男人到底什么身份。

　　他自称“本王”，可又不是皇帝的儿子。

　　皇帝是封了几个族兄当王爷，可她都见过。

　　看此人年纪……莫不是那位早死的晋王殿下？

　　大燕唯一的异姓王——墨九玄？

　　倒是听人提起过，说这位九王爷容貌极出色，不知多少女子芳心暗许，可惜还未成亲就病亡了。

　　仔细想来，他上辈子就是死于这一年的八月，距离现在，不足三个月了。

　　叶寻忍不住摇头。

　　可惜了，白瞎了这幅好皮囊，很快就要见阎王！

　　男人听了她的话，显然很不高兴，眼神越发冷了下去：“桀骜不逊，不守宫规，若陛下和皇后知道堂堂长公主，这般无礼，会如何？”

　　他竟然认出了自己。

　　难怪从一开始，他就没问她的身份。

　　叶寻想了想，忽然生出戏弄之心来。

　　叶寻忽然低下头，再抬起头来时，便睁大了一双美眸，蓄满亮晶晶的泪光，可怜巴巴地问：“九王爷，您定不会去告诉我父皇的，对不对？”

　　墨九玄都愣住了。

　　明明上一秒还一脸傲慢，怎么忽然就变了脸？

这妮子难道是变化多端的妖精吗？

　　“矫揉做作！”墨九玄又想到她对齐恒的花招，面色更冷了几分，忽略了心头乍起的涟漪。

　　叶寻轻轻撩了一下散落在眼前的额发，换上一副风情万种的笑容，摇曳身姿，三两步走到了墨九玄身前，玉臂长伸，勾住了墨九玄的脖颈。

　　声音微微低沉，散发出迷人的沙哑，吐气如兰：“你这样说，人家可要伤心了！”

　　不知何时，一根银针便出现在她指间，对准了墨九玄的后枕穴……

　　墨九玄眼神微微一凛，到底快她一步。

　　“唔……”叶寻的笑容僵在脸上，以扭曲的姿态僵在他怀中，动弹不得。

　　这该死的男人，竟然点了她的穴！

　　墨九玄从她指缝中将银针取出，然后当着她的面，只用两根手指，便将那银针断成几截，然后轻轻一弹，银针擦着叶寻的耳朵，稳稳钉进了十几步开外的另一棵树上。

　　叶寻瞠目结舌，好俊的功夫！

　“不知死活！”墨九玄一下扣住了她的咽喉，力道逐渐收紧。

“你……你敢杀我？我是公主！”叶寻动弹不得，只能搬出身份来威胁他。

墨九玄嘴角微微扯出一抹冷冷的弧度，轻蔑道：“你说本王敢不敢？要赌一把吗？”

　叶寻咬牙，恨恨道：“不赌！”

开玩笑，有拿自己命赌的吗？

墨九玄被她又怂又横的语气给逗乐了，又意识到自己正在教训这小妮子，于是正色道：“知道错了吗？嗯？”

　　错……错你奶奶个腿儿。

　　可这话她只敢在心里骂。

　　不然惹怒了眼前这位大神，她可就麻烦了。

　　叶寻只好委屈巴巴看着他：“知道啦，我错了嘛……请九王爷高抬贵手，放过人家吧！”

　　墨九玄分明看出她认错认得毫无诚意，

　　可是这丫头眼神直勾勾看着他时，他心里竟像有蚂蚁在爬似的，说不出的怪异。

　　想着不再纠缠，便替她解了穴。

　　没想到叶寻一得自由，转身又爬上了树，继续看热闹。

　　墨九玄一个纵身跳上去，想见她拉下来，却被叶寻一把拉住，捂住嘴道：

　　“嘘，重头戏来了！”

　　叶寻压低的声音，却难掩兴奋。墨九玄循着她的目光看去，见周老太君和叶蟠的娘亲孙夫人在丫鬟婆子的簇拥下，疾步奔来。

　　墨九玄瞅了一眼叶寻，见她眼神透亮，嘴角噙着一抹冷到极致的笑。

　　“得罪了自己的外祖母和舅舅，有什么好处么？”

　　墨九玄不解。

　　按照常理，叶寻这个流落在外多年的公主，应该要抱紧安国公府的大腿，否则不是更孤立无援？

　　叶寻这才偏过头，认真地看着墨九玄，然后龇牙一笑。

　　“令我痛快，算不算好处？”

　　墨九玄点头：“算。”

　　叶寻赞许地点头：“你能说出这个字，还算你是个明白人。”

　　“眼下痛快了，往后呢？”墨九玄问。

　　“你看看，刚夸你一句，你就垮了。哪有那么多往后，人活着的每一天，都可能是最后一天。今天我就要痛快，一秒钟我都不要等！”

　　叶寻这话不只是对自己说的，也是对墨九玄说的。

　　毕竟他是真的没多少明天的人了。

　　墨九玄有些吃惊，但表面上波澜不兴，只是看着叶寻的侧脸，若有所思。

　　叶寻的注意力已经全部集中到了椒房殿那边。

　　老太君和孙夫人一进去，就嚎起来。

　　院子里好不热闹。

　　哭声，叫声，伴随着棍棒敲打皮肉的声音，实在热闹。

　　他们越是哭得惨，叶寻的眼神就越是亮。

　　同情是不可能同情的，一丝一毫也不可能。

　　“住手，不要再打了！”老太君要去阻拦行刑的太监。

　　可惜皇后没有发话，那太监也不敢停，让其他人把老太太扶到一旁去，继续打。

　　孙夫人见阻止不了，只好爬到皇后面前去：“皇后娘娘，您高抬贵手，放过蟠儿吧。若他有什么不对，就让我这个当娘的来替他受罚！”

　　老太君也挣脱了宫女的手，扑了过来，刚要跪下就被皇后给扶起来了。

　　“老太君，您这是做什么呀，这可是要折煞本宫了！”

　　皇后忙扶着老太太坐下来。

　　“皇后娘娘，快让他们停下，不能再打了，再打会出人命的，蟠儿他可是我们叶家的长子嫡孙啊！”

　　老太君老泪纵横，颤巍巍地抓着皇后的手，恳求道。

　　皇后一脸为难道：“老太君，不是本宫不肯饶他，实在是……哎！”

　　“是什么？”老太君眼巴巴地看着她，“是陛下一定要打吗？蟠儿他爹已经去找陛下求情了，一会儿肯定有旨意来，请娘娘容情！”

　　皇后见状，略一迟疑，等叶蟠又多挨了几下，才道：“也罢，先别打了！”

　　孙夫人赶紧去查看叶蟠的伤势。

　　老太君哽咽着给皇后道谢，又问：“娘娘，到底蟠儿犯下多大的过错，要受这样的大刑？”

　　皇后犹犹豫豫，似乎有难言之隐。

　　“娘娘，有什么不方便说的么？”

　　“本宫是怕说了，老太君更伤心。”皇后叹了一口气，“叶蟠把长公主给打了，长公主心里憋着气呢。”

　　老太君一听，脸色骤然紧绷起来。

　　“是她要打蟠儿？”

　　皇后微微点头。

　　老太君咬紧了牙，恶狠狠地道：“好个长公主，好大的威风！”

　　皇后嘴角微微上扬，但很快就掩去了。

　　孙夫人赶紧过去摘掉叶蟠口中的布条，哭着问：“蟠儿……娘来了，你没事吧？”

　　叶蟠被打得气息奄奄，却还不忘告状：“都是叶寻搞的鬼，是她害我！”

　　孙夫人忙捂住他的嘴，高声道：“不许浑说，她是公主，你怎好直呼其名？”

　　说完，又低声安抚道：“别嚷嚷，娘和你祖母绝不会叫你白受苦的。”

　　叶蟠抓着孙夫人的手：“我要她……我要她死……娘，我要她死！”

　　孙夫人看到儿子充满恨意的眼神，又心疼又愤怒,咬牙在他耳边道：“你安心，娘绝对要她死的很惨！”

　　恰好皇帝闻讯而来，安国公叶慎紧随其后。

　　还未进院子，就听皇帝怒声问道：“皇后，谁让你动刑的？”

　　众人跪了一地，口呼万岁。

　　皇帝见周老太君亲自来了，忙道：“老太君快请起。”

　　老太君在儿子的搀扶下站起来，一边抹着眼泪一边道：“陛下，此事老身有话要说！”

　　“太君坐下说话，怎么还把您老人家给惊动了？”

　　皇帝扶着老太君坐下。

　　皇后委屈地跪在那里，低头无言。

　　老太君立刻对皇帝道：“陛下，此事怨不得皇后娘娘，是我那孙儿叶蟠可恶，竟动手打了尊贵的长公主殿下，罪该当诛！”

　　“太君言重了，言重了！”皇帝立马打圆场，“不过是小孩子家打打闹闹的，听说寻儿已经没事了，朕让皇后酌情处置，给叶蟠一个小教训，皇后，你怎么还动大刑呢？”

　　皇后瞬间红了眼，但不说话。

　　一旁的老嬷嬷忙磕了几个头，道：“陛下，您冤枉娘娘了，不是娘娘要动刑，是长公主要求的，娘娘也不忍心，可又怕委屈了公主，实在没办法！”

　　“什么？！”皇帝瞪大眼睛，“她要求的？”

　　“陛下也莫要怪寻儿，她被打了，心里有气。是本宫没劝住，本宫的错。”皇后开始装好人。

　　老太君冷哼一声：“陛下，皇后娘娘一向贤德宽厚，她总不可能下此毒手。公主要出气，无可厚非，只是蟠儿他罪不至死吧？一百廷杖，这分明是要蟠儿的命啊……”

　　说着，便哭起来，呜呜咽咽，好不可怜。

　　皇帝勃然道：“来人，把长公主带来，朕要问她，何以如此狠毒！”

　　叶寻看着传旨的太监飞奔出门，挑眉一笑，道：“该我粉墨登场了！”

　　墨九玄见她全无惧意，甚至还有点期待的样子，很是不解：“你不怕么？”

　　“怕什么？”叶寻问。

　　墨九玄微微拧眉：“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你觉得自己能斗得过下面那些人？”

　　“斗不斗得过，那也得上场斗一斗才知道。”叶寻满脸冷绝，“我不怕输，因为我已经没有什么可以输的了！”

　　墨九玄沉默了。

　　他第一次看到如此决绝的目光。

　　禁不住想，她到底经历过什么，才能说出这样的话，流露出这样的目光。

　　叶寻没有再和他多话，纵身一跃，跳入了远处的假山丛中，消失不见。

　　叶寻早太监们一步回到玉溪宫，迅速往自己脸上抹了一把粉，看上去苍白脆弱。

　　等夏竹进来通报的时候，看她的样子，吓了一跳：“公主，你怎么脸色这么难看？”

　　“嘘，待会儿有点眼力见，来……扶我出去，记住我现在很虚弱！”

　　叶寻把胳膊递给夏竹。